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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煦成功地手铸金人,被上天选为魏国的皇后,接着皇上的册封不过就是一个过程而已。
      “冯煦,朕册封你为皇后。”拓跋濬的声音比平时要干枯,仿佛他许久没有喝水了,在下面那阵阵热烈的庆贺声中低沉得竟有些听不清。
      冯煦手中捧着温热的金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自己已经是皇后了,上天选中的皇后,皇上册不册封并没有关系。拓跋濬不情愿,更是没有关系。
      拓跋濬看懂了冯煦的心意,一丝苦笑展现在他的嘴角,“煦儿,难道朕果真已经不喜爱你了吗?”拓跋皇室多少年来,唯有不被喜爱的女子才能手铸金人得封皇后啊!
      也许上天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毕竟自己不知多少次放弃了煦儿,包括几天前的那次大火。
      冯煦没有听到拓跋濬有如自语般的问话,她高高地捧起了金人,看着所有的人崇拜地伏在阶下。然后,她再次看到了一张笑脸,笑得有如灿烂的阳光,那并非源于崇拜,而是由衷的喜悦,单纯为自己喜悦。
      谢谢你,李弈!
      冯煦捧着金人,直接去了北宫。
      为了迎接可能到来的新皇后,北宫经过了修缮,虽然比不了关睢宫舒适,但是冯煦还是迫不及待,因为她再不想留在关睢宫里了。
      关睢宫是她的过去,那里有她的情她的爱,她一直想忘记并摆脱掉的一切。
      比起永远也不能完全根除的拓跋濬的气息,她宁愿选择森森的北宫。想到曾在这里居住过的慕容皇后、赫连皇后,冯煦反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亡国公主,不得宠爱……
      想到自己曾经可怜过赫连皇后,冯煦就觉得也会有人可怜自己。但是,不论如何,北宫还是能给自己一样东西,她如今能为自己争到的最好的东西,那就是尊严。
      甚至,冯煦觉得,比起宠爱,她更在意尊严。
      手铸金人的仪式用了很久,而冬日里白昼又那样的短,是以冯煦坐在北宫的正殿宝座上,眼见着窗棂上方的天色一点点昏暗下来,“冯皇后,”冯煦轻声地称呼着自己,“你已经是皇后了。”
      “是的,”冯皇后自己回答,“皇后应该做什么呢?”
      皇后之位比她想得要容易得多,也比她想得要迅速落在了她的身上,冯煦的确没有想过成为皇后之后的自己要做什么。
      但是,那也不会太难。
      阿郑和去斤伽罗自关睢宫取来的用品并不多,所有与皇帝有关的都没有带来——皇后宁愿用北宫的旧物。不过冯煦并没有一点陌生之感,按照平日的习惯,用饭后她读了一会儿书,然后睡了,睡得很平静。
      第二天随着太阳的升起,冯煦起床梳妆好,依次从明元帝后妃的宫殿一直走到东宫的几位椒房之处,重新见过了所有的长辈。下午,她留给陛下的妃嫔前来拜见。
      冯煦从没打算建立起多严格的制度,但是必要的秩序总是要有的,她并不想像赫连皇后那样被忽视。
      定好的时间到了,于夫人过来行礼了;李贵人派人传信弘儿离不开她,便不来了;李夫人派人传信儿二皇子正在哭闹,也不来了;还有皇上新封的耿嫔,紧跟着也派人传信儿,她正在帮着照料二皇子,不能过来了。
      冯煦请于夫人坐下,含笑听了宫人的传信儿,点头道:“李贵人和李夫人要养育皇嗣,不能过来情有可原,耿嫔的帮忙并无道理,宣她过来!”
      没一会儿,便有两名内侍将哭号不已的耿嫔带了进来,躬身回禀道:“我们到了鸣凤宫,宣了皇后旨意,耿嫔依旧不肯行,只要将耿嫔强行带出。又有鸣凤宫宫人出来阻拦,我们再三喝令方能成行。”
      身为皇后就要建立起权威。冯煦赞许地点点头,“王遇、张祐,我就需要你们这样的手下!”然后转向耿嫔道:“皇嗣养育上有生母,下有乳母、宫人,如何用皇妃从旁帮忙?你不过以此为借口不肯到北宫朝见而已,罚在宫门外跪一个时辰,以儆效尤!”
      耿嫔一向唯李贵人姐妹之命是从,对冯贵人多有不敬,现在冯贵人成了皇后,她也只当冯贵人不过多了一个皇后的虚名而已,在李氏姐妹的撺唆之下故意不听皇后号令。如今被一路拖到北宫,鸣凤宫内并没有人拦得住,路上亦没有人帮忙分辨一句,心里亦怕了。正要求情,可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又被拖了下去,跪在北宫殿外。此时她便是声音再高,也传不进设了重重帏幕的大殿。
      冯煦转身瞧见一旁的于夫人战战兢兢,似有惧意,便笑道:“我一向赏罚分明,只要不违我的章程,自然

61.漏过了什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