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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尽欢。
      到了皇上离开的时候,李夫人也随着一同去了。
      李夫人有孕之事,又过了好几天才传出来。
      不过,没有人提手铸金人。
      此后李夫人再没有出过鸣凤宫,据说她在保胎。
      冯煦也闭口不谈,只悄悄告诉了李弈,“我没有帮她。”
      “如今的时机根本不适合立后,”李弈做了十几年的宫廷宿卫,一直关注着冯煦的起起落落,对宫里的事情还是明白的,“皇上被朝中的政务压得乱了方寸,根本分不出心思立后,大臣们也不会同意,何况就算是真要立后,李夫人也选不上。”
      “你不会觉得我心太狠?”冯煦不后悔,也没有打听李夫人如今怎么样了,但是心里依旧有些不自在。
      “不会!”李弈坚定地说:“如果说乙弗浑是饿虎,顿丘王一家就是毒蛇,我一向觉得毒蛇比饿虎还要可怕。”
      “你从来都支持我。”
      “对,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冯煦就笑了,李弈正是这样的人啊,“再为我忍耐几天,庆典过后我们就回方山。”她轻轻地抚着他俊美的脸,“我好想方山啊。”
      回到皇宫,要顾及的事情多了,不自在之处也就多了,这些天李弈很少有机会与冯煦在一处,此时就势枕在冯煦的腿上仰着头看着她,怎么看也看不够,“我也想方山了。”
      “我最想的是灵泉池,”冯煦感觉到李弈爱慕的目光,心里甜甜的,随手拿起桌上的棠球子喂他,“味道还不错吧?我嫌宫里用蜜汁蒸的太甜太腻,特别告诉伽罗什么也不放,吃起来是不是清爽多了?”
      李弈平日并不挑剔吃食,此时却皱起了眉头,“唔,真酸啊!”
      “伽罗也说酸,可是我倒不觉得,”冯煦见他不喜,便拿了一颗放到自己口中,“回到北宫后我就没有胃口,什么也吃不下,只有这棠球子还不错。”
      李弈坐起身,看着冯煦一颗又一颗地吃着棠球子,似乎根本感觉不到酸意一般,急忙拉住她的手,“小心吃多了胃酸。”
      “不要紧的,”冯煦不以为然地说:“昨天我一个人吃了一盘子,倒觉得很舒服呢。”
      李弈突然怔住了,“嫂子怀有身孕的时候就喜欢吃棠球子,我记得哥哥还特别上山为她采过。”
      冯煦手里的棠球子一下子掉了下去,“我……”她突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异常,整个人都呆了。
      “别担心,”李弈赶紧扶住了她的肩,柔声安慰道:“明天我悄悄请大夫给你诊脉,也许只是脾胃不调。”
      “不用诊脉,我知道了,”冯煦笑了,她的眼睛那样的明亮,整张脸都散发着动人的光芒,“我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
      李弈也欣喜异常,可他马上又升出一重担心,“几天后就是新年庆典,你还要参加。而且毕竟你的身份毕竟不一样,现在已经受到不小的压力,将来会更难。”他狠了狠心,“不如我去买些那红色的花……”那样对冯煦才是真正安全的,而冯煦对他比什么都重要。
      “不!”冯煦坚决地摇着头,她不否认会很难,“可是我也更加强大了,而且我还有你,我们一定会保住我们的孩子!”
      “可是……”李弈愧疚地低下头,他哪里会舍得不要自己的孩子呢?但,他真怕因此会给冯煦带来不幸。
      “没有什么可是的,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能成功!”
      “我还是不如你坚强,”李弈去看冯煦的肚子,那里依旧平平坦坦,什么也看不出,但是他已经下了决心,“我就是死也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对别人来说这样的话未免危言耸听,但是对他们却一点也不夸张。若是寡居的太后再嫁拓跋皇室的人,再生一个拓跋家的孩子还可能为人接受,毕竟符合鲜卑人的习俗,但是自己与李弈生子却太难被世人容纳了。
      就算自己能保住孩子,也还有世人异常的目光。但是冯煦觉得不论什么都不能阻止自己,“我们一定能让他好好地长大!”
      两人偎依在一起,两只手一同落在冯煦的腹部,感觉那幼小的生命,他们血脉的融合,将他们联结在一起,冯煦与李弈不由得同声感谢:“上天真是垂怜我们啊!”

110.上天的垂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