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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章 建设[1/2页]

北宋仕途 孤心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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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募役之法?”姜谦等人拿着知州沈欢发下的本州发展策略,都愣住了。
      时已是八月下旬了,秋风也时常刮到了南国的海州,暑气渐消,海风也不那么炎热了。正是建设的好天气,海州几地,在沈欢的领导下,都干得热火朝天。
      沈欢免役法的策略,在朝堂有着司马光的支持,已经通过了大臣的讨论,中书正式下发条文,让他们在海州试验了。公文经过奔波,到了海州的时候,已经皱得像老人脸上的皱纹。不过沈欢接过的时候,不会有不满,而是相当兴奋。翌日一早,就召集了信得过之人过来商讨实施事宜。
      其实人也不多,除了海州通判姜谦,就是欧阳发与周季了。姜谦自不必说,几个也下来,已经相当于沈欢的追随者了,事事尽心,处处尽力,沈欢见了都恨不得掏出心与他开诚布公;总之,他现在算得上是沈欢在海州的心腹与盟友了。只要他支持,不把一些有争议之事上报朝廷,他也免却了许多麻烦。
      另外欧阳发就不必说了,《海州日报》的成功,让他在海州的名声比沈欢这个知州鼎盛得多;民间但知有一个日报的编辑,什么都敢报道,什么都敢写,为他们凭添了无数乐趣。至于周季,按道理他只是商贾身份,论不到参与一州事务,不过他是沈欢多年的合作人,两人相当有默契,办起事来也配合得天衣无缝,实在撇开不得;何况他也有着县男的爵位,参与进来,就是姜谦这位官员都没有意见。
      “募役法,也叫免役法,是本官……发明的法令,大家可以看一看再讨论。”沈欢说到此法是自己发明的时候,脸有点红,不过此时几人都给手上的策略吸引了。没人发觉;若是给周季注意到,说不定就会拆穿这家伙的假面具了。
      心里有点对不住王安石,提前把人家最著盛名的法令给鼓捣了出来。不过现在他与王安石都快成仇人了。敌人的东西,若能拿过来打击敌人,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再说了,什么法令一到王安石之手,都会变了味,更会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像这免役法,本来是极好地,一能受到大量的钱财。而能解放人力,利于生产。可是在王安石手上,硬生生成了敛财的工具,只知有入,不知有出,最后更不顾国民地反对,连女人、出家人都要收上一半的“助役钱”,吝啬到这种地步,难怪大家反对啊!
      既然如此。还不如给他改良一下,在自己手上发扬光大呢!把它与裁厢军相结合,收了钱,用在厢军身上,虽然得罪了一些大佬,不过有着裁厢军的大义,他们又能怎么样?再说有了厢军与其家庭作为收益人,算是收买了一帮人心,谁反对。就是砸他们的饭碗,岂能不起而反抗!乖乖,这才是变法的最高境界呀,触动一番人的利益,却让更多人受益。这样一来。谁不敬服!
      沈欢大是得意,陶醉在手中的法令之中。中书公文也许他在海州施行。还有圣旨在手,可以随便调动扬州的两千厢军。到时候,这个海州,还不是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那话怎么说了:圣旨在手,天下我有!
      人家都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他有着至高无尚地圣旨,更是敢摧毁一切阻碍在前头的障碍了。很明显,沈欢要在海州大干一番了,说不得新的一建设就要在海州掀起。
      少顷,几人就把法令都看完了,沈欢写得很仔细,几乎可以考虑的地方都考虑到了。因此三人看完之后,相视一眼后,就激动起来了。
      姜谦老脸通红,说话都要喷出唾沫了:“沈大人,这免役法好得很呀,既解决了厢军问题,又让百姓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的农事,只要交得上钱,都可以免却每年的徭役!下官算过了,按沈大人的规定,十六岁以上五十五以下的男丁就可以交免役钱,那么海州共有这样地男丁十万左右,按沈大人的规定,一年需交两贯钱,那么一年下来,就有二十万贯钱财。单论海州,有一千厢军就可以解决这些徭役了,本来一个厢兵一年下来只有三十贯钱吧,现在给到四十贯钱,多出十贯钱,有谁不自愿脱离军籍呢?就算有一半的百姓不愿交免役钱,也不要紧,依然有十万贯之多,除去负担这些厢军之用,估计还能剩下五万贯钱!五万贯啊,沈大人,这是五万贯,都比得上海州一年收入的三成了。天啊,姜某都不敢想象了!”
      姜谦简直是越来越佩服沈欢的脑子了,好像随便拣出一个主意,都能搞到更多的钱财,大街的命名权都能拿来拍卖用来做善事,这样的知州,全天下有几个比得上的?现在更好,出台一个免役法,可以让百姓自愿掏出钱来,不惹起民怨,这简直是最高地境界了。他说着说着,已经有点疯癫了。
      沈欢只是微微笑了笑,才五万贯,有这么好惊奇的么!这一切,他早就谋算到了,江南几路都比较殷实,一年一人只交两贯钱即能免却一年几个月的徭役,估计大多数都同意的。在他们的生活里,两贯钱,也不过是一个月地费用而已,现在多出几个月来,还不大大地赚回?
      “五万贯,还是太少了呀!”沈欢叹道,“姜大人,沈某来海州之前,可是向官家承诺了,以后海州每年上交地赋税,要达到三十万贯。现在就是多出五万贯,依然还差十万贯的数额。看来还要多多努力啊!”
      姜谦顿时无语了,在他眼里,一年能多出五万贯就是顶天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夸下海口,要一年多出十五万贯,这不是要命么!看向沈欢地目光大是愤恨了,这丫的还竟然向官家夸海口,若是办不到,他这个海州通判,会不会给连累?
      沈欢又道:“这还不算呢?除此之外。我还向云飞兄保证过,他来海州,沈某就让他地家财在几年内翻上十倍!”
      姜谦弱弱地问:“那周老板来之前的家财是多少?一千贯?一万贯?”
      “不是!”沈欢嘿嘿笑道。“人家周老板可是大老板,在京城也算数得上号的富翁,这次来海州,带了整整十万贯钱!”
      姜谦杀沈欢的心思都有了,十万贯啊,十倍就要要达到一百万贯?试问这天下有这样的好事?
      “哈哈!姜大人别生气,子贤与你开玩笑呢!”周季出来打哈哈了,“姜大人。你别看子贤年轻,可要做什么事,他贼着呢。敢这样说,想必已经有了周全的策略。你看,现在不就是给他一个法子,就多出了五万贯吗?再多十万贯,有什么希奇?”
      “可是……除此之外,还要一百万贯呀!”姜谦已经有点舌头都大了的感觉。
      周季又道:“这不还有几年时间吗?再说了,周某都不怕子贤他忽悠。姜大人怕什么?对于子贤地能力,周某还是很相信的!”
      “疯了,疯了,都疯了!”姜谦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天高地厚,百万家财,是赚到就赚到地吗?把整个海州都卖了,也不值这个数呀!
      欧阳发也觉得沈欢与周季已经陷入了狂热的妄想之中,摇了摇头。歉意地丢姜谦说道:“姜大人,他们两人就是这样没谱,让你见笑了!”
      还好还好,三个年轻人之中,还有一个是正常的;姜谦松了一口气。再听下去。他都要发疯了。
      欧阳发又道:“子贤,你这个免役法是极好的。你让为兄过来。是否想要为兄在报纸上好好宣传一番。若是这个,没有问题。有利于民生百姓之事,为兄也是极其乐意去做的!”
      沈欢收拢了闲散的心思,端正了坐姿,正色道:“不错,正是有这个意思。接下来都需要麻烦伯和兄了。免役之法,越早实施就越早见利。小弟打算这一两个月就施行吧,现在不少百姓都在服役修建海坝,想来已经有不少人叫苦了,现在颁行,正是时候!”
      欧阳发点头应承。
      沈欢又道:“姜大人,海坝筑得如何了?姜谦也严肃了态度,道:“沈大人,现在海坝的建设进度快多了,已经筑成五处,还有三处,大概下月中旬即可完工!”
      沈欢点头道:“这八处地方,都是沈某与一众水利之臣考察了当地形势才设想的,只要能建成,明年再有海潮,想必当地农物都能稍稍保全了!算是沈某对海州地一点点贡献吧。”
      姜谦说道:“沈大人对海州的功绩,海州人都会看在眼里!”
      沈欢笑道:“功绩?这算什么功绩?”
      姜谦当作没听见。娘的,不花钱就建起了如此新奇的海坝,还不算功绩?不说构建的如何,若是其他知州过来,想必不知要花费多少钱财了。钱财从什么地方来?还不是从百姓身上收上来的吗,这样的话,又加重了百姓的负担!
      沈欢转而又道:“云飞兄,水泥作坊建设得如何了?产量跟得上吗?”
      周季答道:“现在都已经生产完海坝的工程量了。正在赶制接下来地修路的用量。现在不少人都熟悉了操作,估计下月就能扩建作坊,产量至少能再增加一倍。”
      “一倍?”沈欢大是沉吟,“可有人与你商量销售的问题了?已经建成的海坝就在那里,水泥神奇得紧,就是活广告呀,难道没人来询问这东西?”
      “有的,沈大人!”回答的是姜谦,“不说周老板那里,就是下官这里,海州就有不少商贾过来询问这水泥是什么当然,销售与否?另外还有其他州县的同僚也来信询问,沈大人,你也知道,淮南路多海岸,海浪来袭,总造成破坏。这个水泥建成的海坝,比用石头要省事得多,也快得多,坚固之度,不在石头之下!”
      周季怅然:“可惜现在产量还提不上来。连修路用量都还不够,别说拿去卖了!”
      “不知周老板准备如何作价这个水泥之物?”姜谦突然问道,“是这样的。不少商贾都过来询价,姜某不清楚价值多少,不好回答。”
      “嘿嘿……”周季偷偷奸笑,与沈欢对视一眼,装作沉吟地模样,“姜大人,你不知道,这水泥。周某花了无数地心血才研制成功,所需投入,更是天价,因此卖得不能很便宜。周某思虑了一翻,不能散卖,这东西,太少了也不济事。因此全以一百斤为装,百斤一袋,价格嘛。当然也是以百斤而论的。”
      “那周老板准备一百斤卖多少钱?”姜谦又问,“五贯钱?”
      “五贯钱?”周季与沈欢都惊呼起来。
      “不行?”姜谦脸色有点不好了,“周老板,那些向姜某询价的商贾也说了,他们要这个水泥,也是想买回去修修路面,结实嘛,还有粉刷以下墙壁,可以防水。商贾家大业大。一买都要千斤以上,要是太贵了,估计他们就不要了。还有,其他州县要建海坝,一处动辄一万多斤。这个造价。更是不菲呀!还望周老板看在百姓的份上,不要把价定得太高!”
      “不不。不会高的!”周季赶紧摆手,疑惑地看向沈欢。见对方点头后,才一咬牙,豁了出去,“好吧,就五贯钱一百斤了!”
      “真地?”姜谦大喜,“好好,周老板果然大仁大义,是个好商人啊!姜某这就去与那些商贾说去,还要,也要回信给那些同僚,让他们准备好钱财,把水泥买回去!”
      “姜大人,不用急嘛!”沈欢拉住要出去地姜谦,“沈某还有些事要劳烦姜大人呢!”
      “是是,沈大人尽管吩咐。下官孟浪了,全因太兴奋了,忍不要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别人。恕罪恕罪。”
      沈欢赶紧表示不要紧,末了才道:“姜大人,沈某是想与你说说这个海坝的命名权。现在是否有商贾肯来询问命名之事了?姜大人也知道,前些日子他们不肯拍下去,令沈某好不痛心啊!”
      “下官差点忘了向沈大人汇报了,不错,近些日子那些商贾看到水泥海坝地好处,都动了心思,回头向姜某询问这个命名之权地价格如何?姜某不敢做主,还需问问沈大人地意思。”
      沈欢幽幽地叹道:“姜大人,不是沈某爱财,可是为了海州百姓着想,不能不尽些敛财手段。姜大人也知道,海坝不是建在那里就了事的,还需时不时检修一番,检修肯定要花钱,若是总从财政里出,最后没钱,苦的还是百姓罢了。因此,为了海坝的安全着想,把它们的命名之权卖出去,收上钱来,用以维护,也算是有功于百姓吧。再说了,这也是给那些商贾富豪一个贡献百姓的机会嘛。姜大人,你说呢?”
      “是是!”姜谦满头大汗,擦个不停,“姜大人爱民如子,下官佩服得紧。那……那个价格?”
      “哦!”沈欢恍然,“姜大人,你觉得这些海坝美丽否?”
      “尽善尽美矣!”姜谦叹道,“沈大人,这不是恭维,而是事实。那数百阶梯,一层接着一层,还有那宽阔的平面,两面翠绿地杨柳,简直就是一道道风景线呀。这些日子,临海的文人士子,商贾富豪,都到建成的海坝去赏玩呢!”
      沈欢笑了:“那就是说,很多人去看了?那么,如果在上面立下命名之碑,是都有很多人知道这座坝名的由来呢?这些商贾,是否给更多人知道呢?”
      “沈大人的意思是?”姜谦眼皮大跳不已。
      沈欢咳了一下,叹道:“商贾有利无名,现在给他们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岂会不珍惜呢?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还坝只有八处,而海州,甚至其他州的商贾多得很,如果放出风声,以海州海坝的命名为诱,应该很多人抢着去争吧。这个天下第一处水泥海坝的名头,可仅此一份呀,就是以后其他州建了海坝,也比不上这个名声了。那么,姜大人,这个价格,是否可以坐地起价了呢?”
      姜谦悲哀了。大大地悲哀,怎么跟了一个如此庸俗地上司呢?打起生意的算盘来,比旁边那个周大胖子还要厉害!目光大是悲愤。但又不敢揭竿而起,只能木木地等待吩咐。
      “姜大人,你认为呢?”沈欢又问。
      姜谦惊醒过来,赶紧说道:“沈大人为了海坝的安全,为了海州百姓的利益,殚精竭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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