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机被击落了,但这却预告了苏尔兰军队即将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士兵们从掩体后走出来继续工作,仿佛刚才的袭击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几个人检查了一下伤者和死者,他们把能救活的人抬走了。
我查看着迪克的伤势,这时老兵跑了过来,他问道:“你们怎么样?伤到了哪里?”我把一根手指轻轻地放在插在迪克腿上的细钢筋上。
老兵先检查了一下迪克身上的其他地方,最后他说:“其他部位最多就是擦伤了,这根钢筋待会我会叫人帮你拔出来的,再忍一会,年轻人。”迪克眼里含着泪水点了点头。
我刚一站起身,老兵又说:“乔森,你伤得也不轻,到医务兵那里去包扎一下。”
“你不提醒我的话,我都忘了。”我摸了下额头,手心沾满了血,疼死我了。
这次袭击并没有给士兵们造成多严重的打击。几个背着步枪的士兵冷漠的把刚才死于空袭的几具尸体扔到了一个大坑里,坑里还有不少死者,这些死者都是受伤后救不活的或是直接阵亡的。我们连队有个不幸的家伙也被扔到了这里面,他被敌机发射的大口径机炮直接打穿了胸口,他的左胸上有个惊人的大洞。老兵开始还希望能把他的遗体给带回去,但一个负责抛尸的士兵对他说:“省省力气吧,我们从贝里斯托被调到了这里,我们连一半的人都回不去了!你以为我不想把阵亡兄弟的遗体带回去吗?”
袭击结束后,这里暂时恢复了平静,但阵阵的爆炸声依然不停地从我们防线的前方传来。受伤的士兵被抬到了医务帐篷,那里的医务兵和其他地方的医务兵一样,都在手忙脚乱地处理着士兵们的伤势。我和老兵把迪克附近了医务帐篷里,帐篷里有很多受伤的士兵正等待着治疗。我们等了约十分钟,一个医务兵走过来查看着插在迪克腿上的钢筋,他先摸了一下钢筋的纹路,然后猛地把它从迪克的腿上拔了下来,迪克疼得叫了一声。
医务兵指着一张桌子对我俩说:“到那里去打一针吗啡,然后拿一卷绷带,你们自己包扎上。你,不需要打吗啡,在头上抹点药后缠上绷带就行了。”接着他向后面的人说:“下一个。”
我扶着迪克走到那张桌子旁,一个医务兵在迪克的腿上打了一针,然后抛给我们一卷绷带。这个医务兵抬起头看了看我,他说道:“你也受伤了吗?把钢盔摘下来让我看看。”我把钢盔摘了下来给他看。这个医务兵在我的额头上胡乱抹了点白色膏状物,药物融化在了我的伤口上,非常疼。
老兵帮我们俩缠上了绷带,然后我们扶着迪克回到了自己连队人那里。他们正蹲在一间屋子的屋檐下吃东西,看到我们过来后,一个人说:“普兰克,你们到那里去领点吃的吧,拿上你们的饭盒。”他指着一间谷仓,我看到那里停着一辆炊事车,几名士兵领完晚饭后边走边吃着。
老兵对我和迪克说:“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那个让我们去领饭的士兵又说:“你们快点回来,这里的军官会把站岗任务交给他第一眼看到的士兵。”老兵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另外两个人接话说:“妈的,刚才有个白痴军官经过这里,我们俩就是被他第一眼看到的人!”
老兵看着正在给高射机枪换弹的士兵说:“你们俩真倒霉,鬼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
那两个士兵站起身,拿着自己的枪离开了屋檐下,一个人抱怨道:“天气还是这么冷,我都担心自己会冻死在岗哨上!”老兵叮嘱他们说:“你们一定要小心些!”那两个人摆了摆手离开了。
我和老兵、迪克拿着自己的饭盒走到了谷仓那里。当我们端着饭盒走近时,炊事兵不耐烦的拿起了勺子,他的语气略带着嘲讽对我们说道:“看来你们今晚不太饿啊。”我们能理解他的心情。
不过他还是把餐盘里的汤和食物给我们热了热,餐盘里的水烧得滋滋作响,他用勺子搅了搅,然后给我们三人每人盛了一碗汤。接着他又往我们的饭盒里盛了一些面条,问我们:“还有没有人了?如果没有了,那你们就把这些剩下的都吃完吧。”老兵回答他:“不知道。”炊事兵说:“快点吃,我现在要为医生们烧水,他们现
第四十七章 手术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