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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切有我在[1/2页]

书尽天下 天羽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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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鸣声声,思睡昏昏。夏日的午后,聒噪的蝉鸣都成了催眠曲,勾引着满头大汗的人们,去睡梦中找寻一丝阴凉。
      潇羽伏在书桌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无神地看着前方,有些百无聊赖。睡午觉,对于精力充沛的潇羽来说,不存在的。算算时间,距离那次集训,已经过了一周有余。只是这一周时间,陈先生都没有来上课。陈先生在哪儿?还记得那面被孩子们打破的墙吗?还记得李屠户的肉摊吗?现在知道陈嘉裕在干嘛了吗?
      紧张学习生活之余的休息,自然是极好的,也正好缓解一下高强度训练带来的,那种由内而外感受到的疲惫。只是习惯了先生的授业解惑,习惯了夕阳下的奔跑,习惯了孩子们的同学相处,突然得到长时间的休假,反而不知道该干什么。
      话说,陈先生讲学前的日子,我是玩儿什么的?潇羽觉得有些好笑,陈嘉裕才来了一个月,讲堂也才开设了两周时间,就这么点时间,自己都快不记得曾经的自己是怎么过日子的了。身边传来轻轻的鼾声,潇羽转过头,看到同样伏在课桌上休息,已经进入梦乡的孩子们:原来不知道该干什么的,不止我一个人。
      小长假第四天开始,孩子们就自发来到课堂,白天温习课文,下午就去给陈先生打打下手,只是今天太热,被先生赶回来学堂休息了。
      “吱呀——”课堂的柴门被轻轻推开。潇羽循声望去,原来是陈嘉裕回来了:“陈……”
      “嘘。”食指轻轻放在唇间,陈嘉裕打断潇羽的问候,以免打扰正在睡梦中的孩子们。
      “小羽儿,不睡午觉吗?”蹑手蹑脚走到潇羽身边,陈嘉裕低声问道。
      “睡不着。”潇羽也压低声音,回复道。
      虽然干了几天体力活,但陈嘉裕还是那副书生模样。即使大热天,依旧是一身青色长衫,纤尘不染,也不见丝毫汗迹。要不是曾见过那个被无数水球包裹,青衫无风自起的魔王形态陈嘉裕,潇羽险些就被这个看似文弱的教书先生骗过去了。
      “休息一会儿吧,明天我们就能继续上课了。”拍拍潇羽的肩头。
      “咦,先生的房子补完了吗?”潇羽点点头,语气里多少有些遗憾。虽然一直盼望着上课,但真到了要上课的时候,又隐隐觉得有些遗憾。
      陈嘉裕的手微微一僵,回想起这几天的“搬砖生涯”,只能用“惨无人道”来形容。那天孩子们从起点广场重新出发后,那些不久前还拉着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卖萌的大人、老人们,一眨眼的功夫,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发出“桀桀”的笑声。
      身后的张、白二老,人手一个擒拿手,一下子就把陈嘉裕给拿下,带到了一件小木屋里:“刚刚和孩子们玩得挺欢啊,陈~先~生~不介意陪我们这些老头子玩玩吧?”然后就是一顿混合多打啊,打得陈嘉裕那叫一个瓷实。
      众多糙汉齐齐下手,专门往那些不伤筋不动骨的部位招呼,尤其是臀部。书香门第出生的陈嘉裕何时受到过这委屈,从小到大,接受的是“刑不上大夫”的传统教育,讲究一个“仪容仪表”,屁股开花这种是,只听说过,自己又何曾见过,更别提亲身体验了。
      你问小时候的惩罚?没看到他手掌心上这么厚的茧嘛!总之这阵仗,别说身边还有两位伪9品大佬,即使没有,也立马被吓傻过去,哪里还有什么还手之力。
      一边打,一边还威胁到:“陈先生,别乱叫哦,让孩子们听到,你面子上也不好看吧。”
      面子……见鬼的面子,我陈嘉裕……还真是个要面子的人!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外如是。就这样,陈嘉裕咬着牙,经受这一波身与心的摧残,一直等到孩子们回来。
      之后的搬砖日常,就是一个非常治愈的过程了。每天都会有周围的邻居送来各种食物、药材,慰问犒劳。他们会热情地留他吃饭,会和他亲切地打招呼。这个时候,陈嘉裕才重新感受到这个村子的温暖,从未变化,一如他刚来时,那个小心翼翼,为他包扎的老人。
      这是一个神奇的村子,有着独属于它的性格。它如一个隐士,隐居在帝国东南,淡然恬静。深入其中,就会发现它平静表面下的热烈与澎湃,如那条环村流淌的姚水,江面平静,而暗流涌动。村人的情谊,特别是大家在某种特定目的下,对小潇羽的宠爱与关怀,都让陈嘉裕感叹,这份情谊,在长安城,大概只存在于酒楼茶馆,说书人的口中吧。而对于敌人,它会变成最冷酷,最泯灭人性的魔头,譬如那天的试探,又如那晚的闪着金光的结界。
      短短一月,对于这个村子印象,却变得那么深刻,那么浓烈,深刻入骨髓,浓烈到近乎窒息。虽然多少是有些文人的矫情在里面,但又不全是。东南山水到底是温婉柔美了些,几乎将这个接受了二十多年正统中原教育的北方大汉都给柔化了。一开口,就会不自觉地带上些吴侬软语,“侬”声而来,“浪哉”而归。
      短短月余,小村就铭刻在记忆这么深,这么美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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