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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1/2页]

不沾衣 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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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子临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那睡吧。”
      段长歌点头。
      她睡不着。
      她不该怀疑的,过命的情意,几次生死相许,能做到这种地步,越子临的真心她就算瞎也能看出来。
      可镜的线刀太特别了,比头发丝宽些的刀上居然有祥云瑞兽的纹样,她从前便觉得很稀奇,因而一直记到了现在。
      而越子临的琴弦,居然同线刀一模一样。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段长歌疲倦地闭上眼。
      她如果不问,那么后果她无法想象,如果她问了,她不知道该想越子临同镜有关系好,还是没关系好。
      倘若有关系,那么之前他们所推测的一切都必须推翻改变,倘若无关,这就是她与越子临之间一道无法越过的深深沟渠。
      越子临那么聪明,她不会不明白她的试探。
      越子临已睡了。
      她太累了,睡的就比之前熟的多。
      被子里被她塞了手炉,暖和的很,但她还是愿往她身边靠。
      缩在她怀里,尽是温柔缱绻。
      她若真有他意,为什么会如此不设防备?
      段长歌的手指划过越子临裸露的脖子,一点一点地擦磨,然后延伸。
      这样的动作的结果就是,越子临醒了。
      她茫然地看着她,也茫然地看着自己露出来的,玉似的肩头。
      “怎么?”
      “蚊子。”段长歌镇定自若地按死落在越子临肩膀的蚊子。
      “有蚊子你脱我衣服做什么?”越子临喃喃道:“喂蚊子?”
      “嗯。”
      “那可不行。”越子临半睡半醒道。
      “无病。”
      “嗯?”已有些不耐烦。
      “你不会骗我,对吧。”
      越子临似乎还在梦中,又似乎已经清醒,她的脸上犹带笑意,这样似睁非睁的眼睛,这样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奇怪。
      她应当是迷糊的,可又像是清醒的。
      “对吧。”她握紧了她的手。
      “我会。”她回答。
      又甜又软,像是段长歌小时候吃的糖。
      可她不喜欢吃糖,她一直都不喜欢。
      “我会。”越子临在她耳边重复道:“我是个骗子。”
      “一个骗子从来都不会说自己是一个骗子。”段长歌道。
      “或许,我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她笑道。
      段长歌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她只是把她抱的更紧。
      “我们回靖州就成亲。”段长歌道。
      越子临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但她十分清醒,她从未如此清醒。
      她以为段长歌会问很多,没想到就此终结。
      这样的性子,你该死。
      越子临压着自己想要大笑或者叹息的冲动。
      段长歌,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你该死。
      你喜欢一个无情无义的骗子,你该死。
      她沉沉睡去,不顾段长歌心中波浪滔天。
      ……
      又半月,靖州。
      靖州的梅花已经落了,绿油油的枝丫,罕见地有些生气。
      宁王喜欢花,但他讨厌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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