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银子在这个时代来说也是小巨款一笔啊,夏至按着从银号兑换的穿成一串缠在腰间的铜钱,心里顿时感慨万千,果然兜里有钱,安全感十足啊,女人啊女人,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有这种通病呢。
虽说她只在前往300两的道路上,挪了一小步,总算也是希望和动力,就像房贷一样,她一个月还点,总有还完的一天,而且还没利息。想着想着,她竟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花起钱来格外开心,尤其东西便宜的离谱,不买亏啊。
马车?雇!
米粮?买!
日用品?购!
衣服、鞋子、被褥?不要问,直接败败败。
夏至买的那叫一个舒心、畅快,西街集市上的小贩们更欢腾,破天荒头一遭啊,夏至买东西还肯花钱呐!暗自震惊的同时,更是对她毫不还价的豪气劲狠狠的偷乐半天。
还是眼红的,摆着不甘的表情,一盆凉水泼过来,酸溜溜又刺激道:“还不够抵以前被她耍滑耍赖讹去的钱呢?”
被泼醒的小贩们,想想也是,喜色当即一跨,眼神波动流转,彼此会心的交流碰撞,无不透出一个讯息——还不趁她突然转性的时候,把以前被她讹的钱都赚回来,那他们就是真傻了。
当夏至坐在马车上,载着一车琳琅满目的东西,停在村口时,着实把不经意撞见的村民吓的不轻,她、她、她该不会去抢劫了吧,不去细想,忙掉腚的往里正家跑。
一个娇小的人影,飞奔而至,定在马车前不再靠近,难以置信的睁圆了眼睛,揉了又揉,确定不是自己眼花时,激动的小身板不停的颤啊颤,还是夏至微笑的朝他招招手,他才两步并一步的窜上马车,死死的拉着她的手,再不松开。
有个等着盼着自己的亲人,心里确实暖和的紧,她调笑着刮了刮夏石榴的小鼻梁,“想不到吧,早上才送姐,不到晚饭姐就回来了。说实在的姐也想不到哇,姐都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幸好幸好,没让咱们的小石榴等太久,是不是更喜欢姐了。”说完自己哇哈哈的大笑。直把车赶车的老婆子听的频频咋舌,要不是看在她把车资早付了的份上,老婆子她还真没胆接这趟活,也没机会瞧见夏至的另一面了。
夏石榴抿着小嘴,脸色憋的红晕,樱红的两片唇瓣一张一合咕哝着什么,夏至是一个字都没听清,当他是在自言自语。于是把暂住的地方指给赶车的老婆子,老婆子哎着应了一声,驾着马车继续赶起路。
马车在下河村并不多见,就连村里首富苏地主都还只有一辆驴车,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尾随了不少闲散人员,窃窃私语的声音跟着越聚越多,越多越响,最后演变成人声鼎沸。
夏至按着青筋活跃处的脑门,看着几乎用大喊大叫来说话的村民们,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突感掌下的小手发凉,她担忧的低头看了眼低眉顺目,怯怯不安的夏石榴,暗叹不妙,立刻一把揽住夏石榴的肩膀,沉声的轻语道:“别怕,有姐在呢。”
夏石榴微乎其微的点点头,心里踏实不少。
赶车老婆子有些怕了,加快了赶车的速度,一到地儿,连忙帮着把东西都卸下车,招呼不打一个,赶着车赶忙跑了。
东西太多,夏至不好当着村里人的面收拾,平白惹人眼红,只把东西全堆到屋子里,关上门,上了一把锁,谁也别想觊觎了。
她把夏石榴拉到身后,走到滞留不走堵在家门口的村民面前,和煦的笑着,“这些年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委实应该请大家吃个饭,赔个不是。还请大家容我几天时间收拾收拾,届时大家可要赏脸都来啊。”
夏至客客气气一通说完,几个比较憨厚的庄家妇人,摸着后脑勺不知该怎么推让,傻愣愣的等着旁人牵头,只管随大流。
黑脸妇人黑眉毛一竖,显是不想领这份情,说的话格外生冷,“你顾好你自己,别再让村里人跟着烦心就行了。”
此话一出,果然都纷纷附和,说,是啊是啊,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给我们惹麻烦,云云。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叫嚷不休。
“都给我闭嘴。”一道尖锐的声音,飞一样的冲了过来,杂乱的叫嚷戛然而止。
只见众人不约而同向后转身,自觉的让出一条两人宽的过道,态度上浮现出一抹尊敬。
无需夏至抬眼正瞧,光那胖墩墩的身影,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正是我们的里正娘子,谢宝玉。
谢宝玉一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你又作什么妖?是忘了我说过的话还是咋的?你怎么就不能消停消
13不砸出个坑,也要听到个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