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刚洗淑完,衙内小厮就跑来通报说,秋若男急招内堂议事。
唉,苏容绣没有说错,这个秋若男还真是个急性子,只不过是去查访案情收集线索,不用这么急吧,我早饭还没吃。抬头看看天,日头是升的挺高了,看来是我起的晚,一向闲散惯了,揽了份急差还真不习惯。
我小跑着去向内堂,秋若男手里可有先皇御赐的“铁捕令”,听说上面还刻了“如朕亲临”四个字,我可不敢怠慢那。
一踏进内堂议事厅,比昨天还要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秋若男、应欠远、赵国栋已经全部到齐,一个个脸黑的像锅底,更有甚者应欠远正在那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该不是又出事了吧,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道:“怎么回事?难道昨夜‘燕子盗又作案了?”如果真的这样,那是好事啊,我们正愁逮不他们的踪迹,他们倒送上门来了。
“‘燕子盗没来。”秋若男硬棒棒的道。
“那你们干嘛这副嘴脸?”这就奇怪了。
“大人,‘燕子盗倒是没来,但昨天来了个更厉害的。”赵国栋虽然脸色也不好看,却没有应欠远那么不堪,毕竟这里无论发生多大的案子,和他的前程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出了什么事?”比燕子盗还厉害?我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昨天一个船队在扬州北八十多里的运河段出事了,八百多人连同他们的货物全部失踪,今天一大早,当地的县衙已经去现场看过了,说岸上有血迹,河里有沉船,估计是遭抢了。”
八百多人同时遭抢?还连人带货?听到这个我还真的佩服起那个强盗的魄力来,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那么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呢?但最近这些人都疯了吗,做出来的事一个比一个疯狂,惟恐天下不知似的,现今朝廷虽然岌弱,却人心未失,以一人之力,作独抗天下人之举,终为不智。
等下,船队?八百多人的,该不会是我家的吧。
“这么大的船队,是谁家的?”语气虽然平静的像是随口一问,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已经如同火撩一般。
“那个船队是一家刚刚崛起的车马行的,叫大实行。”赵国栋的回答让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马上提了起来,大实行的船,难道;;;;;;难道是我家干的,不会啊,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就算我已经叫云儿她们自行处理,但怎么也得和我知会一声啊。不对,我突然想到,来扬州时,我走的急并没有通知蝶网在杭州的联络人,这样他们通知不到我也就不奇怪了。
想通了此节,我心中开始确定,这应该是云儿对大实行的一记重拳吧,但仅仅依靠这记重拳是不能击垮大实行的,最多只是把它击晕一段时间而已,而是否能给它真正的致命一击就要看云儿的后续手段了。但作出如此大的动作,只是为了换取一点时间,这样做是否值得?还有,云儿她应该动用了“铁血武士”吧,万一这支武装暴露,我们能承受这样的后果吗?
大厅里已经没有人要说话了,在沉闷的令人窒息的空气中,秋若男掏出一竿小巧的碧玉烟袋抽了起来。
我的心中开始为云儿的行为考虑得失,缺点很明显,几乎和“燕子盗”一样太招摇了,朝廷对这样的大案是不会放手的,就算云儿她们的计划再完美,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旦出现万一呢?也许是我想的太保守了,但那只是因为其万一的后果我实在承担不起。
 
第九章 临时受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