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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煦一向不与李贵人往来,能退避的都退避了,但是唯有宫务一事却不能让。
      李贵人之所以一直在宫里掀起风浪,正是她本性如此。当初她能想方设法勾引上皇帝,自然不会就此罢休,恃宠而骄不过是第一步,现在生了儿子更是变本加厉,连保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了。
      她还说动了皇上亲来寿宁宫裁决宫务归属。
      这一天,李贵人抱着皇长子与皇上一同走进寿宁宫。
      冯煦看着她脸上势在必得的傲骄之气,就微微笑了,自己也势在必得呢。
      李贵人第一次遇到冯贵人时,还是个小小的宫女。可是宫女地位虽低,可她却让身份高贵的冯贵人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因为自己有了身孕。从那以后,她从没有瞧得起这位陛下昔日的宠妃,在自己走入陛下的后宫之后,她就完全败了。
      尽管冯贵人出身很高贵,长得也很美,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怀了陛下骨肉的是自己,生下皇长子的也是自己,只凭这一点,冯贵人怎么也比不了自己,更何况,自己的手段比她还要强呢。
      李贵人这样想着,也向冯贵人笑了,手中抱紧大皇子,款款地向她走去,自己要当众羞辱她。
      自皇上进了寿宁宫,冯煦起身行了礼,然后便沉默地坐在保太后身旁。
      她今天原本可以不来的,但是她还是想亲眼看看自己这些时日的成果。
      与李贵人一眼就看到冯煦不同,冯煦并没有注意李贵人,李贵人从来不是她的对手,她的目光落在了拓跋濬的身上。
      冯煦在估量天子的心思。
      按说李贵人养育着大皇子,又时常服侍陛下,平日各种事务已经很多了,完全没有必要让她接管宫务。更何况,李贵人在生产之前一个月去了阴山,生下大皇子没多久又回了皇宫,如此的奔波已经让她身体受了很大的损伤,御医差不多每天都要去诊脉用药。
      李贵人一心争强,皇上应该体贴地让她好生休养,怎么反帮着她夺宫务呢?其实宫务本来没有什么真正的权柄,还不如加封李贵人为昭仪,然后想办法让她成功地手铸金人,册封为后。就算李氏不能成功地手铸金人,皇上也可以效仿明元帝对姚氏,将李氏的地位抬得高高的,专宠她一人——不管怎么样,总比接管宫务要更好。
      李贵人不精明,但是拓跋濬的头脑却决非一般。
      冯煦总想不大通。
      但是,想不想通不要紧,冯煦也不愿意多想,她心里真正在意的只是皇后之位。当然,为了皇后之位,宫务绝不能被李贵人得去,这是后宫中地位的象征,眼下还是在保太后手中对自己最有利。
      就在这时,冯煦终于觉出李贵人不是走向保太后,而是自己。
      她想做什么?向自己炫耀?还是示威?
      众目睽睽之下,冯煦一点也不担心,她看着李贵人得意的笑脸一点点地近了,却一动也不动,冷眼看着皇上。
      皇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有些高深莫测,冯煦立即就懂了,他赞同李贵人这样的举动,他想自己丢脸!
      但皇长子突然哭了起来。他用力地哭着,眼泪滚滚地流了下来,大张着嘴,挥舞着手脚,声音在寿宁宫里反复回荡,殿里的平静一下子被打破了。
      冯煦依旧不动,认真地看着大皇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他有着与拓跋濬相像的眼睛鼻子嘴巴,但要可爱得多——如果自己的孩子能生下来,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呢?
      李贵人的脚步被孩子的哭声打断了,她再顾不上找冯煦的麻烦,低头去哄儿子。她从小就知道,女子一辈子真正的依靠就是男人,还在娘家时要靠父兄,出嫁了要靠丈夫,年纪大了靠的就是儿子。她全心全意地钟爱皇长子,呵护得无微不致。
      保太后见皇长子哭了早站起身走过来道:“既然是说宫务之事,带着大皇子来做什么?贵人平时不肯让大皇子出门,现在突然间到陌生的地方,大皇子岂能不害怕?”说着伸出双手要接过大皇子。
      李贵人带着儿子是为了给自己增加底气的,不想儿子看到冯贵人后竟哭了,虽知保太后所说不错,可她却不会承认,只道:“我原不想带大皇子来的,只是大皇子才睡醒不肯离了我而已。”一转身将儿子送到了乳娘的怀里。
      拓跋濬是保太后带大的,在养育儿子之上自然相信她,便吩咐乳娘带着皇长子先回鸣凤宫,又笑着扶着常氏道:“大皇子有宫人管,太后只管安坐休养。”
      冯煦只听这一句,便知皇上是赞同李贵人管理宫务了。
      其实,她从来没有把李贵人看成对手,她还配不上,自己真正的对手从来都是皇上。甚至,她突然意识到皇上之所以支持李贵人,其实也是故意与自己作对。他对自己一直就是如此恶劣,要么玩弄与掌股之上,要么就要彻底打压。
      可是,冯煦一点也不怕,心里不隐隐竟有些兴奋,自己能赢的!
      果然,李氏坐下便说起了要替保

58.天生上位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