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楚盈盈挑眉,神情有些不屑,“又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管怎样,害得沐家至此的人都是我,不是吗?这个事实谁也无法改变,也永远都改变不了。”
说着,她的心情似乎有些燥闷,接连倒了几杯酒饮下,正想要再接着喝下去,却被楚君麒拦住了。
“很多时候很多事,都并非如你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沐之良也不是愚蠢之人,他不可能不明白当年你和父皇一同设计拿下沐将军的真正原因。”说着,楚君麒伸手夺过她的酒壶,“然而,如果你一直这么逃避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真相会被掩埋,误会也会变成仇恨,那是你想要的吗?”
“我……”楚盈盈迟疑了一下,垂首不语,似乎在思考楚君麒的话。
她承认,她在逃避,自从沐家出了这事之后,她就一直在逃避,她坚信沐之良还活着,四处寻找他的下落,然而当有一天她真的找到了他,却又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要找他,是为了要证明自己的想法?又或是,她仅仅是想要知道他还活着。
是以,虽然她早就知道他人在大齐,而且就在瀚洲,可是却一直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带他回来,他回来之后,自己又打算怎样去面对他。
而如今沐之良为了救她而决然回京,可一想到沐之良恩仇必报的秉性,她突然又迷茫了,不知道他此番回京,究竟是为了仇,还恩,亦或者是其他。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楚君麒道:“盈盈,你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你长大了,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拿主意自己定夺,责任也要由自己来承担,对也好错也罢,你什么都不做,又怎知道自己究竟是对还是错?”
楚盈盈摇了摇嘴唇,想了想道:“太子哥哥的意思是,我和沐之良应该把话摊开来说个明白?”
楚君麒微微勾起嘴角,“说不说、该怎样说、说什么,要看你自己的心思,我只能给你一点建议罢了,不管怎样,我都希望能看到你过得好,不希望你为难自己、委屈自己,你明白吗?”
闻言,楚盈盈蠕了蠕嘴唇,迟疑了一下,问道:“太子哥哥,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只是你的妹妹?”
楚君麒垂首敛眉浅笑,“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楚盈盈眼底有一道微光勉强撑了一会儿,终于熄灭,良久,她咧嘴轻轻一笑,眼眶微红,“我明白了,太子哥哥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做任何对你、对她不好的事情。”
楚君麒抿了抿唇浅笑,轻拍着她的肩,正想再说什么,就见司棋匆匆而来,焦急道:“公主,方才府中有人传话来,沐公子他……不见了!”
楚盈盈豁然站起身,险些打翻了面前的杯盏,“怎么回事!”
司棋道:“平日里照顾沐公子的下人方才给沐公子送药去,接过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找遍了公主府也没见他的身影,而沐公子的房里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只怕……”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把头低垂下去,不敢去看楚盈盈的眼睛。
虽然她在公主府的时间不久,却看得出来,楚盈盈脾性一向不好,对人不是斥责喝骂,便是冷眼相待,能让她柔声浅笑的人只有楚君麒。
本以为这世上只有楚君麒能让她这样,直到这个沐之良出现,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能牵动楚盈盈的情绪,且不说是让楚盈盈开心还是担忧,但至少看得出来,他对楚盈盈而言,很是重要。
如今他人在公主府莫名其妙失踪,楚盈盈定是要闹翻了天去。
正想着,楚盈盈已经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外走去,正要遇上端着托盘而来的抱琴,见楚盈盈这副神色,心知情况不妙,连忙让到一旁,而后走到楚君麒身边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楚君麒俊眉微凝,起身道:“先把菜送回去,晚些时候再说。”顿了顿又走到门前,道:“秦牧。”
一名玄衣侍卫应声上前来,“殿下有何吩咐?”
“即刻调派人手全城搜查沐之良的下落,尤其注意誉王府的人。”楚君麒冷静地吩咐着,瞥了一眼已经走远的楚盈盈,没由来地拧了拧眉,挥挥手道:“不要让别人察觉。”
“是!”秦牧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楚君麒复又垂首看了一脸茫然的抱琴一眼,“你和入画就待在府中,哪里也不要去,只要不出太子别院的门,便没有人能伤得了你们,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要做的就是呆在府中,那里都不要去!”
抱琴连连点头,虽然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看楚盈盈和楚君麒的脸色便知情况不妙。
她自是不会知道,若沐之良真的是在公主府被抓走,若抓走沐之良的当真的那个人,那也就意味着,这几天的平静他已经忍够了。
自从那天楚盈盈遇袭、黑衣杀手尽数被抓之后,守在公主府外的那些守卫便全都撤离,平日里埋伏在太子别院和修王府周围的人也全都很有默契地退下,看似对他们放松了警惕,然楚君麒知道,他不过是想欲擒故纵罢了。
想到这里,他大步出了门去,如果楚天痕当真是这么打算的,那沐之良便是引诱楚盈盈上钩的诱饵。
誉王府后院,楚天痕的得意笑声不绝于耳。
一间阴暗潮湿的铁牢内,楚天痕端坐桌旁,一手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文玩核桃,另一只手执起杯盏抿了一小口,动作轻缓优雅,茶水没有溅出一滴。
偏得他的眼底满是阴冷与诡谲,与他这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相差甚远,只见他朝着对面被捆缚在铁架上的人瞥了一眼,淡淡道:“沐之良。”
沐之良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神
第489章沐之良被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