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照顾好你自己再说。”亓珺低眉而入,拉起亓敏就走,刚到门口又停下来,“有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她没有死,当年王母娘娘只是贬她下凡转世。”
“胡说什么?”明知亓珺不会骗她,却依然不愿意相信。姝嫤怔了怔,蹒跚走近,“什么叫转世?她还活着?她怎么能活着?”
“原因我不清楚,只知道此次是在狐王府找到的亓沣。”
“你的意思,她是狐妖?”姝嫤显出异常的激动,“父王知道吗?”
“我也是刚得知不久,至于是谁不敢确定。父王最近忙于闭关修炼,其他的没有过问。”
“小敏呢?”
亓敏点头默认。
姝嫤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些失态,“尘茗,对,尘茗肯定知道,我去找他。”
亓珺一气之下扯住她,跌倒在地上,“我看是你疯了,尘茗可能告诉你吗?他可是亓沣的心腹,当年他宁死都不会出卖他们两个,你还不明白吗?”
“二嫂,你冷静点儿。”亓敏突然发现,姝嫤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坦然。亓沣再怎么冷漠,至少凝露宫是他的家,只要守在这儿,总有一天能得到回报。但现在不一样,积累多年的坚强与希望瞬间崩塌。她像是又看到了一千年前的姝嫤,跪在雪地里哭到撕心裂肺,得不到爱人一丝怜惜。
姝嫤抬起头,看看亓珺,看看亓敏,莫名地笑了,“报应,终于来了。”
亓珺见她如此,亦如刀割寸断,咬紧牙关便夺门而去。
亓敏坐下陪着姝嫤,眼睁睁地瞧着她又哭又笑,却无能为力。
“不知羞耻。”
“自己丢人便罢了,还要连累别人。”
“毫无悔改之心,简直是无药可救。”
“蛊惑人心,触犯天规,竟敢胆大妄为伤及仙家血统,定当严惩。”
“打入夜星天牢,受刑。”
阵阵巨响把汐娆从噩梦中惊醒,地面几乎要裂开一样,房子不断颤动。汐娆急忙下了床,穿整好衣服跑出去一探究竟。大殿上空正盘旋着两个身影,四周光电碰撞打斗激烈。其中一个是堕轩,而另一个却未曾相识,后宫的妃妾和奴才们个个惊慌失色。
堕轩在家中排行第三,大哥煞麒,二哥鸷鹰,妹妹芷雅。确切的说,堕轩并非老魔君的亲生儿子,是一位挚友的遗孤,从小养在身边视为己出。当年,堕轩为夺魔君之位杀兄弑父,鸷鹰的功力在其之上,才可保妹妹的性命。从此二人不共戴天,每年年初都要大打出手直至两败俱伤,天上地下人尽皆知。
汐娆灵机,大声喊道,“前辈,冤家宜解不宜结。”
鸷鹰早已拼地横眉怒目,哪有功夫搭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魔君中毒在身,前辈是要趁人之危吗?”
骤然一掌霹近,堕轩迅速幻身在汐娆面前挡住,伤到了内气,踉跄几步直接倒在地上,“你胡闹什么?”
汐娆意料之外,“没事吧?”趁其不备立即将东西塞进他嘴里,令他干咳两声。堕轩刚要开口,便被一只手捂住,“别说话。”
此时,鸷鹰缓缓走近,居高临下,“方才是你这个丫头跟我说话?”
“正是。”
“你认得我?”
“敢在天洺殿公然与魔君单打独斗,只有鸷鹰前辈您了。”
上下打量眼前的姑娘,“你说他中毒,是何毒?”
“阴散蛊之毒。”
鸷鹰面色微变,不禁凝目,“你知道阴散蛊?”的确瞧见堕轩的额上直冒冷汗,浑身用力反而抖的更加厉害,嘴唇发紫青筋暴露。
“晚辈略懂一二。”汐娆故作腼腆,“不过为了一己之利,想必前辈没兴趣知道。”
症状是中阴散蛊无疑,但此蛊消失多年,瞧她年纪尚小,鸷鹰甚是奇怪。
“昨晚魔君住在我处,您若不信,大可随便叫个奴才问问。”汐娆见堕轩强忍着几乎笑出了声,怕生变故,用力掐住他的手背,“信与不信由前辈定夺,若真想要魔君的命,他已无还手之力。”
“今日就罢了,我也不屑过问他荒淫无道的生活。来日方长,咱们的账以后再算。”鸷鹰瞋目盯住汐娆,走近,“你叫什么名字?”
堕轩急于回答,“此事与她无关。”
“我只是问她的名字。”
“晚辈一介小妖,不足挂齿。”
鸷鹰哈哈笑罢便飞身远去了。
妃妾和奴才们顿时蜂拥而至,搀扶的搀扶,谩骂的谩骂。汐娆被连拖带拽地挤出人群,鄙夷地看着他们。
“闭嘴。”堕轩大吼一声,“汐娆,扶我回玉归阁。”
靖苾、兹尧和子辛她们既意外又愤怒,就连漫淑也露出苦色。
汐娆勉强把堕轩搀起来,“我刚才救了你,不会恩将仇报吧?”
“救我?”
“你显然已力不从心,照那样打下去,百招之内必定受伤。”
堕轩克制住欣喜,“你在担心我吗?”
“轮不到我担心。”推开玉归阁的门径直走进内室,汐娆挽着他的胳膊躺在床上,“把解药吃了,毒性是上次的两倍,好好歇着吧。”
“我记得此毒没这么快发作。”
“过度凝神聚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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