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飘飘,车轮滚滚,颠簸的马车里,花沫然昏昏沉沉的不愿醒来,虽说是昏睡着,她也知道他们已经离开吴国。
而她所有的心思和奢望都冻结在这个冰晶般的都城里,再无半点念想。
梦中,她与那人执手相牵,共赏腊梅,那人温柔脉脉的瞳眸里许下的是一生的誓约,牢牢的捆牢她,半点不想动弹。
肌肤热的滚烫,口中仍是不住的喃语,嘴角的笑意怫然,久久不散。
慕容夜皱眉,笨拙的拿着布巾不住的给她擦试,本是干燥的帕子隐隐成挤出水来。慕容夜烦躁的甩开又拿了块干净的,怀里人身子滚烫如火炉,想也知道是那夜躺在雪地里受了风寒,不由懊恼怎么就忘了她现在的身子半点受不得寒。
“去叫陆丁过来。”声音不大,却让车外的人听了个冷冽。
“是。”这已是一天里第三次了,暗暗叫苦的岚闫还是吩咐了身边的去喊人。
雪中车行本就吃力,如今因为女人生病已是耽搁,今夜怕又到不了临都了。算下日子,最多三日就可到凤储国境,如今怕又得延缓几天。
岚闫看着侍从骑马朝前面车子跑去,拿起腰间的酒袋仰头灌下一口,猛然想起这几日都在忙女人的事,那日接到的行宫密函还未报给慕容夜,想到主子会有的反应当即心里又是一番叫苦。
陆丁被侍从带着骑马过来跌跌的爬上马车,脸上一片无奈之色,进了车后又是一番检查嘱咐,最后在慕容夜吃人的眼神下硬着头皮许下今日内病人一定会退烧,这才被放出来,人已是冷汗淋淋。
不由的哀嚎,这那是看病啊,纯粹是折腾人啊…
虽是埋怨却也不得不提万分小心伺候,以往就连主子自个生病都不见这般费心费力,叹气的看了眼在挥鞭赶车的岚闫,也坐了下来。
岚闫看他苦巴巴的脸当即就笑了,马鞭递给身边的侍从,拍着陆丁的肩膀安慰的递给他一袋烧酒,认命的进了车里。
马车内热气缭然,让刚进来的他头被熏的一昏,待进了最内厢时,热气更是缭然,这才发现单火盆噼啪的就燃了四个,何况还加上车底铺的暖玉,简直与外面寒冬两大极致。
在看自家主子一身单衣紧紧抱着怀中人,怀里的人已经被软毯狐裘裹成了个粽子,隐隐只见发丝,而他还在找东西想在包上去。
而他本人浑身似被水浸了般浑身湿哒哒,发丝也泛着潮意贴在脸颊两侧,脸红的比怀里人还要热上几分。
岚闫瞠目结舌的看着,主子这那是照顾人,人没烧死也给他闷死了。
岚闫轻咳下提醒,“主,主子花姑娘可能还是要空气流通些比较好。”
慕容夜没看他一眼,仍是自顾忙活,“陆丁说要她发汗。”
岚闫哑然,发汗也不至于这么闷着。
想了想还是说:“发汗是好的,火盆还是消几个,这车内气不流通对姑娘病情也不好。”
慕容夜顿
昨日昔日是路人 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