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鸢儿姐姐……不要……”
“不要——”
澄樱从梦中惊醒，满身是汗地坐起来，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自己这是这是在哪儿？
梦中的场景太过于真实，就仿佛刚刚发生在眼前的。梦里，杜瑾鸢同样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她顾不得身下的泥泞，连滚带爬地将杜瑾鸢搂进怀里，大声地呼喊着，求救着。
可是任凭她如何哭喊，小小的杜瑾鸢仍旧紧闭着双眼，那双爱笑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小小的澄樱害怕极了，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到。
爹娘已经离她而去，她不敢想象如果鸢儿姐姐也离开她了，她要怎么办？
梦境在那一声声地哭喊声中戛然而止。
澄樱环顾着四周，终于想起来自己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突然觉得有些冷，紧紧地环住自己的双臂。她很想去看看杜瑾鸢怎么样了，可是她不敢。
她怕自己看到的又是梦里的那番场景。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害她受伤？程莺，你为什么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澄樱一个人抱着被子，在这寂静的夜里哭得压抑，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和委屈都哭出来。茗儿在门外听见声音，不忍心想要推门进去，却被绣襄拦住了。
“你干什么？你没听到姨娘在哭吗？”茗儿急了。
绣襄对她摇摇头：“别进去，让姨娘一个人哭一会儿吧，这些年她已经很辛苦了，我怕再憋下去，她会憋坏的。”
茗儿的动作顿住了，她看向绣襄，却见绣襄的脸上也是难掩的哀伤。
茗儿想问四姨娘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最终没开得了口。绣襄是跟着四姨娘进府的，听说也是一直跟在四姨娘身边的人。
起初茗儿就想不通，为何一个烟花女子身边会跟着一个婢女，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又如何养活身边的婢女？
如今看来，绣襄怕是澄樱的家奴吧。而澄樱的身份，小姐早就说过不简单。
今日见老爷对她的紧张，全然不像是对待心爱的女子，反倒像……倒像是疼爱的晚辈？
茗儿自知自己的脑子没有小姐的好使，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再去想。陪着绣襄站在门外，听着门内澄樱哭哑了嗓子，直至没有了声响再传出来。
天刚微微亮，澄樱的房门就打开了。茗儿和绣襄惊醒过来，看向澄樱。只见澄樱已经穿戴整齐，发髻披散着就要出门。一瘸一拐的，脖子上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
“姨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这天还没大亮呢？”绣襄连忙
24.第24章。程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