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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煦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车驾能追上京兆王一行。
      马车突然放慢了速度,抱嶷将车帘打开指着路边停着的一队车马问:“太后,怎么办?”
      冯煦抬眼看到鲜明的旗帜,正是京兆王,“我们过去!”
      马车继续向前,便听到高声的喝叱,“什么人,敢冲撞京兆王的车驾!”伴随着刀剑出鞘的声音。
      原来拓跋子推竟如此威风了。
      当然,也是因为自己的马车、随从太过简陋了。方山这几年,昔日太后的车驾很久不用,许多仪仗都废弃了,急切之间便只用了寻常的马车,此时自然被京兆王的手下轻视了。
      冯煦冷冷一笑,“叫京兆王过来见我!”
      车子里的女子一脸病容,她的面色那样的苍白,连一丝血色都没有,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很低弱,她虽然坐在那里,似乎用手指轻轻一推就会倒下。可是原本神气十足挥着刀剑的兵士们立即收起了嚣张之气。
      病弱女子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反驳的气势,使得兵士们非但没有一丝敢冒犯的心,反而下意识躬身答应,“是。”
      拓跋子推很快就到了,“究竟是谁?有什么事?我正急着回宫向皇上禀报重要的事情呢!”
      不耐烦的话在见到冯煦后骤然停了下来,不可置信地问:“太后怎么来了?”
      冯煦淡淡地问道:“你是急着回宫禀报我就要病死的消息吗?”当年在一起读书的朋友,早已经越行越远,得知自己病重,连一声关切都没有,抢过皇子便离开了方山。他只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赶着去告诉拓跋弘,可自己不会让他们如意。
      “是,啊,不!”拓跋子推语无伦次地道:“我不过是想早些将大皇子送回皇宫而已。”
      冯煦不想听他的辩解,微微摇了摇头,“立即将大皇子抱回来!”
      “是,是,”拓跋子推应着,躬身向后退去,“我就将大皇子抱来。”
      这时娄侍中匆匆跑了过来,“京兆王,大皇子还是一直哭,新找来的保母怎么也哄不好,又不肯吃奶,可怎么办?”
      拓跋子推拉住他,轻声道:“我们赶紧把大皇子抱给太后吧。”
      “太后?”娄侍中便惊讶地道:“王爷不是说太后病重不起,根本不能照料大皇子了吗?”
      “我没有那么说,”拓跋子推急忙反驳,“不是你担心大皇子在方山无人照料才要将他接回平城的吗?”
      “我是担心大皇子在方山无人照顾……”娄侍中一语未了,终于发现旁边那辆不起眼的车子上坐着太后,便急忙上前行礼,“原来太后康健了……”却也只半句,太后显然离康健差得太远,只是强撑着而已。
      冯煦临朝听政时,娄提的官职还不高,如今竟已经做了侍中,看来正是拓跋弘所赏识的人。论起来这个人虽然才干寻常,但倒是个憨直的性子,根本没明白拓跋子推要带大皇子回平城的原因,只知道忠心皇上,护着大皇子。
      但不论是如何,她理也不理面前的二人,却向去斤伽罗道:“你去将大皇子抱回来。”
      去斤伽罗听到哭声,心里早急了,此时下了车便向娄提前来的方向走去,没一会儿果真抱着孩子回来。
      小小的孩子应该哭了许久,声音都有些哑了,虽然他还不可能理解,就在几十天之内他的命运发生了数次巨大的转折,未来充满荆棘,可是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到种种不适,离开了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吃不好睡不好,不复平日的舒服和愉快,甚至还时常受到惊吓,他很害怕。
      去斤伽罗一面走一面轻轻摇着孩子,“被吓着了,而且又饿了。”
      娄提尴尬地道:“谁敢惊吓了大皇子呢?可能赶路太急的原因,是以我们才停了下来,还有我们又找了两个奶娘,只是大皇子并不肯吃奶。”
      从宏儿还没有被抱到近前,哭声就传到了她的耳中,沙哑的哭声让她的心猛跳了起来,呯呯地撞在胸膛,又酸又痛,她闭上眼睛再重新睁开,就看到了那小小的一团——他是那样的弱小,那样的无助,她的心都要碎了。
      但是她平静地道:“将宏儿抱过来。”
      去斤伽罗迟疑看了太后,然后将手中的孩子送到太后的膝上,却担心太后抱不住孩子而一直用力地托住,几不可闻地向太后轻声提醒道:“乌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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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债一定要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