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多是住下来了,心里却极不踏实,夏至对外却声称,他是这里的租客,不但要付租金,还要从早忙到晚的干活。
有常去镇子走动的妇人自然知道租赁这一说,对夏至的这种说法也能欣然接受,就是有几个没见识的村夫爱嚼舌根,嚼来嚼去总那么几个人也就了没兴致,苏小多住在夏至处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实际上呢,夏至坚决不收半文钱,又不让他做什么活,逼得他寝食难安,最后搁下话再这样他宁愿继续住村口的破草屋。
因为家里什么牲口都没养,唯一的一只兔子还成了石榴的宠物,石榴自己一人就可以好好伺候,所以想来想去唯有做饭的活可以交给苏小多了。
没想到他做的饭菜味道极好,火候也掌握的十分到位,夏至就把自己记得的所有复杂的菜谱统统教给了他,事实上,他做出来的卖相果然一如现代看到那般,滋味也是丝毫不差。
用柴烧火做饭炒菜对夏至来说,火候太难掌握,石榴更是个半吊子,两个人平时一般做的都是炖菜,炒菜都是不讲究火候的那些,夏至又肯下足料,加上油水足,味道自然差不到哪去,自然比平常人家光用水煮加少许盐的菜色要香上许多,可真正要色香味俱全,那就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了。想开小饭馆的决议就撤出了议程,待以后再说。
如今有了苏小多,夏至再次动了之前夭折的想法——开小饭馆。
可是……
她细数了一下,家里的银子统共还剩下3两左右,还要想办法赚钱把老娘接过来,而且过冬的衣服要添置了啊!
夏至烦躁的直挠头,从她穿来那天起,就不停的为银子打转,没完没了的,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如果是要做衣服的话,我可以帮忙。”苏小多不是故意偷听,他上楼是想和她商量商量最后一次进山的事,哪知她的房门没关,他又不好打断她的自言自语,就一直在门口守着,静静的等着,听着她说话似乎都成了一种享受。
“艾玛,会做饭会做衣服,还会打猎,你快全能了啊。”夏至将桌子上乱涂乱画的想法划拉一边,眼眸里的烦闷因他的一句插嘴而明亮。
苏小多挨着门边,依言点头,“恩,会的,只是做的比较粗糙。”
“粗糙也比不会强啊!可是会不会太辛苦啊,要做好几套呢?一人最少就要两套,可以先做一套,凑合穿上,天越来越冷,得赶紧穿了。”是啊,天越来越冷,她更要抓紧时间赚钱啊!她当初怎么不学商啊?光会教小孩子学问有个屁用啊。
“好,我会尽快做出来。”只要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他的心里都会好过上几分,总觉得欠他们两姐弟的就会少一点。
“那就要辛苦你喽,我按件给你算手工。”从两人合伙打猎开始,赚的银钱顶多过千文,他手上能有多少钱,她大约摸能猜的出来,而且事后石榴跟她小声咬过耳朵,简单的说了个大概,毕竟他也小,知道的也都是道听途书,详细的也说不清楚。
话说苏地主重女轻男,苏小多生下来老爹血崩没了,苏地主不待见儿子,他成为一个自小就没爹的孩子,从能走的了路开始,就像下人一样,同吃同住,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其余几个哥哥都是有爹的孩儿,没老娘的疼爱,还有老爹,算起来各个都比他幸福。
也难怪夏至会误会,哪个地主的孩子像他一样,干活吃苦没受到丁点主人的待遇的。
苏小多的脸上立时换上一丝不喜,眼神灰蒙蒙的暗淡下来,“如果跟我计较这些,我便不再住在这里了。”
“唉唉,跟你开玩笑的,你做你做,你不做我还跟你急呢?嘿嘿”夏至堆起满脸的耍赖样,龇牙冲他笑,扯着他的袖子不撒手。
苏小多的脸色未缓,还爬上了一层红晕,别开眼,轻巧的甩开她的手。
“我看着天要变,只怕再能进山一趟了,最好这两天就走。”
“恩,你是专家,我都听你的。”不甚在意的拍拍被甩开的手,她好像听谁说过村子里有人纺布,也有棉花卖,“趁着有空,走,咱们现在就去买布和棉花。”
她随手就要去扯他的袖子,却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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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有那么一点点叫做爱恋的东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