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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2页]

不沾衣 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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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
      段长歌擦了擦,把它放到怀里,叹了口气。
      越子临错就错在为人过于自负,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又不许别人与之筹谋,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按照她想的来做。
      “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段长歌喃喃自语,“你若是直说,说不定我就告诉你了。”
      她摇了摇头,又走了回去。
      这来来往往一趟,从扬州到京城就用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她马不停蹄,中途遇到了相熟的大夫,她问自己身上中的毒如何,大夫给她号过脉之后大笑,段长歌生怕他说出一句:“夫人有喜了,是个男孩。”
      大夫却告诉她,那实实在在是活血的药,只不过是一剂猛方,见效极快,药性过烈,在人体内就好像毒一般。
      她这才放下心来。
      段长歌明白越子临绝对不是不想杀她,而是杀她要有太多麻烦。
      段长歌收拾利落回到京师,扣响了冯爵爷的家门。
      红灯笼在风雪里飘摇,周围的大宅都门庭光亮,这一户却只挂了两个灯笼。
      白雪纷飞,段长歌一身乌黑大氅站在灯下,竟无比寒凉。
      冯爵爷沉默寡言,深入简出,不结党,不选边,整日在家饮酒弹琴著书,且家中只有两个婆子两个小厮,十分冷清。
      段长歌等着开门。
      冯爵爷家的小厮很伶俐,不多时就能来开门,这次却没有,里面很安静,安静得像死了一样。她猝然有了这个想法。
      安静地像死了一样?
      段长歌皱眉。
      她又站了半刻,里面仍旧连一丁点声息都没有,她最终选择了个不君子但是行之有效的法子,翻墙进去。
      爵府里很黑,段长歌进来前拿了根灯笼里的蜡烛。
      蜡烛看起来像是刚换不久的,蜡身上没有多少蜡油。
      血腥味扑面,还混合着香气,她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段长歌推开门。
      一个小厮在自己该站的地方躺着,身上没有什么伤,段长歌翻开他的手腕,但见一个烧伤印子。
      她绕过小厮的尸体,朝里间走去。
      里间很冷,是开着窗的缘故。
      冯爵爷趴在书案上,好像只是睡着了。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妙龄的丫头,若不是顾长歌知道爵府只有两个女人,还是两个五十上下的女人,并且冯爵爷是出了名的不好女色,她定然会以为这是红袖添香。
      “越子临?”她直呼其名。
      越子临道:“是我。”她倒不掩饰。
      之后便沉默了下来。
      越子临道:“我来找素箫。”
      段长歌冷道:“我知道,素箫在我身上。”
      越子临道:“我也知道。”
      “既然知道,”段长歌拔出剑来,“为何要杀他们?”
      “杀他们?”越子临皱眉,“你以为是我杀他们?”
      “不若是谁?”
      越子临按着剑,她是骄傲自负,但她不是个傻子,这种时候和顾长歌打起来没有好处,这里是京城,段长歌身份又特殊,人不是她杀的,她不会认,就算人是她杀的,她此刻也不会认。
      越子临道:“我也刚到,且是看见有烛光才进来的。”
      她说的烛光应该是段长歌的蜡烛。
      今天的越子临太曲意了,曲意得她不得不防。
      她可不是会和旁人解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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