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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弗浑一直是忌惮太后的,出于本能他很早就知道唯有太后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他依旧有一丝轻视,出于男子对女子的轻视,也出于他对于所有人的轻视。已经掌控魏国之后的乙弗浑十分自傲,不必说当今的皇上,就是文成帝他也早不放在眼里了,更何况区区的太后呢?
      发现自己对太后动了心之后,乙弗浑没有一点的患得患失,他自信地以为太后必然成为自己的——谁能拒绝自己呢?自己比一代帝王还要了不起,魏国的帝王都是从父祖手中得到的皇位,而乙弗丞相可是全凭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整个国家!
      一代之后,自己的儿子也会像魏文帝曹丕一般成为真正的帝王。不,也许用不着那么远,自己活着的时候就可以登上那无上的宝座,毕竟就在几十年前的乱世中,帝位的更替算不了什么。
      哪一个女子能拒绝如此的诱惑呢?纵是她出身高贵,纵是她地位不凡,纵是她那样的迷人,可是乙弗浑还是没有担心,自己的实力一直强于冯太后。
      文成帝的葬礼上冯太后抢得先机将都统长换成了拓跋新成,的确是自己最大的失误,但是乙弗浑并没有觉得不可容忍,反而他一直与太后保持不错的关系,既为形势所迫,另外就是他觉得一个女人又能如何?
      乙弗浑如今回想起来,也许在那个时候他就被太后迷住了,心底里一直对她不一样。
      如今冯太后决绝的话尤如一盆凉水将满心火热的乙弗浑泼醒了,他明白自己终究与冯太后不可能走到一起——他们不是一样的人。
      并不是因为出身,乙弗浑知道冯太后曾经沦落为宫中浣衣的奴婢,比他最差的时候身份还要低;也不是因为地位,冯太后纵然是魏国的太后,但他更是魏国的丞相,名义上丞相需要敬重太后,但实质上宫中的太后在许多方面都要受制于丞相——他们真正的不同在于内心,冯太后就是沦落到更凄惨的境地恐怕也是瞧不起自己。
      更何况她如何还掌控着皇宫的宿卫。
      并不是乙弗浑没有能力进攻皇宫,按实力他完全能能在一天之内攻下北宫,让太后成为自己的阶下之囚——但是他不能,攻克皇宫也许不难,但是之后会怎么样他也不能肯定,他受不了那样的的后果。
      乙弗浑感觉到了许久没有感觉到的压力,纵然他成为魏国的丞相,皇上见了他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但还是有一个人他终究是动不了的。
      按说以乙弗浑的权势和脾性,一定会受不了蔑视和挑战,可是他又一次退让了,“太后,我哪里敢攻打皇宫呢。”
      冯煦坐了下来,就像认定文成帝不会杀掉自己一样的,她也认定乙弗浑不会与自己翻脸,说到底文成帝与乙弗浑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他们真正爱的唯有他们自己,权衡利弊也就成了他们的本能。
      “也就是说乙弗丞相能让我继续在宫里平安度日了?”冯煦也缓和了语气,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敢于拼个鱼死网破,但是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她也可以退上一步。
      “太后,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节,也可以继续维持现状,”乙弗浑收回了旖旎之心,重新成为满怀野心的丞相,“可是太后曾想过否?皇上就要成人了,他不会甘于一直做个傀儡,恨不得剥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倒没什么,可是若他一朝得势会怎么对待太后?我绝不信鸿雁湖之事由倍利侯一个人做的!”
      “我再说一遍,唯有我们合作,废掉当今的皇上,重立幼帝才是最安全可靠的办法!我请太后用心想一想。”乙弗浑说完便离开了北宫。
      李弈轻轻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如果没有我,你一定会轻松一些。”
      “你听到了我向乙弗浑挑战?”
      “是,”平时白天的时候李弈很少进入北宫殿内,但是听到乙弗浑来了他急忙从秘密的小门进来,正听到冯煦站起来斥责乙弗浑,“你是在保护我。”
      “就是没有你,我也不会与他同流合污,当然,我可能会迷茫,犹豫如何选择。”冯煦笑了,“有了你,我更加坚定。所谓的保护你,也就是保护我自己的心。”李弈温暖的身影支持着她熬过最艰难的岁月,他乐观善良的品质也让她更加明晰了未来的目标,李弈已经是她的一部分,最美好的一部分。
      “拓跋丕已经过了黄河,再有大半个月就能到平城了。”
      “他们能在正月里赶到最好,”冯煦道:“乙弗浑以为他控制了京城,也控制了进京的宗室,越来越傲慢,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想到乙弗浑看向冯煦的目光,李弈将手按在剑上,“放心吧,刘昶到了

94.时机刚刚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