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给王垣的宅子有三进，王垣、刘辨、阎行住在内院，刘辨那边还带着王越护卫和两个宦官侍者。
而王预则带着马钧、工匠以及从凉州带来的随从住在第二进，外院则安置给灵帝给刘辨配备的普通护卫。
一般情况下，除了王预以外，其他外院的人都不能随便进内院。
王垣来到外院，从窗外略一扫，王预早已回到家中，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王垣轻轻敲门，喊了一声：“伯远，方便进来吗？”
王预连忙开门，迎着王垣进屋，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想进来就进来。”
王垣笑着说道：“礼不可废，更何况你还是我兄长。”
王预摇摇头，也不说什么，把他写的东西递给王垣：“你看，这是我们出凉州之后的花销。”
王预竟然是在记账？
王垣接过账本，翻了几页，不禁有些脸红。
路途中的月余不算，进了洛阳之后，王垣的花销突然增大了好几倍。
最重要的是，只有出项，没有进项！
王垣略略心算，苦笑着说道：“原来我们就剩一万钱了啊！”
王预奇道：“你怎么这么快就算出来了，我账册上还没写上结果呢？”
王垣轻笑一声：“这个有空再教你。甄氏在洛阳的住处找到了吗？”
王预点了点头，说道：“就在东市附近不远，毕竟他们家商贾之术冠绝天下，需要时常去集市。”
“那甄氏主事的人是谁？”
王预略一思索，说道：“应当是甄氏嫡二子甄俨，他举孝廉在洛阳候选，还未入仕。只是不知道他管不管商贾之事，毕竟他是士人身份。”
虽说甄氏商贾之术名满天下，但甄氏嫡系通常都是出仕为官，将生意交付旁系和家仆打理。
毕竟士农工商！
若没有甄氏嫡系出仕为官，即便生意再大，钱财再多，也不能得到士人阶级的认可。
王垣轻蔑一笑，说道：“伯远不用去听那些鬼话，如果甄氏不能把掌控权紧紧握在主家嫡系手中，那这么大的家业，早就分崩离析了。
“主家嫡系不一定经商，但他们说话，一定管用！”
王预点了点头，轻声问道：“明天要我去出面吗？”
王垣打甄氏的主意，摆明了想跟他们做一场交易，如果是商业层面上的，那王垣士人身份就不太合适了。
因此，王预提出自己代王垣出面，免得王垣经商之事传出去，声望受到打击。
王垣摇了摇头，说道：“你出面，拿不到应该拿的钱，容易被对方压价。”
王预听到这话，也不反驳，轻笑一声，转过话题：“不过子安，你这生意长久吗？若是不长久，赚完一笔之后，要学会节流啊！”
王垣耸了耸肩：“我就做个一锤子买卖，所以才得把价要高一点。”
开玩笑，谁知道什么时候张角就起义了，到时候天下大乱，甄氏毁约赖账怎么办。
王预面色肃穆，正色道：“那你可要省着点花，那些个实验能不能停了，木材都不便宜。”
王垣沉吟片刻，说道：“先别停吧，让马钧他们接着做，我明天多要一点就行了。”
“能要多少？”
“不知道，反正漫天要价就是了。”
“不会谈崩？”
“应该不会吧？”
王预不禁扶额，你自己还没把握，
第52章 开源还得节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