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找那个女人吧!”
谢修谨当然不敢走,在正屋里跪着,跪到了天亮,又跪到了天黑。母亲不用餐,他就不起来。
项鱼最开始跑出来的时候,是拼尽了力气的,连脚上的刺痛都顾不上,因为她实在是太伤心了,她知道谢修谨喜欢她,但是他在他母亲面前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她对他太失望了。
可是,她多么希望他来找她,只要他找到她,捧着她的脸,跟她说爱她,她一定会原谅他。可是项鱼在树林子里走到了天亮,也没有等来谢修谨。
项鱼望了望方亮的天,笑了笑,笑自己的痴心妄想,笑自己的痴人说梦话,笑自己的稚嫩无知,笑爱恨无情。
最后鸿文来接走了她,在山的另一处给她变了个房子安身,因为她还要找三生还魂镜。
鸿文问她:“留在这里是不是对他还有指望。”
项鱼当时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他。”然后就走开去照顾月兮了。
鸿文知道,现在伤疤还很新鲜,一碰当然会流血。他虽然也不是很喜欢谢修谨那小子,但是想想人家的身份……算了,还是帮人家照顾好老婆吧。
只是第二日的晚上,谢修谨真的来找项鱼了。
倒不是谢母原谅了他,而是谢母对他死了心,与他恩断义绝,便将他赶了出来。
谢修谨想起项鱼出来一天一夜了,早就心急如焚,这不找到了这座小茅屋。之前,他四处查探的时候,可没见这里有小茅屋。而且,鸿文正坐在里面下棋,自己和自己对弈,一副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
项鱼必定在他周围。
但他仔细听了四周的声音,没有多余的呼吸声。
鸿文看谢修谨抬步走进来,道了声欢迎,便让谢修谨陪他对弈。
谢修谨道:“没兴趣。”
鸿文低头一笑:“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谢修谨也不再废话,问:“她们还好吧?”
鸿文满脸疑惑:“恕我愚昧,不知谢兄你说的是谁?”
谢修谨道:“既然她们安好,我就放心了。记得我们的约定吧?”既然鸿文还有心情跟他打哈哈,就说明娘俩就在他身边了。这样他也放心。
鸿文点点头:“记得,你想什么时候?”
谢修谨道:“明天晚上吧。”
两人商定好具体时间地点,谢修谨便回了茅屋。
只是一进门,便看见丁雪兰伏在地上哭泣,再一抬头,谢修谨便看见了他娘,正悬在横梁上。
谢修谨心中不敢再做其他猜想,赶紧将他娘放下来,身体却已经冰凉了。丁雪兰告诉他,他走后不久,谢母便以要吃饭为由,将她支开,等她回来时,就已经发现谢母仙去了。
谢修谨麻木地看着母亲,双目圆瞪,显然是告诉他,她死不瞑目。
谢修谨轻轻阖上母亲的双目,然后找了个地方下葬,在坟前守了九天。
谢修谨没去的第二天傍晚,鸿文见谢修谨还没来,便对着自己右手边道:“不用躲了,出来吧,他那边可能是出事了。”
项鱼脱掉身上的隐身衣,这是天庭最新炼出的法宝,不仅能够隐身,还能够消除一切存在,即使谢修谨也不能感知到她的一切。是以,昨天谢修谨来的时候,她站在旁边痴痴地看着他,他却一无所知。
项鱼这时从隐身衣里出来,整理好,便问鸿文:“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说今天是他过来帮你辨认真元阁的动向的么?说不定过一会他就来了,你急什么?”
鸿文看项鱼叠隐身衣的利索劲,无奈道:“我是不急,就怕有人等不到情郎急了。我说你也是,你不急,干嘛这么快就脱了隐身衣?”
项鱼撇撇嘴:“哪有?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
鸿文看了一眼谢修谨所在的方向,便道:“不能等了,我们去看看。”
两人去了才知道,谢母昨晚已经自缢身亡。
谢修谨倒是没说什么话,看到项鱼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安静跪在谢母的坟前。
项鱼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是轻轻抚上他的肩膀。谢修谨如何不知道她心中的愧疚,便道:“放心吧,我母亲的死与任何人无关。你不需要为此觉得愧疚。”
项鱼红着脸,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没作声。也许,她昨天不闹腾,安安静静走了的话,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谢母不会自杀?
项鱼想到这里有些害怕,她害怕的是,这件事会不会成为她和谢修谨之间的隔阂,从此两人即使心中有意,也因为这件事磋磨得一点情分也没有。再看谢修谨此时的态度,也是十分冷淡的。
项鱼缩回了自己的手。
正好鸿文给了项鱼一个颜色,项鱼便知道他和谢修谨有事要谈,便自觉地和丁雪兰回了先前的茅草屋。
丁雪兰一改以前的性子,这次一直沉默,没有说话。项鱼想,这次估计是因为没人看戏了,她这股挑拨离间的劲也就没有了。
不料,丁雪兰一回正屋,将篮子放下,便开始收拾包袱。
40.第 40 章救妈妈还是选女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