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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暧。”赵嫤勾着他的宽肩,故意逗他:“我听人说,拜了天地就是请天地做了见证,在月老那是入了册的,今日这三拜,你不怕误了以后娶妻?”
      周彧将她置在床上,倾身上去,哑着嗓子:“那你还不喊我‘夫君?”
      他的手可灵巧的很,一手托在她后颈处,另一只手几下便解了她的腰封。
      赵嫤不甘示弱,纤细的手抽开了他的腰带。
      两人的衣裳便都散乱开来,纠缠在一处,青青红红,不分彼此。
      寒夜的风来来回回,垂坠的床幔飘飘摇摇,印着明晃晃的烛火,摇曳出水样的波纹。
      床幔内,赵嫤雪白细致的脖颈勾起,宛如一弯浅浅的新月。
      周彧衣袍半落,露出冷白结实的胸膛,手臂撑在她身侧,因着全身使力,愈发显得筋骨分明。
      绞杀之间难解难分。
      颠得狠了,赵嫤的发髻全散开了,披散在胸前,叫周彧的大手一把挽至颈后。
      大雨将歇,娇嫩的海棠经了疾风骤雨,零落成泥,洇湿了床榻。
      赵嫤喊“夫君”喊得嗓子都哑了,疲累至极,冰肌玉肤小白羊羔子似的卧着,阖着眸子,娇憨惑人。
      周彧瞧着,喉咙又是一阵发紧。
      但瞧她遭不住,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光脚下了床榻,倒了热水,将赵嫤抱到屏风后的浴桶中。
      又取了被褥转圜回来,将床榻重新铺了,给她沐浴擦干后,重新抱上了床。
      “小被子……”赵嫤倚着枕头,动一下都没有力气。
      周彧取过小被子抖了抖,团成一团塞到她怀中。
      赵嫤抱着小被子,心满意足地背过身睡了过去。
      周彧沐浴过后,坐在她身侧,给她盖上被子,将她凌乱的发丝一点一点理好,瞧着她无瑕的侧颜。
      虽然两人在一起有两年多了,但每一回,他都像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般欲罢不能。
      红烛燃尽,屋子内暗了下来。
      外头传来梆子的声音,仔细听,已经日旦寅时了。
      周彧俯身,在赵嫤脸颊上亲了亲,起身下了床。
      屋内很快重新亮起了烛火。
      赵嫤睁眼,已是日上三竿。
      她动了动,身上有些酸疼,小腹处也有难言的酸涩,但也不是不能忍。
      他们在一起两年多,她如今也逐渐适应了周彧。
      周彧这个禽兽,当初头一遭与她在一起时,她可是在床上睡了整整三日才能起身。
      她坐起身,瞧见了枕边的中衣。
      想是周彧给她预备好的。
      她忍着酸涩,将肚兜同青绸中衣穿了,这才唤道:“来人。”
      “姑娘。”
      惜雨应声进来,挑开了床幔。
      “什么时辰了?”赵嫤问。
      “快午时了,姑娘起来用午饭正好。”惜雨笑着将床幔挂上铜帐钩:“小王爷叮嘱,说姑娘累着了,不要打扰姑娘。
      不然奴婢都要叫姑娘起来吃早饭了。”
      “都快午时了?”
      赵嫤起身,靸了些,眯了眯眸子看外头,她竟睡了半日去了。
      “是呢。”惜时取了衣裙来:“小厨房午饭都预备好了。”
      赵嫤在淮安侯府翻身之后,便有自己的小厨房了。
      她惜命,怕别人在饭食里动手脚,也不愿意亏着自己,养着十几个大渊各地的厨娘,每日换着花样的做各种吃食。
      “好。”赵嫤颔首。
      “姑娘起了!”
      惜时朝着外头招呼。
      婢女们捧着各色盥洗用具鱼贯而入,互相之间配合有度,井井有条。
      很快,赵嫤便穿戴整齐了。
      “摆午饭。”
      惜时吩咐。
      赵嫤经过书案边,瞧见账本与算盘都收起来了,堆叠得整整齐齐。
      她不由停住脚:“谁收的,我账目还不曾算完。”
      “是小王爷收的吧。”惜雨看向书案:“小王爷临走时,说账目都算好了,单子压在账本下了。”

第105回 海棠经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