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程的驴车上,夏至犹自气闷不已,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她怎么就最先挑上了望乡居呢?她怎么就眼瞎的选了朱宅卖果酱呢?为毛为毛啊。望乡居要是朱家开的?冤孽啊冤孽!
但是人家掌柜的说的好,你们不是想改邪归正吗?好,首先从我这望乡居开始,银钱就不需要你夏至付了,人工劳务,一律用你夏至的人,还有果酱的方子你要卖与我。
尽管夏至的姐妹淘们微词甚深,还是被夏至威慑的眼神镇压下去,表面看起来是妥协了,至于可靠性,有待商榷。
当掌柜的把夏至卖给朱宅的果酱坛子拿出来时,夏至惊讶的差点没跳起来,她就是不想卖给酒楼,才费那么多口舌兜那么大的圈,没想到拐个大弯还是到人家手里了,贱!她真贱!
蓝莓酱的做法她不想卖,特别是卖给讲价砍一半还踹一脚的掌柜的,张嘴刚想说不卖。
人家掌柜的眼一眯,嘴一撇,当即脸色跟台风扫过似的,硬是说出了一二三,把夏至张开的嘴巴给封死回去。
第一,你这个果酱,只要我用心研制,也不是什么难事。(夏至肺腑,就是费时间、费人力,你没那个功夫。)
第二,我开这么大的酒楼,你以为我的身家会那么简单?(夏至鄙视,对,我知道你想说你上头有人,你是用暗语来吓唬我呢。)
第三,你卖我方子,我为你们打响在众人心中改变形象的第一战。(夏至鄙夷,是,还不知道你想用多贱的价格强买呢?)
总结: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我就是要强买。
最后的最后,以致夏至在驴车上懊恼的捶胸再捶胸,想起果酱一番讨价还价,以五吊钱零五文的价格卖了,她怎么能不呕的想吐血,真真的赔了夫人(果酱)又折兵(李苗等人),等有机会的,她一定要以牙还牙,让那个女人把吞进去了都吐出来。不过,临走的时候她说的那句话,瞅着掌柜的脸色由黄转青再转黑,难看极了。想到这儿,夏至再也忍不住嘿嘿贱笑。
她说:你家的围墙真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防着夫郎们爬墙会情人呢。
你让我肉疼,我也得让你呕呕气,不能让你顺心了。
夏至一会满脸心肝疼一会又呵呵的傻乐,顿时把一同坐在驴车上的村民给唬的各个畏避,竟不如去时那般交头接耳,皆是沉默了一路。
因是坐驴车的关系,下午大概3、4点钟就回到了村子,太阳还没下山,整个山村沉浸在一片金光的笼罩下,暖洋洋的让人好生眷恋。
夏至拎着买的猪肉等一堆杂物回了家,一进门,就被眼前一大一小围着兔子聊的起劲的两人,迫使停住了脚步,目光驻留在像有一道柔和的光束打在身上的苏小多,那光渲染着他的笑容,勾带着让人挪不开视线的魔力,那样的祥和和安逸,竟令夏至心口处存着的一点点不快渐渐消失,看着他温柔的摸着吃的正欢的兔子,一边轻声的向石榴说着什么,石榴两眼生辉,听的认真,满目的虚心,都不忍心打破这份和谐了。
还是石榴眼尖,欢快的冲了过来,欢乐的喊着姐姐,动手接过她手里拿着的一堆东西,忙活着往屋子里搬。
“聊什么呢?聊的那么起劲,我在门口半天了都没看见。”夏至笑闹着揉了揉石榴的头发,回手关上栅栏门。
“小多哥哥跟我说怎么养兔子呢?”
夏至微诧,石榴可从来没这么叫过他,不由的抬眸看了看有些局促的苏小多,浅笑道:“我还以为又要等你很多天呢,来多久了?”
“没多一会,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回去了。”他把兔子轻轻放下,急着要离开。
夏至忙一把拉住他,感到掌下的胳膊微颤,连忙松开,挡在他身前,笑眯眯的说道,“别我回来就走啊,别忘了我们还约定好一起打猎呢?再说上回你急急忙忙的就走了,也不知道回去后有没有挨骂。这会儿天还早,我怎么也不能放你走啊,咱们吃了饭,再走好不?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吃完再回去好不好?”说到最后几近哀求了,仰着小脸嘟着嘴巴,两眼放柔含情脉脉,不安分的手指顺势又扯住了他的袖子,扯啊扯。
苏小多艰难的往后退了退,眼睛始终看着两人相隔的安全距离,小心的拂开她手指的牵扯,颇有点狼狈的点点头,又开始泛起那股不自在的拘谨。
夏至嬉笑的眉眼都弯弯的,心想对付他光用这一招就见效啊!她搓了搓被甩开的手,心知不能逼的太急,要见好就收,一扫先前的阴霭,吆喝道,“今儿个咱们吃乱炖啊
23招不怕老,管用就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