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缪然显然也察觉到了情况的异常,看到侯香的眼睛直钩钩的盯在我身后,也转头望去,一看之下,他竟然一扫刚才的颓势,高兴的叫了起来:
“白兄,于兄,樊兄,咦,还有;;;;;;还有柳姑娘,哈哈,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巧。对了,你们是来吃饭的吧,正好,一起坐,来,来,来。”李缪然站了起来热情的招呼着,又转头向跑堂的叫道:“麻头,快把这桌菜撤了,重新换一桌,把你们最好的酒菜都给我端上来。”
“好勒;;;;;;李少,您稍等。”
“原来是李兄啊,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呵呵,如此又要叨扰一番了。”一个好听却又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
显然来的人和李缪然是熟识的,三男一女,我从他们走过来的脚步声上就可以判断出来了。
“哈哈,李小子啊,好些天没看到你这小子,跑哪去了?咦,你什么时候勾上了这么水灵的小娘们。”一个豪爽的声音。
“厄,樊兄,这位佳人可是这位左兄的爱宠,话不可乱讲啊。对了,你们还不认识左兄吧,来,我与你们引见。”
听到李缪然这么说,我只好站了起来,就让我看看能把候香迷成那样的人到底长的什么人模狗样。
转过身,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小白脸,虽然心中在骂,但我不得不承认就外貌而言,我远不及他。
白玉无暇的脸上剑眉星目,饱满的前额之上的乌黑发亮的头发,用一块白玉高高的束起,嘴角挂着一丝谦和温柔的笑意,让我这个充满了敌意的人也不免生出了一种末名的好感。一袭裁剪合身的青色长衫,更让他显的儒雅,而手中轻摇的纸扇上两个大大的字“宁静”,点出了他的修养。他无疑是我见过的最英俊潇洒的男人,就算是王山也一样比不上,也许,也许,只有男装的秋若男才能和他一比高下吧。
只不过他的身材略显单薄,面色也略带苍白,应该是少在室外活动造成的,还有他眼中的光芒飘忽难测,一定是一个在平时喜欢思考的家伙。因为候香的表现,我已经把这个人当做了我的对手,分析对手在表面显露的信息,进而猜测他的内心,这几乎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只不过这个人并不简单,在这么短的时间,我观察到的东西并不多,也就不能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在下苏州左庸,左庸之。”我长身一楫,虽然心中极其不快,但脸上的笑容还是很真诚。
“扬州末进白戍,草字遁愚。”他极有风度的回了一礼。
“这位是杭州于谦,于廷益。”李缪然指着一个三十岁左右,面容刚毅的男人向我介绍道。
于谦,他就是于谦、于廷益?我索然一惊,就连刚才的不快也抛之脑后了,我对这个人并不陌生,他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少时聪慧绝伦,有老僧见之曰:他日必将相之才也。果然,永乐十九年,他考中进士,外放为官,至宣帝即位时,他又被授予御史之职。
曾听闻他奏对时,音吐鸿畅,帝为倾听。顾佐为都御史,待寮属甚严,独下谦,以为才胜己也。扈跸乐安,高煦出降,帝命谦口数其罪。谦正词崭崭,声色震厉。高煦伏地战栗,称万死。帝大悦。
后又任河南、山西、山东之巡抚,为官时,轻骑遍历所部,延访父老,察时事所宜兴革,即俱疏言之,并令种树凿井,榆柳夹路,道无渴者。
第十章 名妓如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