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拒绝,丁守业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下巴上的那颗黑痣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不过,想要gou-引像红袖这样冷漠清高的女子,自然要下一番功夫,所以,丁守业压住心中的怒气,继续道,“咱们丁府虽说有个绣院,不过我听说这里绣娘的绣工与你还差十万八千里呢,我有时候就纳闷,怎的红袖姑娘就生了这么一双巧手呢?”
丁守业一边咋么着嘴巴赞叹,一边伸手去抓红袖的玉手,纤纤玉指,被他这么忽然一抓,红袖顿时大骇,她急急忙忙的缩回了手,快速的往后退,略带惊慌的一双眼睛盯住丁守业。
红袖的那只玉手细腻鲜滑,丁守业仅仅是一碰,立刻春心大动,再见她那副受惊了的可怜模样,更是不能自已,他上前几步,柔声道,“红袖,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我对你的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红袖此时满脸通红,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儿,哪里听过这么chi裸-裸的情话。
虽然心里气恼,可碍于眼前的人是二少爷,她还是细声细语道,“二公子,请您自重,奴婢自知身份卑微,无福伺候二公子,请二少爷速速让出路来,若是奴婢回去晚了,五小姐可要怪罪了。”
丁守业不以为然,“红袖,那个傻子有什么可怕?莫不如,你就从了我,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以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你。”
身后的丁柔不由得嗤笑,这一番话,绝对是用来骗鬼的!
自己的娘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丁家世代为官,当初连个通房丫头的名分都不肯给娘,现在丁守业口里的荣华富贵?我呸!
红袖又气又羞,本想大声怒喝,可想想自己的身份,再想想若是被外人见了,也会说三道四,最后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二少爷,虽然红袖出身微寒,却也是清清白白做人,从不想攀龙附凤,二公子出身高贵,又得老爷垂爱,怎的说出这种没规矩的话来,若是张扬出去,往后让红袖如何做人?公子你又如何面对老爷夫人?请公子速速让开。”
撇去风流无赖的性子不说,丁守业出身世家,虽然长相不济,但凭借丞相府二公子的身份,再加上会卖弄文采,古风弄月的本领,他也赢得了不少少女的芳心。
他玩过的女人不少,可他偏偏就是喜欢红袖这种欲拒还迎的良家少女。她不似欢场之中的女人那般懂得逢迎,骨子里甚至有点倔强,可这种调调,却让丁守业倍感。
他对女人向来有耐性,多少女人就是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中乖乖就范,可唯独这个红袖,任他巧舌如簧,死活不上钩。
磨了这些日子,他的耐性也就耗尽了,再加上红袖方才那一番严词拒绝,丁守业顿时不悦。
他拧着眉头道,“红袖,你是个聪明人,前阵子我听二姨娘说起,为了减少府中的开支,要辞去一帮侍婢,若是你识趣,我便让二姨娘把你留下,若不然,你就等着被赶出丁府!”
红袖微怔,她知道丁守业的目的,可却没想到他竟是个如此卑鄙的人。
她家中还有父母需要赡养,如果此时被赶出去,她该怎么维持家里的用度?
见红袖为难的低头不语,丁守业心中顿生得意,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若不是家教森严,他早就霸王硬上弓的要了这丫头的清白之身。
丁守业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一见红袖哀怨中带着一些退缩,他立刻知道自己的威胁管用了,若这个时候自己不下手的话,来日她态度再度坚决起来,可就不好办了。
这么想着,他便倾身想把这清纯无比又招人疼的小丫头抱在怀里狠狠蹂-躏一番,只要他毁了她的清白,以后,揉圆了搓扁了还不都随他么。
可谁知,他的肩膀刚刚一耸,身后就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妹妹给二哥请安。”
丁守业本来就做贼心虚,眼下又有人给他请安,他顿时身子一僵,回过头去一看,这不是丁柔么!
顿时,他舒了口气。
被一个下贱皮子破坏了好事,丁守业自然怒火中烧,“丁柔,你没事儿跑来这里做什么?”
那暴怒的语气并没有让丁柔惊慌,她前世特工组织的顶级特工,连杀人手都不曾抖过,还会怕丁守业这种拼着人皮的禽兽么。
她恭敬的福了福身子,道,“二哥前几日刚回来,因为妹妹的身子弱些,所以一直都不曾给二哥问候,想来真是失了规矩,这几日妹妹的身子渐渐好了,就赶忙过来给二哥问好。”
这一番话谦卑有礼,倒是让丁守业发不起火来。
这种尴尬的场面,倒是让他忘了平时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的呆女,此时此刻到变得巧舌如簧了。
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红袖,丁守业的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他冷漠的推开丁柔,扬长而去。
心愿不能达成,丁守业自然恨恨的不甘心,忽然,一个歹毒的念头钻进脑海,“臭娘们,你不让老子如意,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等着,总有一天,老子让你跪在地上求我上了你。”
“小姐!”红袖上前,紧张又感激的道,“这二少爷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小姐得罪了二少爷,恐怕以后少不得受他的排挤呢。”
丁柔不削的睨了一眼丁守业的背影,这样德行卑劣的人,她怎么会怕?
“哼,说不定以后谁排挤谁呢,红袖,今日是我看见了,可以为你解围,若是哪日我不在你身边,我真怕你会被那畜生糟蹋了。”
红袖抿了抿嘴唇,如果今日不是丁柔及时出现,她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
“小姐,红袖日后躲着二少爷就是了。”
“躲?他有心玷污你的清白,岂是你想躲就能躲的过去的?”
红袖的小脸儿顿时一白,“小姐,那我该怎么办?”
丁柔转过头,眼神诡异的看了一眼红袖,又忽地呵呵一笑,道,“红袖,你在丁府中可算是样貌出众的丫头,想要除去丁守业,还得用美人计!”
“美人计?”红袖不明所以的瞪圆了眼睛,脸色一红,恼羞成怒道,“小姐,难不成你想让红袖……”
“傻丫头,我哪里会将你往火坑里推!过来……”
丁柔冲着红袖招招手,红袖附耳过去,听了丁柔的计策,脸上竟扬起了同样诡异的笑意……
丁柔这头刚和红袖交代完,从远处便传来了脆生生的声音,“哟,五妹妹也来选料子呀!”
往后一看,却见丁文音款款而至,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意。
经过红袖身边,丁文音瞟了一眼她手中捧着的丝绸,不削的翻了个白眼儿,“什么人就该配什么料子,你这样卑微的身份,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
红袖想抢白几句,却被丁柔扬手拉住,她看了一眼丁文音侍婢捧着的大红色的料子,轻轻道,“姐姐这些料子是为了宫廷宴会所准备的吗?”
丁文音瞟了丁柔一眼,道,“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听说老夫人亲口下了意旨,说不让母亲和长姐去参加此次的宴会,现下一看,倒是我多虑了。我还要恭喜姐姐,终于达成所愿,能进宫了。”
闻言,丁文音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你这是在故意嘲笑我吗?”
丁柔轻笑,一脸无辜,“妹妹怎么敢嘲笑姐姐呢?妹妹只是想恭喜姐姐罢了,姐姐素来心有七窍,看来真是想多了。”
丁文音咬了咬牙,俏脸因为愤恨而微微扭曲着,不过在看到红袖手里素净的料子时,得意一笑,“妹妹看来真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难道不知道宫廷宴会向来注重气派,身上的衣服自然是越艳丽越好,你这样素净,恐怕会丢了丞相府的脸。”
对于丁文音尖酸刻薄的话语,丁柔不以为意,脸上并未有怒色,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意,“妹妹虽然不知道宫中礼仪,但却也是老夫人钦点了要去的,总比不过有些人死急白咧的去好啊。”
“你!”丁文音被气得嘴唇颤抖,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圆了眼珠子,狠狠地的盯着丁柔,许久,她才对身后的侍婢狠狠道,“我们走!”
看着丁文音那怒气冲天的背影,红袖万分解气的道,“哼,大小姐向来嚣张,没想到今天也有吃瘪的时候,真是痛快!”
皇帝宴请百官是大事,天色才一放黑,丁进庭便带着家眷上了马车。
大夫人一房人是老夫人点名不让参加的,可是方一出来,老夫人便看见妆容精致的周氏和一身华服的丁文音站在马车旁。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犀利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儿子,丁进庭面有难色道,“今日周国公府邸来人传了话,说是许久没见到女儿了,所以,儿子才……”
“好了,这都是应该的。”老夫人随即扬了扬手,她年过半百,这点事情自然看的透彻清楚,定是周氏捎了口信给自己的母家。
见老夫人走出来,周氏带着一双儿女首先跟着行了礼,随后道,“母亲,车马已经备下了,人也来齐了,咱们这就走。”
老夫人扫视了一下众人,并为见到丁柔的影子,于是道:“等等,还有人没到。”
“还有谁?”丁文音好奇的问道。
“大小姐太健忘了,皇上此次宴饮百官极其亲眷,可说明了是要带上所有家眷和子女的,五小姐还没到,咱们这丁府的人就不算齐全。”罗妈妈在一旁解释。
丁文音的脸色顿时一沉,握紧了手里的香扇,狠狠道,“那个贱蹄子也配入宫吗?连件像样儿的衣裳都没有,恐怕会贻笑大方的。”
而此时,丁柔也迈着碎步从正门走了出来。
“柔儿给各位长辈兄姐赔不是了,竟然让这么一大帮子人等着我一个。”
这一声柔柔的歉意之声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不由得,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今日,丁柔就穿了一身白色的极地灯笼袖长裙,款式是现下京城最流行的,那料子里有荧光丝线穿插其中,在夜色之下,一闪闪的发着亮光,在绸缎之上,覆了一层薄若蝉翼的轻盈冰纱,凭添了一种朦胧之美。
裙摆在轻盈的步伐下摇曳,行动之间,多了几分妖娆和灵动。
再看发式,并不算是华丽,只是将秀发错落的挽在脑后,发间错落的插着乳白色的珍珠碎花,宛若夜空里的星光,几缕额前的秀发垂在眼前,随着轻风飘摆,倒是让丁柔稚嫩的小脸平添了些成熟的妩媚。
老夫人看了丁柔一眼,眼前顿时一亮,笑着赞美,“人是衣服马是鞍,这五丫头平日里穿的素净,今日打扮起来,倒是璀璨夺目。看来,以后要多打扮打扮才是。”
丁文音不由得咬了咬牙,今日她为了成为宴会当中的佼佼者,可是花了所有心思并下了血本打扮,光着这身华服就用了几百两的银钱,可这风头却被丁柔这个贱蹄子抢了去。
丁守宗见妹妹恨得直咬牙,在她耳边低声道,“现在你气的什么劲儿,到了宴会之时,为兄自然会让这个贱丫头出丑。”
丁文音的脸色这才微微有了好转,丁守宗向来足智多谋,若说他会让丁柔出丑,那便一定会,自己等着看好戏便是了。
上马车之时,丁文熙主动要求要和丁柔一辆,以显示姐妹情重,丁柔笑了一下,阖府上下的兄姐避她唯恐不及,这二小姐怎么就非要凑到自己身边来呢?不怕沾了晦气?
不过,她倒是也没有拒绝。二人上了马车不多时,丁文熙便开口道,“五妹妹天资聪慧,但是再聪慧的人,也会有马有失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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