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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乏力得很,睁开朦胧的双眼便看到这里还是雪地里的茅屋。而对面另一张竹塌上的却是盖着薄被的花昔承风,他面色有些惨白,睡得却极为安详,洛落心中一动,不由掀开棉被,翻身下床,赤着脚就朝花昔承风悄声走去。
      “他没事的,半仙家族的体质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正在这时,却听门口传来淡漠的嗓音。
      洛落一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盯着那倚坐在门边的白衫男子,细碎的黑发从肩上倾泻而下,于他平日的随性不同,多出的是身心散发而出的郁色。他双目紧闭,仿若只是在小息似的。但是洛落却一直从头痛到脚,痛的心跳仿佛也停止了一般。她很想上前去拥抱他,问他好多好多的问题,可是此刻,她却发现她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只有这样默默的看着他。或许,就这样看着他,也会觉得是种极大的满足。
      仿佛感觉到她呆立着看着他的目光,他轻叹了口气,摸索着就要站起身来。洛落见状,心下一紧,飞跑上去就扑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急切的说,“别走,不要离开我。”
      司兰宣的身子僵了僵,半晌才伸手抚摸上她后背的发丝,轻声说,“我不走。”他只是想进去扶她上床而已,虽然行动不便。
      洛落眼眶有些酸涩,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挤不出半点的泪水。她苦涩一笑,大概她的眼泪在以前流的多了,泪腺已经干渴枯竭了。其实这样也好,她的脆弱便不会被其他人发现,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就好了。他的身上再也没有青草的香味,只有清冷的冰雪之气,但却十分干净。她双手紧紧的抱着他,一分也不敢松开,却又什么都不敢问。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舜天羽冒着风雪端着药碗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样的景象先是一愣,随即叫道,“主人,你风寒还未痊愈,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呢,连鞋子也没穿!”
      洛落毫不在意的朝舜天羽笑笑,正想抱抱她那失而复得的小天羽,却被一双铁臂打横抱起,缓缓的往前走。他的脸色带着明显的怒气,只是却仍旧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话。洛落心中轻叹了一下,伸手环住他的肩膀,仍由他慢慢的往前走。期间几次险些撞到东西,看得舜天羽心惊胆颤的,但是司兰宣却倔强的不松手,固执的将她抱着继续走。而洛落却也乐得这样的享受似的,倒一点也不担心,只是呆呆的将整张脸都埋到他的怀里,贪恋的吸取他身上的气息。宣,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哪怕是恨你恨到极端的时候,也是想得深入骨髓。
      落入竹塌,他帮他盖上被子,然后起身,手却被洛落紧紧抓住。他面上平静淡漠,洛落看得心里发慌,轻声问,“陪我坐会好吗?”
      司兰宣点了点头,坐在了床边,没有挣掉她的手,面上却是死一般的沉寂。舜天羽本来想跟洛落说会话的,可是见到两人这怪异的举止,最后还是一个人坐到花昔承风床边,慢慢的给他喂药。
      洛落盯着司兰宣完美的侧脸,心里由最初的慌张变得有些微微的发凉,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你的眼睛云爷看过了吗?”
      司兰宣淡淡的摇头,“不会好的。”司兰宣仿佛在叙述很平常的事情。
      他这样生无可恋的模样彻底激怒了洛落,她一把拉住他的手置于她的脸上,司兰宣的手僵了一下,就想缩回去,却被洛落拉得更紧。她咬牙冷笑,“司兰宣,且不问我们到底是谁负了谁,我只问你,你是因为害怕看到我这丑陋的容貌呢,还是因为想要以此来断绝我们不该存在的关系?!媲”
      她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是用尽最后的力量在一字一顿的说着,舜天羽喂药的手也顿住,看着洛落悲凉沧桑的面容,不由眼眶微红,“主人,你别这样,司兰哥不是那样的人。”
      “你回答我,这样沉默是算什么?默认吗?”洛落气的浑身发抖,手指上的指甲紧紧的掐入皮肉里面,才可以制止住她没有当场发火把司兰宣给一脚踹出去。
      “落儿。”好一会司兰宣才轻喃了出声,他伸手摸索着洛落的手,洛落满眼的疼痛与厌恶,深深一闭再睁开时,恢复淡然。她将手伸到他的手里,那大手立马与她五指紧扣,这时洛落最喜欢的牵手方式,说这种牵手方式最亲密无间,最能体现两人相爱的程度,以前硬是要与他这样牵手来着。
      当感觉到掌心的湿濡,那淡淡的血腥之味浸入鼻尖,司兰宣脸色微变,但却只是越来越黑,怒声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想知道,你想知道我告诉你,我这双目是我自己当着槿末的面前剜出的,因为我有眼无珠,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槿末?”洛落自嘲一笑,叫的真亲热啊。原来他当着秋槿末的面前剜出双目,证明他对自己是有眼无珠吗?是报应吗?自己到底对他造成了什么伤害?讽刺,真是讽刺!
      感觉到洛落缓缓的抽回她的手,司兰宣愣了愣,接着说,“落儿,其实槿末”
      “你出去,我困了,想睡觉。”洛落极为平静的打断他的话,拉高被子将自己的脑袋一起蒙住。槿末,槿末,一直都是槿末呵呵,那我洛落在你心里又算什么?本来还想要他回答那拖欠在洞穴里的答案,司兰宣,你对我可有真情?可惜现在,不需要了
      司兰宣脸色本来才刚有缓和,现在被洛落这冰冷的一句话一堵,顿时也没了语言,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脚步凌乱急促,险些摔倒。舜天羽也被他们二人的冷战弄得一头雾水,始终心思太过单纯。此时他飞快的放下空药碗就追上去扶司兰宣,要说他在这个世上,除了主人就只喜欢这个性子冷漠的司兰哥了,特别是与他一起患难数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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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