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秦淮河绕泸州半个京都直通青州,过了一望无垠的河水就到连阳,连绵的祁山山脉已尽在眼前。
连阳城郊的大道上,马车滚滚,两辆黝黑鎏金马徐徐朝祁山深处奔去。
“小姐,这祁山真高啊!!”锁儿拉开纱帘,望着看不到头的高峨山峰,赞叹道。只是破锣一样的嗓音让人听了不觉瘆人。
花沫然微微皱眉,听着她瘆人的声音心里犯酸,“北国建筑苍茫大气,不似南方的风景精致,却是另一种风情!”
锁儿点头应是,兴致勃勃的打量徐徐而过的景色,不时发出一声感叹。
花沫然闭着眼静静靠在榻边上,心里发紧。这丫头如今嗓子坏了,出口的音干瘪沙哑的让人不敢多听。虽说不见她说埋怨什么,可花沫然知道在外人面前她是决不肯说话的。
或许下次墨沅来了,让他看看是否还有机会复原。
“难怪小姐当初喜欢北国的紧,这番广阔无垠的树林,高额的山脉果真让人舒爽的很。”说着回头对花沫然措意一笑:“而且这北国的男子爽朗魁梧,也是相当俊美。”
花沫然睁眼,嘴角带着笑意,“莫不是锁儿看上哪家男儿?”
锁儿嘟着嘴看着她,脸微微发红,“小姐可莫要说笑。”
花沫然淡淡一笑,身子随着马车一颠一簸的晃着,闭目养神。
两日路程,她已疲累的很,虽说身下铺了很厚的毯子和软褥,颠簸的身子仍是不舒服。昏昏沉沉中,算了下日子,从上次墨沅送药来也已有两月有余,为何还不见他到泸州?
想起在丰县时墨沅的欲言又止,心隐隐疑虑。她这身子如今已将养一年有余,若只是因强行移脉,导致两脉尽断。如今脉络渐长,她又吃过血凝丸,虽仍不能动武,却也不该如此虚弱不堪才是。
心里不由一寒,莫非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正思量间,马车一晃停了。接着前面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早就侯在这里等他们的。
马车外李谦禀告,“姑娘,已经到祁山脚下了。”
花沫然点头,让锁儿开了车门。一眼望去,绿树葱盈。高峰顶上,隐隐一个坐落在云端之下的道观矗立其中。
李谦看她要起身,附身说道:“姑娘先稍作休息。奴才这就叫人备了轿椅,待寅时后进观。”
花沫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到山脉纵横交错,隐约可见旁边有一条蜿蜒小路隐在里面,当即点头。
“确是累了。”
李谦看她答应,就转身吩咐下去,一炷香时间,一顶简单舒适的蔓藤轿椅徐徐由山上下来,轿椅四周白纱妙曼,遮了带着余温的烈阳。
坐在垫着白褥羽厚的软毯,花沫然慵懒的靠在椅垫上,身子随着上闪的轿椅一摇一摆。
山道上路崎岖,四周说不出的清幽,空气更是清新撩人,让她一直敛着的眉展了许多。想到上面的人不止路王一个,满色微冷,或许她与吴青岚的事,成与不成便看这一个月了。
虽说对他她是全心信任,却也不想如此被动。那日他亲口许了她婚约,却也与那蓼烟牵连不清。虽不知他有何安排,她却已经不能再等。如果自己的身子真的有问题,怕没有这个时间去等他慢慢筹划。
若不能徐徐渐进,那么只有釜底抽薪。
花沫然微微一笑,蓼烟么?
越接近山顶,空气越发清凉,雾气也随之迷蒙。两个时辰后,一坐宏伟的青云古刹映入眼前。门前两颗冲冠入天的苍松,映着大门说不出的庄严。
“好一个青云观!”花沫然眼眸一闪,这般规模建造,怕不只是一座简单庙观而已。
这祁山第一峰更是险峻,单说这造价就不是一个简单庙宇能耗费的。
李谦几人稍作休息,让人前
红妆素裹真嫁衣 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