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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子推与拓跋丕打了一架,并没有影响茶会的进行,反而使得茶会的气氛更加热闹。
      南阳大大咧咧地在冯煦跟前坐下,“你怎么还穿得这样素淡?难不成怕别人说什么?”
      冯煦若是怕别人说话,早就活不下去了。如今她在鸿雁湖举办茶会,早料到有人不痛快,她还不是一样办了。但是服饰,她早习惯了如今的妆扮,浅蓝的短襦,月白的裙子,头上只用象牙簪挽了一下,完全与富丽华贵无关。
      南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穿素淡的也好,显得特别小,就像少女一般。”然后她就拍了冯煦一下,“我好嫉妒啊,你不过比我小一岁,现在看起来我比你大了十岁!”
      冯煦无奈地笑了,“你瞧瞧你的举动,才像十几岁的少女一般,我才是老气横秋了呢。”
      “看看你脸上,多光滑啊!我的眼角已经有皱纹了。”南阳又拿起冯煦的手比着,“瞧瞧,又白又细又滑,摸起来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再看我的手,指节处又粗又大,再也回不去了呢。”
      南阳自十几岁起出嫁悦班,此后便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甚至还有几年不得不亲自放牧、挤奶,自然比不了冯煦生活安定,保养得好。
      “不过,你也走过了许多地方,见识远远超过我,”冯煦安慰着她,又问:“这一次你能住多久?”南阳回到魏国,虽然最后如愿嫁给了越勒溪,但随着越勒溪继承了家传沃野将军的职位,她依旧不能留在自小生长的平城,大半时间都在沃野,因为文成帝拓跋濬离世,她才回平城奔丧。
      “驸马倒是让我在京城多留些时间,可是我想着新帝已经继位,也该回去了。”南阳四处看看,见皇帝带着倍利侯和子推等人都出了凉棚,周围只有几个信得过的宫人,便道:“只是我还有一件事不放心。”
      冯煦摇了摇头,“你既然在沃野,平城的事与你不相干,只管回去吧。”
      “怎么不相干?”南阳急忙道:“你已经被拓跋濬那个臭小子害了半辈子了,现在他死了,你可不能一个人再孤单单地过下去!”
      冯煦只当南阳担心乙弗浑,不想她竟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噗地一笑,却也不奇怪,南阳就是这样,从不关心朝局,哪怕她曾帮助拓跋濬促成了柔然别部统率降魏,也是身在其间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她嫁了越勒溪,在偏僻的沃野镇生活,对朝中的事情更是生疏,也许她甚至不大清楚乙弗浑专权之事吧。
      “你笑什么!皇太后不是女人吗?死了丈夫就要一直守空房?”南阳瞪了她一眼,却又发愁地道:“我想给你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再放心回沃野,只是新成和小新成都有了情投意和的王妃,子推我瞧不上。至于别人,我久不在京里,认识的人有限。”
      “你竟然与新成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还算这小子有良心!”南阳便感慨一声,“拓跋濬做的那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称……”
      其实冯煦也是感慨的,虽然自己并没有想过再嫁,但少年时的伙伴都站在自己这边,还真是让她欣慰呢。
      不过,冯煦倒是更关心朝局,“我有些担心皇上,怕他把事情弄砸。”原本前些天已经商定了如何制约乙弗浑,冯煦觉得成功在即,但是今天皇上和子推的表现,突然让她心里一沉。
      固然诸事都没有变化,可冯煦却从原来有九成的信心变为不那么确定了。不论是多么完美的计划,都需要人去做,而计划中最重要的皇上和子推看起来都不怎么可靠。
      南阳却摆摆手说:“你又何苦操那么多心!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道理的确如此,而且朝局与太后关系并不大,“我原本也没打算管,”但是既然为拓跋弘出了主意,她还是希望一切顺利,“而且,其间还涉及好多人。”
      “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吧,拓跋弘就是个养不熟的狼,也未必心甘情愿听你的,”南阳指着前面的两个身影道:“他心里一直偏着李家,看样子就要给李太妃的侄女封号了。”
      李太妃前些天亲自到北宫回禀,说是皇上过世了她十分寂寞,想将娘家侄女接到鸣凤宫陪伴,冯煦就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皇上活着的时候至少有好几年没踏足鸣凤宫了,与过世后并没有什么区别,那时她怎么不寂寞,现在突然寂寞起来了?
      后来果然听到拓跋弘时常与小李氏相会,甚至还曾留宿鸣凤宫。只是他们一直以为瞒住了自己,冯煦也不想说破。
      先前小李氏入宫之事一直没有公开,不知为何今天两人同船游湖,举止亲密,又不避着众人了。
      鲜卑人一向没有守孝的规矩,皇上虽然年少,但成亲也不算太早,且皇上一向最信李太妃的话,冯煦便一摆手,“随他去吧,我的确也不应该管太多了。”
      南阳特别讨厌李太妃,就尖刻地一笑,“李家的女儿可真多呀,杀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若是小李氏为皇上生下长子,将来恐怕也难逃立子杀母的命运,冯煦虽不懂李太妃究竟如何想的,可也明白她永远不甘心的性子,“恐怕她早有打算。”
      “有什么打算也没有用,祖制不是谁想改就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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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果然是喜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