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收夏色,木叶动秋声。虽说立秋,天气转凉,但是还是有些闷热,江卿酒坐在尚寝局司舆前几日刚送过来的舆辇上,微微合眼。
一年前,也就是乾元五年夏末,自己父亲遭了陛下厌弃流放西南做个七品芝麻小官,自己又因为宫里的奴才拜高踩低,瞧不起自己这个新晋的昭仪,有偷偷找了新主子的,或许是昌婉仪,或者昭贤妃,又或者是其他的宫嫔。
什么污水都开始往自己身上乱泼,妄议朝政,尊卑不分,这些谣言都是轻的,最后,皇后查到自己宫中的坚果仁粉末,认为二皇子身上的过敏是自己所为。
真相从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权力中心的人怎么想,江卿酒曾在宣政殿苦苦哀求陛下饶过自己父亲年老,却连殿内都进不去。
其实父亲罪过不过是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罢了,真正的罪过只有一条,乾元帝容不下他了,容不下靖安侯的余威,敲山震虎,掌握兵权而已。
本以为皇后的助波推澜,仇敌的颠倒黑白,其他宫嫔的落井下石会让自己万劫不复,可没想到是太后最终出面,以自己御下不严的罪名禁足三个月,贬为更衣。
而现在的瑶光殿,在自己严厉的惩治和金银财宝的诱惑下,这些宫里一个比一个伶俐的宫女太监终于明白自己的主子即使是更衣,也不能轻视了去。
以前还是手段太稚嫩,心肠太软,又从来不把低等的宫女太监放在眼里,才在自己势微之时被小人钻了空子。
如今走在这宫道上,瑶光殿的宫女个个都低眉顺眼,太监稳稳的抬着步撵,海公公在前面走着,也收敛了自己的动静,直到停在了凤仪宫宫门口,海公公才长舒一口气,
第2章 天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