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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章 水泥[1/2页]

北宋仕途 孤心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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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子贤,你要授徒?收学生?”欧阳发一脸惊奇又不解地看着端坐在眼前的沈欢。
      依然还是知州府邸的大厅。如今这里的常客,除了一些办公的官吏外,就属欧阳发与周季来的勤快。这已经是离沈欢去视察水泥作坊之后的第三天了。这三天,除了忙活事务外,沈欢考虑得最多的还是徒弟之事。
      羡慕王安石门生众多的沈欢,慢慢的也起了收徒的心思。想想古今得传大道者莫不是因为有着一些忠诚的门徒。像孔子他老人家,活着的时候颠沛流离,哪里都不见用,好在有着一些好学生,不至于死后断了传承,最后他的学说更是成为中国两千年的统治思想。连《论语》都是那些学生编成的,可见学生对于“道”的重要性。
      还有基督耶酥大爷,传播的学说,给当时的统治者目为邪说,他老人家更是惨死在十字架上。若不是有着那几个门徒在帮着他传播思想,估计也就给历史湮没了。总之,一句话,古今伟大,没有忠诚的追随者是行的!考虑到这层后,特别是看到自己身边无人可用之后,对于这点,更是有了想法!于是乎,顺应历史潮流吧,也弄个十二门徒之类的家伙出来,就算以后不见用,至少把自己的思想传承下去,那也不枉回来一趟了。有了想法,他就让人请来欧阳发,与他说了知道。
      “是啊,小弟虽然不才。却认为教几个学生还是足够的!”沈欢嘿嘿笑道。
      欧阳发更奇怪了:“子贤要收徒,为兄不反对,还很赞成。可是。这与为兄有什么关系呢?”
      沈欢答道:“这个关系可就大了。伯和兄请想想,小弟要收徒,总不能泥沙俱下,什么人都收吧。学生呢,贵精不贵多,因此要想小弟收下,还需多方考察才是。要考察,总要时间吧。伯和兄更知道,小弟现在身为知州,整日忙得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用。哪有时间去考察什么学生。因此……”
      “因此你就让为兄出面,去帮你考察?”欧阳发变了脸色,“可是某也不是闲人一个,也有事情要忙的。你不知道,今日某还有新闻没写呢。本以为你叫我来是什么重要之事,没想到竟是你地私事!恕某不奉陪了!”
      “别!”沈欢叫住要走的欧阳发。陪笑说道,“伯和兄,你总该让小弟把话说完吧?这个收徒,可不是什么私事呀。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个传道,更该位第一位。你也知道,当今朝堂形势。越来越离谱了,其中大多做法,都是小弟不能苟同的。小弟生怕时间越长,情况更是复杂。因此打算授几个学生,传承衣钵,今后也不算失了根基。另外。小弟所要授业。与一般地可不同。至于不同于何处,日后伯和兄就清楚了。还有。之所以找伯和兄,并不是与之无关。因为也许要涉及到报纸新闻上来。”
      “哦?这话怎么说?”欧阳发奇怪地问道。
      沈欢笑了:“做得好,说不定伯和兄还能获得不小的名声呢!”
      “为兄……更疑惑了。”欧阳发心里一动,到底是文人,最重名头,听到能赚取名声,立刻理解这是好事;既是好事,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沈欢道:“小弟这个收徒,不是见一个收一个。更不是见着什么根骨清奇就要收下的,这个考察,说不定要有三五年。收徒除了天赋聪明外,还要看人品。人品不好,宁缺毋滥!”
      历史已经证明了,很多明师都是给学生害死的。基督老大身边有个犹大,得身受钉身之苦;王安石身边更厉害,几乎都是手段通天之人,最后他也是败坏在其人之手!因此对于收徒,沈欢秉着非好即坏的总之,好的要,坏的屏除。
      欧阳发点点头,承认人品的重要性,又道:“这与报纸有什么关系?”
      沈欢解释道:“要考察,说不定十个之中也没有一个合格的。因此要保证收到学生,这个考察的数量不能小。想来想去,小弟打算先开个慈善私塾,把海州地一些孤儿或者贫困的学生都招在一起学习,之后再择优而收。伯和兄意下如何?”
      “做善事自然是好的!”欧阳发赞同说道,“子贤是要在报纸上叙述这一善举,让更多人知道?”
      沈欢生怕对方误会自己要获取什么政绩,赶紧说道:“那倒不是!这种事,若是宣传,总让人觉得有王婆卖瓜自嫌。小弟是打算请伯和兄出面,做这一件事”
      “这是为何?”欧阳发想不通沈欢怎么会有好处不要。
      沈欢叹道:“一来是小弟真的没有多少时间,总能劳烦伯和兄多劳;另外就是身份的原因,小弟现在是知州,一举一动都在海州人眼中,特别是那些富豪乡绅,更是盯着小弟,若是小弟出面做这个私塾,因为要考察学生,不免要时不时去看看。11若是这样,这些乡绅见了,不难猜出本意,到时他们通过关系一心把自己的亲儿送到私塾去,你说,到时收还是不收呢?收地话,就失去了慈善私塾的本意;不受的话,得罪了这些地头蛇,难免以后吃苦头!想来想去,也只有伯和兄最适合了。周云飞是商人,做这种事,令人侧目;你是文人,有着功名,做了还不希奇。小弟与你是好友,时常到那里走动也不希奇嘛!”
      “倒也是个理!”欧阳发点头说道。
      沈欢又道:“做这个私塾,花不了多少钱。收几十孤儿,一年下来也不过几百贯钱而已,以小弟现在的家底。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对此伯和兄不必担忧。”
      “可是为兄也有事要忙……”
      沈欢道:“又不需伯和兄经常过去。请几个秀才先生,就可教之。伯和兄只要出面做个头而已。”
      “那行!”欧阳发觉得此事无害有利,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放心,只要资金到位,为兄这就去做都可以。不就是私塾吗,几间房子就可办了。唯一可虑地便是这些孤儿,要照顾!”
      沈欢说道:“伯和兄可以选择那些七岁以上十三岁以下的男孤儿即可。”
      “那怎么行!”欧阳发又变了脸色,“这样地话,子贤,你想过没有,海州孤儿不少,看看街边那些小乞丐。都令人辛酸。再者,七岁以下地怎么办?还有,女孤儿又怎么办?”
      沈欢无奈地道:“伯和兄,天下孤儿多了去,以小弟之能,又岂能帮得过来。能帮一个就帮一个吧。至于其他……唉!”
      欧阳发听得沈欢叹气。也知道道理是这样,然而他无法忽视这个问题:“子贤,这太不公平了。你要收学生,就收几十孤儿。其他就不计了,对于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
      “那伯和兄认为该如何?”沈欢苦笑说道,“善事。不是一个人在做就能解决问题的!”
      “这……”欧阳发也是为难,一时无计,“总之子贤你要想法子解决这个问题。不然某就不做这事了!其他地区不论,就说这海州四个县,你总得想法子处理吧。11毕竟你是知州呀,州内出现幼无所养的景况。你能看得过去?”
      “伯和兄。你这不是为难小弟么?”沈欢苦了脸说道。
      欧阳发突然柔声说道:“子贤,为兄知道你一向多智。此事对你来说,只要花些心思。不难迎刃而解!海州的孤苦孩儿就靠你这个知州了!只要你能解决此事,小弟定当尽力帮衬,就是要在报纸上大肆宣传你是好人,也是可以的!”
      沈欢哭笑不得:“小弟要这个名声做什么?”
      “名声是好东西呀,有了他,走路都不一样!”欧阳发还在劝着。
      “名声……”沈欢突然心里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
      “子贤,怎么了?”欧阳发见状赶紧问道。
      看着欧阳发年轻地脸上尽是疑惑与关注,沈欢笑了,站了起来,走到他地身边,一拍对方肩膀,道:“伯和兄,小弟倒是想到了个法子,至于成与不成,还难说。”
      “什么法子?”欧阳发急急问道。
      “这个嘛,还不大成熟,需要斟酌。再说了,要去实行,需与姜通判说一声。这样吧,等小弟与之商量好了,再通知伯和兄如何。少不得这次要靠报纸来宣传一下了!”
      “那好吧!”欧阳发也不是罗嗦之人,“只要真是做好事,你尽管吩咐!”
      沈欢顿时感动了。欧阳发与司马康一样,都是不好功名之人,一心要在朝堂之外做些益事,只要是好的动机,都肯去时间,不辞辛劳,不怨不怪。这种境界,可比他这个满脑子功利思想地人要纯净得多了!
      欧阳发突然问道:“子贤,据说周云飞最近在忙着一个什么叫水泥的东西?”
      沈欢吓了一跳,以为泄露了秘密,道:“伯和兄,你是听谁说地?难道外面都在传了?”
      欧阳发笑道:“还能有谁,除了周云飞在向为兄吹嘘,还有谁!看他吹嘘得厉害,难不成这个水泥很希奇与厉害?”
      沈欢松了一口气,道:“厉害不厉害,再有一个月伯和兄就知道了。实话告诉你吧,小弟打算用这个水泥建几处海堤与修一条路。这可是新闻素材啊,到时伯和兄可要好好在报纸上宣传一下。最好能让扬州等地的大商贾们都知道,云飞兄的投资都在这里,若是卖不出去,他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啊?”欧阳发听出这东西很值钱,惊奇了,“难道能让他赚很多钱?来时子贤好像说要让他赚上十倍,难不成是靠这东西?”
      “有这东西,不过这个也许比不上小弟即将要做的那个呢!伯和兄就等着看好了!”
      “真的很赚钱?”欧阳发忍不住又问。
      “一年十万贯应该不在话下!”
      “好啊!”欧阳发大喝一声。“原来这个周某人那般有钱,不行,无论如何不能便宜他!这个救助孤儿之事。怎么说也要他出点血!”
      沈欢也笑了。两人又聊一阵后,欧阳发要走。沈欢送他出去后,返回书房,仔细斟酌与欧阳发所说之事地可能性。
      考虑了两三天,自认什么都顾全了。正想请来通判姜谦与之商量,还没请人上门。姜谦就急冲冲地过来了。
      现在已经是七月中旬了。据周季说,水泥作坊基本完工,再过几日即可开工生产了。这是好消息,沈欢一直为此脸带笑容。
      招呼姜谦的时候也是笑脸迎人,坐定之后。奉上好茶,请对方品茗。
      姜谦来得很急,气还未平,坐定之后,茶也来不及喝,就问道:“沈大人。据说你要大修水利?”
      沈欢一愣:“哦,姜大人是见沈某着急那些水利官员想到的吗?”
      姜谦说道:“沈大人,下官能不猜想吗?水利之官,最都在察看海岸,想来沈大人是要有动作了。下官一去与欧阳伯和一打听,知道沈大人竟然要修海堤,还要修路!据说还要用什么新事物!”
      “怎么。姜大人,有问题吗?”
      姜谦无奈地看了一眼沈欢,道:“沈大人,修还堤下官不反对,修路也不反对,因为这是知州大人地权限。下官无权反对。不过有一点想要提醒沈大人。现在才是年中,海州府衙。并无多少余财。而且据说新事物造价不菲,全用来修路修海堤。以后有事怎么办?”
      沈欢不答反问道:“姜大人,现在是七八月,海州临海的两个县,今年想必又有损失了吧?”
      “还好,今年没出人命!”
      “是啊,姜大人都知道用还好来形容,那么明年呢,后年呢?所以啊,为了百姓考虑,这个海堤,要修,而且还要大修,至少要保证海边农作物的安全!”沈欢呵呵笑道。11
      “那钱从何来?需要多少钱?”看到沈欢一副胸有成竹的没有,姜谦明了对方还有后文了,不由问道。
      “保守估计,要五万贯修筑海坝。至于修路,也要五万贯!”沈欢给出一个数据。
      “啊?”姜谦吸了一口凉气,动辄十万贯地口气,他从未试过。虚知海州一年赋税最高不过十五万贯,他只是通判,只是从数据上看过而已,至于实物,实在难以想象那规模!
      “不过呢,这十万贯钱,不需海州出一文钱!”沈欢又抛出一个炸弹。
      姜谦已经不能呼吸了:“不用海州出?难道是有人捐助?”
      沈欢呵呵笑道:“正是有冤大头给本官拉了过来!周季这个人姜大人知道吧?”
      “那是当然!”姜谦抹了一把汗,“据说他是随沈大人来海州做大生意的!”
      “他就是那个冤大头了!”沈欢笑得比较阴险,“他说看到海州大海肆虐,交通落后,不忍心看下去,因此自愿拿出价值十万贯的东西来修筑海堤与新路!”
      姜谦愣了半晌之后才正色说道:“沈大人,冤大头的称呼,万万不可再说。如此人物与风骨,实在是当世楷模!请你不要再如此侮辱周老板了!”
      侮辱?风骨?楷模?沈欢脑袋当即死机了,这与那个肥肥的周大胖子联系得上?流着大汗看向姜谦,见对方一脸肃然与认真地盯着自己,才明了对方果真说的就是周季,不由得更是大汗了。
      姜谦又道:“既然有人资助,沈大人要修什么,都是易事了。看来是下官多虑了。”
      沈欢道:“沈某知道姜大人是在为海州担忧,更为沈某着想,这份情谊,沈某自不会忘记!”
      姜谦客气地道:“都是同僚,互相照顾提携,也是份内之事!”
      “姜大人高义。11说得正是!”沈欢笑道,“姜大人来得正好,沈某有一个方案。要与大人讨论讨论!”
      “不知是何事?”
      “姜大人看海州民生如?”
      “还……还算可以吧。”
      “大体是不错地!”沈欢说完沉吟一会,“可是也有不尽如人意地地方。单看海州城,孤儿寡老就不少;沈某走访四县地时候,孤苦无依者更是有之。看到这些民生疾苦,沈某真是辛酸啊!”
      姜谦有点羞愧:“下官在海州多年,未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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