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七月十五日。
老一辈口中拜祭先人的“鬼”节。
本该入秋渐凉的天气也意外地“诡异”起来,气温异常升高不说,a市边缘的精神病院门口早该凋谢的紫叶李竟也意外地抽了芽。
巧随手掐了片新叶,大拇指,中指相互摩擦间,新叶捻碎开来,糊了巧一手的汁液。
巧茫然地望着脏了的手,思绪翩飞,自进入精神病院后,她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可是现在真的要离开了,却似乎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苏和不在了。
苏和是她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在病院的日子里,因为他的看访,他的陪伴,苏巧才能坚持到现在,可是现在,她终于出来了,为什么苏和还不来接她呢?
巧抬手遮阳,那令人厌倦的刺目光芒于她而言,更像是这个世界所要带给她的另一种恶意的表现——虚伪而又矫情。
联想开后,又像那对将明明没有精神病病却还要本着“家人的关爱”为由强行将她送进精神病院的血缘上的母亲一般自私。
巧蹙起眉头。
提起自己的母亲,巧便存了一肚子的怨,是,她是被人甩了,她也为了那个甩了她的人渣割脉自杀过,可是总不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说她有病吧?
那些医生更是疯了,特别是她的那位主治医生,居然也帮着她,说她有病?!
真是笑话!
她怎么可能有病?
如果有病,那为什么她的哥哥还会始终站在她这边,帮助她,告诉他们,她没有病呢?
巧蹲下了身,眼圈一红,苏和,苏和,你怎么还不来接我,我好难过。
“巧,你怎么蹲在这里?还不回家吗?”
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苏和浅浅的笑容印入巧的眼帘。
巧一下子扑了上去,苏和身子一僵,手脚也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巧,别闹了,回家吧!我送你。”
巧点了点头,松开了苏和。
“回去还吃梅子饭团吗?”
苏和偏头看着她,牵起了巧的手。
“好。”
苏和的笑容很温暖,巧放下自己一肚子的抱怨,应了声,开心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提出条件:“我的梅子饭团里还是要加盐渍樱花的!”
“好。”
苏和抚上了巧的额发,巧垂下了眼帘,脸颊晕起了两抹绯红。
路人走过,眼中有惊异。
苏和和巧是异父异母的兄妹。
他在a市有独居的房子。
据说是苏和的父亲,巧的继父与苏和的亲生母亲合资为他买的。
想来这也是他们唯一算尽了父母责任的吧?
巧想起苏和对自己说的,摇了摇头,苏和的那一对父母也都是极品。
两人在苏和上高中后就离婚了,双方各过个儿的日子,对于自己的儿子的关心除了作为精神补贴每月例行打入苏和的银行账户的一笔钱财外,根本就不管他说好听了,他们过得还真算得上是“新新人类”的“时尚生活”了——
视婚姻为儿戏,对于自己不小心造出来的孩子,所能做的除了金钱打发,就再也不管了,而一旦自己的这个孩子给自己惹了什么事,或者让自己丢了份,那么能训导就训导,不能就将孩子送到心理医生面前,如若鉴定出什么问题,就直接送往精神病院,当做精神病人处理
巧看着苏和走进厨房,想到自己的遭遇,心中越加的恨了起来。
这样不负责的人为什么也会是她的父母呢?
巧的鼻子不觉酸涩。
她抿了抿唇,跟着苏和的脚步走进了厨房。
苏和已经开始做梅子饭团里。
巧笑了笑,说来,这梅子饭团岁是日式的小食,但巧却一向是喜欢的紧。
特别是经苏和手改良过的这种。
用料不多,做法也很简单,在那些在精神病院度过的日子里,粉粉的饭团成了巧苍白病房里唯一的色彩。
巧托着下巴,看着苏和将盐,糖和寿司醋醋加入饭中搅拌,嘴角略微上,“苏和,有你这个哥哥真好。”
苏和抿了抿唇,“就知道说俏皮话,快过来处理盐渍樱花和梅干!”
巧嘴
第二夜 梅子饭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