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白陌桑只能被归于后者,可他没想过,结局竟那般壮烈悲惨。
同瑞二十年,岁次戊戌,二月十四,江陵白氏白帝城,界内亲眷墓园。
白帝城的墓园在后山山脚下,分了两区,前面一区即是一般亲眷,后面整片则是宗嗣。
新冢两坟。白陌桑领着唐言轩到双坟之前,另外三人没跟来。白陌桑按着腰间的那把扇子,垂眸道:“我去门口等着。”
唐言轩始终盯着双坟,点点头没有说话。白陌桑一步一步沉沉地走了,行至一半,他忍不住回头,发现唐言轩已经跪坐下去了。
他加紧脚步走了,他忽然很怕听见哭声。
等唐言轩自己走过来找他,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他没听见哭声,可他看见那张精致的秀容有着明显的泪痕。
之后的每年二月十四与七月初,唐言轩总会来白帝城,始终没认得路。白陌桑一次又一次带着唐言轩到依旧如初的双坟前,一次又一次等在墓园入口,可他不再背过身了,他总是看着唐言轩高高仰着头,他知道那是为了忍住泪,可他每次看着唐言轩步履蹒跚走回来,脸上仍会有明显的泪痕。
唐言轩也拒绝了见白湘云,之后白湘云就去了日月山庄。
白陌桑从未料到现在这种情况,他以为自己真能一直保持着天真懦弱的形象,以为自己能一直在别人的守护之下。
如今他操持家业,身负重任,承载着无数人的生命与未来。他总在思考,自己的未来是什么?
他恨过为什么躺进坟里的不是自己,恨过为什么不能保护曾经保护过自己的人,恨过为什么明明活着却像走上了绝路。最后,他很快地发现,一切都源于他的软弱。
他还是众人眼中那个胆小如鼠、一事无成的白陌桑。对他自己而言,他是失去了保护自己的人,而有了必须保护的东西的白陌桑。
反正他从来就不在意他人的嘲笑,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守护那个人曾经守过的一切。包括那个总是跪在坟前却总是强忍着不落一滴泪的唐言轩。
倘若他谁也取代不了,那么他也不能做他自己。
时间轴:同祥二年,岁次壬寅,秋末。韶华之战过六年。问道结束。
同祥二年,岁次壬寅,自韶华一役,已经第六年了。
初秋凉爽,问道已终,陆玄机站在灯火阑珊处山门前,仰头望着自家大门,叹了一口气。
一声唏嘘,感叹无限,其中有三件最为烦心。其一便是自家弟弟外出游历,久不归家。其二乃是内务外事繁多,身分乏术。其三则是他最为纠结的,也是他眼下要去往的万丈深渊、其中一人。
还能有谁?唐言轩半闭关了,他向来去见的都只有唐蝶语一人。
他总担心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自家弟弟突然回来,要知道,探子每次都把陆宁跟丢,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如何,总之他是索性不派人了。他自嘲自己与唐蝶语没个两样,总对自家弟弟操心过头。
佩剑离鞘,抛空御
第378章 陆玄机的期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