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悸发烧,已是第二天的事。
她全身发烫,昏迷不醒。德里克突然怕了,四年前她不肯苏醒的画面浮上心头,莫名地恐惧。
医生来过,说这位小姐是近些天劳累累积的结果,免疫力下降,再加上贫血,一系列原因,导致了高烧不退。
他给她打了退烧针,挂了点滴,然后说稍后再来复查。
莫言坐在床边,一夜未睡的他,眼里有些许血丝。
他紧握着她的手,不住地亲吻媲。
阳光从窗户透进,打在两人的身上,温温浅浅,分外安静。
德里克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幕,有些心酸。
他喑哑着声音对莫言说,“你去睡会,我看着。”
莫言没抬头,两眼依旧看不够地盯着雨悸,“再等等。”
看不够,怎么看得够!
突然,一个暗卫低头在莫言耳边低语。
他抬头,看着德里克,眼神闪了闪,“乔安娜醒了。”
德里克挑了挑眉,“让你的暗卫送我去看看。”说完,他看了看自己的腿。
莫言点点头,示意暗卫上前推动轮椅。
乔安娜被关在六十五层的套房里。想来莫言是想对其的处理权交还给德里克。
这毕竟是他的家事。
德里克在门口顿了顿,挥开暗卫,自己转动轮椅进去。
她完好无缺地靠在床上,只是双手双脚均被绑住。
听到声音,她缓缓地睁开眼,可看到来着是德里克时,她又懒懒地闭上眼。
她的整个表情,一毫不差落入德里克的眼中。
她就是这样,爱用强硬的姿态去抵抗别人。
轮椅声在她的身侧停下。良久,没有声音。
她疑惑地睁眼,才睁到一半,啪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愤怒地瞪着德里克,看他被抱着白纱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这一掌,替你姐姐打的,不顾姐妹情深。”
她正想开口骂他,啪第二声,巴掌落在她的另一边脸上。
“这一掌,替我自己打的,不念父女之情。”
有丝丝血迹从乔安娜的嘴角流出。她看着德里克,眼神就像匹愿意不顾一切自保的小狼。
“乔安娜,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这两巴掌,你该打。”
“呸!”
乔安娜动不了身体,可恶狠狠的模样,依旧没被磨灭。
可德里克却不介意,只是些许远离了她。
“乔安娜,你给我听着,我不欠你,雨儿更不欠你。不管史密斯是有意还是无意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自你出生起,我便知道你不是我亲生的。你母亲奉命嫁给我,可我不爱她。结婚两年,我没有碰过她。她耐不住寂寞,和一个男人上了床怀了你。而她不过是用了些伎俩,在我酒里搀了点药让我误以为你是我的女儿。乔安娜,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儿。”
“你说我在你三岁的时候打了你,只因为你弄掉了一幅图画。可是你不知道,那是我心爱女人留给我的唯一纪念。我当时是气过了头。我看着你,总会想,如果以前没和她发生那么多事,是不是我们也会有一个和你一样甚至比你大的孩子。”
“你母亲做错了事,但我不会把对她的惩罚加诸在你的身上。你是个孩子。如果你认为我过去对你要求太过严格,那么我很抱歉,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但如果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而报复在你身上的,那么我不得不说,我很伤心。乔安娜,你再清楚不过我的为人,如果我要报复,我就不会让你出生,也不会以你是我女儿的身份让你得到黑手党所有人的尊敬!”
“乔安娜?泰勒,你用你的脑子想想,你昨天都做了什么事情!”
德里克愤怒地看了她一眼,转着轮子出去。
乔安娜瞪着他的背影,尔后,她听到他对暗卫说,“去找个可靠的医生过来,她的锁骨之前中枪,估计现在伤口流血了。”
她一愣,想起他还给她泰勒的姓,突然全身无力,任脑袋垂在臂弯里。
给雨悸检查的医生又回来了。莫言转头看着他戴口罩一脸恭敬的模样,眉头皱了皱。
德里克尚未回来。
医生正准备给雨悸换点滴,突然,莫言怀里的手机不断地震动。
他眉心一蹙,摸了摸雨悸的额头,脸色稍舒缓,然后与医生对视一眼,去了阳台。
风微微而起,吹动了悬在窗旁的白纱。
“你好,莫先生。”电话那头,是阴沉的声音。
莫言的眼睛一眯,这神情正如德里克平日里看到猎物那般。
“谁?”
“谁?哈哈,莫先生贵人多忘事啊。”
莫言沉着声,眼神锐利地扫向四周的高楼。然后又迅速地瞟向房内,确定雨悸安然地躺在床上后,才重新把目光投向虚无的空气。
“又或者,我该庆祝你重生?”
电话那头,是肆虐无比的笑声。
莫言的眼神愈发的冰冷。
“东南方35°,西南40°,正南方证券大楼六十八层。,哪个是你。”
那边张扬的笑声明显一顿。
“啧啧,不错嘛,总裁,莫言莫同志,不愧是莫成毅的儿子,四年之后,洞察力更甚啊,真是应了那句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一定会把她安全带回来的,一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