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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改变他们想法的不是这些。  上面有个资质这么好的姐姐,妹妹的外在条件却特别差!
      身高和体重看起来都是一百五,还没有正常人审美,一头网红款原谅绿的长发,粉色的眼影,红白相间的校服被水彩笔涂得花花绿绿的,后背中央用红笔写着四个字:“我爱杨洋”。
      陈月洲:“……”
      杨洋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般爱着……
      “这是我妹,陈晴。”陈蕊潦草地介绍一番后,拿出了陈晴近几个月的试卷。
      陈月洲接过试卷一看,数学和理综基本都是白卷,两科加起来就考了11分;英语24分,选择题瞎猜对了几个,非选择题基本也是白卷;语文算是所有成绩中最高的,56分……
      陈月洲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试卷,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卧槽……
      人才啊……
      到底是有多大本事能把语文都考成这样子……
      把初中的自己召唤过来,语文考得比陈晴低都算他输!
      所以,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陈晴,不但不学习,而且对待学习的态度很恶劣。
      不过,仔细一琢磨,也能猜出其中的部分原因——
      父母早逝,姐姐抚养,没有安全感,家庭缺乏沟通,又在叛逆期。
      这个时候,处于迈向成人过渡期的孩子很喜欢忤逆正常的生活方式,通过苟同一些黑深残的歪理和毒鸡汤去证明自己的成熟。
      不过,这些孩子对付起来也简单。
      他转身拉过陈蕊:“从现在开始我对你要提几个要求——
      一,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不能超过200元,越少越好;二,退了这套房子,租一个月城中村的房子,可以选位置好一点的,免得不安全;三,告诉她你得了重病,从今往后再也没有月入过万的姐姐,只有需要三十万医药费的姐姐;四,告诉她让她暂住远房亲戚——姑且叫表姐的我家,并且告诉她,我的父母是北医的教授,最近的医药费全靠我家接济。”
      陈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安排这么大一出戏,至于吗?”
      陈月洲点头:“至于。”
      叛逆期的年轻人,你与其去违背她的意志,触碰她不知道长在哪里的逆鳞,不如偷偷断了她的其他出路,让她不得不遵循你安排的道路前行。
      等贫穷的日子过不下去了、狐朋狗友不一起唱k了、唯一的姐姐又快死了,发现能让她吃饱穿暖还能救姐姐的只有表姐时,这唯一的一条路不管是谁走起来就会格外谨慎。
      而谨慎是个好事,这说明她即使依旧叛逆,却必须开始学会试着妥协。
      他还记得小时候有条新闻,一个女生不爱学习,还总是埋怨父母对她不好,娇蛮任性。
      无可奈何的母亲设下一计,对她说:其实你亲生父母早就死了,你不是我们亲生的,如果你不听话,不考上大学,我就送你去孤儿院。
      那个女孩儿一开始还不信,直到看到父母连续数月冷淡的态度,终于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个玩笑。
      从那天起,她忽然就学会了自己做饭、自己洗衣、自己学习,从不劳烦父母,最后高考一举上了北大还是清华来着。
      等她入学后父母才揭穿了这个瞒了无数年的谎言。
      人这种生物,有依靠的时候,本能就会想要偷懒犯浑;但如果依靠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一条路能走时,大多数人一瞬间就成长了。
      当然,这种成长方式对孩子的心灵势必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但这不在他陈月洲的关心范围内。
      这边陈蕊思考了良久,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如果她还不学习呢……”
      陈月洲露出绅士般的微笑:“那就把她捆起来打,打不上三本线算我输。”
      陈蕊:“……”
      两人的劝妹学习联盟姑且算是成立。
      陈月洲在陈蕊家吃了个晚饭,正打算回,接到了陈语轩发来的短信:[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陈月洲顿时满意地勾唇一笑。
      陈语轩这个点儿给他发短信,说明翟建鹏没留她过夜。
      不愧是陈蕊,十一分钟的单独相处就动摇了翟建鹏和陈语轩同居的想法。
      也是,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么美好,桃花遍地,干嘛要照顾一个早就有点玩腻了的高中生呢?
      陈月洲不紧不慢地答复:[别急啊,姐姐刚买了好吃的炸鱿鱼,马上回。]
      ……
      自从陈蕊那天出场后,翟建鹏约陈语轩的频率骤然下降。
      这个可以从陈语轩每天回家的速度和她做的料理中观察出来。
      以往的晚饭都是些什么青菜炒蘑菇、糖醋茄子和紫菜蛋花汤之类能够速成的类型,最近却多了鲫鱼汤、红烧狮子头等复杂菜系。
      终于能够吃上肉的陈月洲表示:妈的,陈蕊你真是个活菩萨!
      478说,以往翟建鹏基本天天都要撩一撩陈语轩联络感情,可当他接触了陈蕊之后发现,这小野花终究是比不过大牡丹。
      ——翟建鹏完全没看破陈蕊的伪装术。
      毕竟,论段位,陈蕊是碾压级的。
      异性缘这事儿上,虽然不想承认,但男权社会恰恰给女人带来了极大的优势。
      男权社会要求男人有钱有势那才是成功,但人都是外貌协会,心里那把称还是会考量颜值和性格等各个外在方面:就像翟建鹏,硬件不行,家里经济再不错,前二十多年照样是空窗。
      好不容易混到奔三脑子开窍才学会自我营销,练手对象还得自己去抓,到手的都是些没有恋爱经验的新手村杂兵,刷了几个初级怪还把自己当满级了。
      可陈蕊呢,长得漂亮,对于男权社会,就这一点就够了。
      于是她这不到三十年的人生里有几乎二十年都活在男人的中央,应了那句广告台词:屠龙宝刀,点击就送,开局一张脸,经验全靠捡——
      经验怪真的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其中还不乏小boss级别的。
      所以,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男人才会无时无刻不诋毁恋爱经验丰富的女人——
      我才出新手村买了双鞋,你他妈都能单挑大龙了,这还怎么玩?
      这边翟建鹏一周没联系陈语轩,这小妮子心里有些虚,忍不住打电话过去,本以为对方会有所歉意或者表示惊喜,可听他语气竟然有些不耐烦,顿时嚎啕大哭。
      而翟建鹏这边呢,早就被陈蕊勾了魂儿,和她在三亚秘密旅行呢!一听陈语轩哭哭闹闹,顿时挂了电话,索性关机玩失踪。
      没了翟建鹏的消息,陈语轩瞬间陷入了可能被抛弃的惶恐状态,一张元气的小脸天天耷拉着,她试着去翟建鹏的公寓找过几次,不过物业都以不知道她是谁为由拒绝了她入内。
      陈月洲趁机在网上找了些“女学生被社会男青年骗”之类的新闻,总是三天两头趁着两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穿插播放。
      直到陈语轩最新一次的月考成绩出来:总分407分。
      总分一个月内瞬间从一本线边缘直线滑落到二本边,再低几分就差不多可以蓝翔见了。
      上了一夜班的陈月洲本来打算洗洗就睡,结果无意中看到桌子上的试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翻身边的小板凳:“我花钱养她这么久,真他妈养了个废物?好好学习上个北医出来进个北医下属医院工作,多少男人等着她挑非要现在在这里一头栽死?”
      478听到陈月洲骂人,咬了口糖,悻悻道:
      陈月洲一脸冷漠:“隔壁还有个模考不过百的我也答应了让她考上北医呢。”
      478:
      陈月洲:“……”
      这系统我要你有何用!
      陈月洲将委顿的身躯陷在沙发里,琢磨了会儿,摇了摇头:“
      “不行,这么磨磨蹭蹭做事不是我的风格。”
      说着,他走到阳台上,从换洗衣物的筐取了件有些旧的外套,穿上出门。
      陈月洲拦下辆出租:“去川综男性泌尿医院。”
      进了医院,他直奔皮肤病科。
      找了个相对偏僻的诊室,门外站了不少年轻人,有几个独身的年轻的男人焦急地在原地来回打转。
      陈月洲从口袋里取出手套和口罩,都戴好,轻轻戳了下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一脸神秘兮兮道:“你好,我是北川中医医院的,要治疗淋病吗?不用手术,吃药就行,我们医院有秘方。”
      “去去去,谁淋病!”男人顿时红了脸,推开陈月洲。
      陈月洲也不生气,转身对另一个男人悄悄道:“你好,我是北川中医医院的,要治疗淋病吗?不用手术和烧,吃药就行,我们医院有秘方。”
      那男人一听,顿时面露喜色,紧张兮兮地靠近陈月洲:“能治吗?不用那什么烧下面,吃药就能治好吗?”
      陈月洲点头:“你是单淋病还是?”
      男人急匆匆拿出口袋里的化验单,一堆堆推到陈月洲面前:“不止,还有梅毒,你们能把那什么抗体变成阴性吗……”
      “哦,我们这边有做这方面专研的,特异性抗体转阴成功率高达50以上……”陈月洲点了点头,随口胡诌着,“这样吧,你留个微信号,到时候我把我们那边的项目发给你,你看一下,愿意的话来咨询下。”
      “行,一定要联系我。”对方顿时激动地点点头。
      之后,陈月洲转过身,又碰了碰另一个男性,把刚才的内容重复一遍。
      这次的男性迅速掏出化验单:“我就淋病,其他都没有!”
      “那好。”陈月洲从口袋里取出一根棉签和一个透明自封袋,“你留个微信,然后去卫生间用棉签取一定量病区的黏着物,放进这个袋子里交给我,我回去送科室检验,如果合适会再联系你。”
      478隐隐觉得不妙。
      “还能干什么。”陈月洲睨着匆匆进入厕所男人,神色冷漠,“年轻人,不让她体验血淋淋的社会,她还真以为世间唯有爱情无价。”
      怎么回事?
      陈月洲吞了口口水。
      他不是应该在去学校接羊露露的路上吗?
      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楼顶?
      这是哪儿?他在哪儿?
      刚才……刚才好像发生了类似于爆炸的闪光?
      难不成他昏了?或者被滴滴司机绑架了?
      ……
      还来不及思考清楚自己的处境,劫持着自己的女人刀尖一横:“你们别过来!我今天一定要张明宇给我个说法!否则!我就死!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人!”
      女人哭腔震得陈月洲身体一抖一抖的,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
      “小雅,小雅,妈妈求你,妈妈求你好不好……”
      老妇人颤抖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妈妈求你放下刀,妈妈带你离开北川,咱们再也不回这个伤心的地方了好不好,咱们忘了他好不好……”
      “你站起来!你不许这样!你站起来!”
      小雅越吼情绪越激动,步履蹒跚地向后退,她的脚已经踩在了天台边的矮墙上。
      陈月洲禁不住惊叫:“妹子,你再往后咱俩就真掉下去了!”
      “你闭嘴!否则我杀了你!”小雅将刀子在陈月洲脖子上一用力,一抹血丝顺着刀刃滑落。
      旁边的男人忙喊:“小雅!小雅你放了她!爸爸妈妈都求求你好不好!不要一错再错了!”
      男人伸着颤抖的双手,满目通红望着这边:“小雅,咱们回老家,以后好日子等着咱们三个呢,你说你在这里弄一条人命,你以后怎么办啊?你年纪轻轻就要在牢狱里度过吗?”
      一旁穿着警服的女性忙开口:“没错,张晓雅,你才二十七,你未来人生还很漫长,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搭上自己的全部?放下刀,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们警察,我们可以……”
      “苦衷?你们警察能帮我解决什么苦衷?”小雅粗鲁地打断了警察的劝解,自嘲般地冷笑,“我还有什么人生?我还有什么未来?我大着肚子才知道我男人早就勾搭上了有钱人家的女儿坐等当上门女婿,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怀着孕被人抛弃了,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没有人要的贱女人,什么未来什么人生?你们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有本事试试变成我?试试啊!”
      “怀孕了怎么就能叫做没有人生?你未来……”
      “怀孕了还有人生吗?!”张晓雅大吼,“我就算是住在这个医院里,每天都要被人指指点点,说我做了人家有钱人家的三儿,说我破坏张明宇和那个贱人的婚姻……你们所有人都在颠倒黑白!都在盼着我死!”
      张晓雅越说越激动,急促的呼吸使身子不断地震颤,四肢也跟着晃,像是随时要倒下。
      陈月洲怕她再吼两句真的要跳楼,忙开口:“张晓雅,你就光在这里喊着你要死要活的,然后放任那个张明宇和有钱家的贱人以后快活吗?”
      “你以为我想!”张晓雅红着眼咬牙切齿,“我恨不得他们两个明天就死!统统死光!”
      陈月洲倒吸一口冷气,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那你不应该在这里闹,你在这里闹他又看不见,指不定他俩正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谁知道你在这里哭天抢地?划算吗?要死也得拉着他俩啊!这法治社会弄死一对狗男女很难,但让他们下半辈子过不好的方法有千千万,为什么你非要选择作践自己?”
      陈月洲的话好似触动了张晓雅的心,她握着刀的手松了些:“我还有机会吗?我还有机会报复他吗?我连他在哪儿和谁在一起什么都不知道!”
      张小雅说着摇了摇头,双目无神:“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想,可是我没办法了,孩子已经七个月了,拿也拿不掉,我能怎么办……”
      七个月?
      陈月洲觉得头开始隐隐作痛。
      一个男人如果在外面偷人,或许能瞒到孩子七个月,但一个男人不但在外面偷人还打算和那个人结婚,这阵仗势必很大,居然还能瞒七个月?
      是对方太聪明还是这个女人太蠢?
      “七个月能怎么样?既然怀了七个月,生下来不就好了,生下来那才叫对了!你至今还留着这个孩子简直是最明智的选择!”
      陈月洲忙腾出两只手为张晓雅鼓掌,不等她开口,又接着说:“张明宇的那个biǎo子老婆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对吧,多有钱?”
      “听说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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