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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营寨,蓝?A帐内。他将聂成华还有陆静虚的事都交给陆玄机了,他只能用“聂成华不是蓝家的人、陆静虚是陆玄机的亲弟弟”这些事实来说服自己。
      他原本在俩兄长的帐前站了很久,淋了很久的雨,始终没敢出声,他甚至不确定里头有没有人。是有门生来送热茶才将他劝回帐内的。
      蓝?A换了一套衣裳,坐于席位,歪头垮肩,姿势斜软,也不知是如何维持不倒的,而案上那一壶、一盏的热茶都变得像外头的雨水那般冰冷了。
      他眼目空茫,不知望着什么,目光所及之处是何物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心里头所想所见的。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甚至无法说明与形容,与听闻白家大灭、未婚妻身死的感觉浑然不同,就好像、好像他亲手将极为亲密的人推落悬崖。
      猛地,一阵巨大的轰隆雷响唤回了他的神志。
      黯淡的神目堪堪染上光辉,却仍是呆呆愣愣的。蓝?A摆头看向帐门,雷声雨声交杂一块,正如他的心绪那般交错纠结。
      他知道聂芳怕打雷的,虽然不明原因。他忽然想不起来打雷时聂芳害怕是什么样子,也想不起来自己都是怎么对待聂芳的。数落、安慰、陪伴?皆是?皆无?
      “打雷了……聂成华他……怕不怕啊?”
      林中石洞内,在稀哩哗啦的雨声中,聂芳已经开始思考松鼠的名儿了。当初替佩剑起名,是佩剑不领情,如今替松鼠起名,是聂芳自己不领情,怎么都不满意。
      正当他脑儿里闪过一个绝妙的好名儿,转眼他就忘了,甚至,松鼠都溜了。
      ──轰隆!
      打雷了。巨响狠狠盖过嘈杂雨声半刹,聂芳蓦然一怔,举在胸前的两掌一开,松鼠一屁股跌在他腿上,好似听见雷声就活了过来,一溜烟地跳下地面,飞也似的冲向了雨中,不若方才呆呆傻傻毫不反抗的样态。
      但聂芳压根反应不过来,他脑儿里就一句惋惜:啊,松鼠跑了,真傻。
      是跑去淋雨的松鼠傻,也是说松鼠傻的他自己傻。总之,都很傻。
      雷响入耳,于石洞中又更闷沉了几分,陆宁当即起身,迈腿纵步,止于聂芳跟前。他流畅地屈膝跪下,喊了一声“聂芳”,只见那张呆滞的面容堪堪向上,一双桃花眼儿里尽是钝木,还有漫涨的湿润。
      一阵轰隆又冷不防打下,聂芳大叫一声,劈然蹬腿扑向陆宁,直接将其环抱住。陆宁怔了一怔,连忙揽住他,让他倚回石壁。
      陆宁有些讪讪,聂芳埋在他膛口连连碎念“不要”二字。一声雷响又打了下来,聂芳一个惊叫止住了那绵绵不断的细吟。
      陆宁举起双臂,环抱着聂芳的项上人头,希望能替他捂好了耳朵。
      雷声不算连续,但陆宁知道,只要他不说“没事了”,聂芳就不可能主动放开他的。然而在雨停之前,他也没法保证不打雷了。
      外头风雨交加,雨水洒进了洞内,正巧落在火堆之前。焰火大幅晃荡,好似群魔乱舞,壁上的影子也张牙舞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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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回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