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功夫,追是肯定追不上了。
牛大河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夏至,原来和苏小多一同的两女一男,分别是苏小多爹爹的亲娘、亲爹和一个亲姐姐(也就是小多的奶奶、爷爷和大姑。),姓刘,是刘家村的人。
听说当年刘家村遭了灾,很多人家都卖儿卖女来维持生活,路过的苏地主顺便买了几个奴仆,没想带回个候夫回家,小多的奶奶瞧上多金的苏地主,便把主意打在刚成年的儿子身上,想把他卖给苏地主做侍夫。
幸亏苏小多的爹爹瘦归瘦,姿色没有因为自身的条件而被掩藏,苏地主点头满意,苏小多的奶奶高兴地取了银子,按了手印就把苏小多的爹爹打包卖给了苏地主。
直到苏小多的爹爹和苏地主滚上床单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父母卖给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满脸y意之色的女人,悲痛之下只好认命,死心塌地跟着她。
人家毕竟是地主婆,金银满屋,吃穿不愁,苏小多的爹爹没怀孕前,跟着享受了几年,忘了从前吃苦、挨冻、受饿的日子,便也觉得爹娘将他卖给苏地主是明智的决定,于是隔三差五的将苏地主给的一些银钱,给了时常来找他要钱的姐姐,一家人的生活因为苏小多爹爹的救济而宽裕起来,几乎也把他当成了全家的经济来源,渐渐的把一家三口养成了懒惰的性子,苏小多的奶奶更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俗话说,俭入奢容易,奢入俭难。
苏小多的爹爹一死,意味着一家人的经济支柱没了,他们不得不重新回到从前贫穷的日子,苏小多在苏家可有可无,没人理会,根本不能指望他,只能将家里佃给别人的地收了回来,自己耕种,可惜懒惰惯了,庄家种不好,交了税金剩下的米粮也不够一家人霍霍的,不是吃了上顿,就是没了下顿,过的很是艰苦。
而牛大河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刘老婆子毒瘾犯了,又不是个好命的,十赌九输后欠了赌坊一笔银子,才把主意打回苏家身上,哪知他们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好使,苏家财大气粗,底子硬,根本不把他们那些个小伎俩放在心上,而这回当家的又是出了名铁母鸡的苏家大姐,想从她脚板底下抠钱,别痴心妄想了。
夏至打听了一路,总算到了有瓦遮头的刘家。
刘家不大,三间土坯房,院口的木门破损不堪的立着,被栅栏围着小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房屋的门都是用布帘挡着,风一吹,布帘就象征性的抖动一下。
静悄悄的,怎么看都不似有人,夏至还是冲向屋内喊了几声有人吗?
无人回应,夏至索性靠坐在门边,看着下河村的方向。按理说,他们比她早走,这个时候应该在家才对,怎么还比她后面追赶的人还要晚。
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夏至竟然睡了过去,感到小腿上传来明显的疼痛,她才睁开了眼睛,这时日头已经落山,整个大地笼罩在一片昏黄的景色当中。
踢人的刘老婆子正待抬脚再踢,见夏至揉了揉双眼,才收回准备伸出的脚,“你谁啊,跑我家门口来睡觉,触我霉头,赶紧滚。”
夏至连忙爬了起来,往她身后看了看,又往屋子里望了望,不见苏小多的影子,调整着气息,努力客气道:“我来找苏小多的,他人呢?可是回到屋子里去了?劳烦你把他叫出来,我有些话想跟他说。”
刚从屋子喝完水,走到院子的刘家大姐,听到夏至的话,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眼神不善的打量起夏至,手掌放在刘老婆子的胳膊上,好像用力按了一下,接口道:“你是谁?你找他干嘛?”
夏至皱眉,无视她放射出侵略性的扫描视线,“我是他的朋友,我只想和他说两句话,他不在家吗?”
“朋友?什么朋友?”刘家大姐咧嘴嗤笑。
“他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吗?我亲眼看着他跟在你们后头的。”夏至答非所问,焦急的一下擒住刘家大姐的手腕。
刘家大姐吃痛拧眉,刘老婆子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夏至没有防备,正好打在她的手腕上,手指顺势松开了刘家大姐。
刘老婆子心疼的揉了揉刘家大姐手腕,气急败坏道:“你是小孬种的姘头吧,但凡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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