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真情秘语
转天晚上春天问金铂：“我向您袒露了自己的疯狂举动，先生真的不嘲笑我吗？”金铂说：“同情尚且不及，怎么会嘲笑你呢！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正直善良的女人。在特定情况下，你对公公的暧昧举动，不仅‘事出有因，也属于‘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
春天激动地说：“谢谢先生！可是我需要的不仅仅是善意的同情，我更需要伦理的支持。您可知道，公公离去，我独自留在轮椅上，冷静下来，仿佛从醉酒状态回到现实世界。感觉‘道德像矗立在我面前的一盏红灯，警告我‘莫闯红灯，否则后果严重！可是我又给自己找理由。正如先生所说，我是个正直善良的女人。我为了老公，怕他一旦离婚，必然蒙受羞辱，甚至打一辈子光棍儿。为了公婆，怕他们因儿子被抛弃而备尝痛苦。离婚将使这个家失去往日的欢乐，跌落进愁苦无底的深渊。所以，我才下定决心不考虑离婚。我这样做不是自我牺牲吗？那么我有生理需要，希望得到补偿，难道连这种自我救赎的权利都没有吗？所以我特别希望得到精神救助，道义关怀和伦理支持……”
金铂告诉春天：“我看过不少社会伦理学方面的文章，对你不是盲目同情，廉价宽慰，而是经过理性思考的。不过，你想发展跟公公的关系，虽然不违法，却违背世俗道德。在一个屋檐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稍有不慎，后患无穷……”春天沉默了一会儿，又辩解说：“其实，我想的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爱恋……”她没有继续往下谈，低声道：“谢谢先生提醒……”金铂深知，春天想走这一步绝不是一时冲动，心血来潮。也不是走投无路，盲目行动。她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有很高的智商，很敏感，表面柔弱，实则很有主见。一旦拿定主意，恐怕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只能委婉地提醒她。
快十点了。金铂对春天说：“今天就谈到这里好吗？该休息了。”“奥！对不起，忘记今天是星期五了。这是您与夫人的“狂欢节”！快去吧，夫人准等急了。我有好多话想跟先生说，明天是周六，上午九点继续跟先生聊，可以吗？”“好的，上午9点！不见不散！”
十分钟之后，洗浴完毕。金铂刚一上床，灯就熄了。夫人侧转身来，面对面，一只手臂扶摸着他的肩膀，调侃似的问道：“是不是又给那位年轻女士上心理辅导课了？”“哪里呀！主要听她讲故事。”夫人的问话，话里有话。金铂的回答，言不由衷。“我听说痴迷于网上聊天的人，很容易发生网恋或者在网上。你该不是喜欢上那个年轻女人，在网上寻开心吧？嘻嘻嘻，说实话，告诉我，不用担心。我不会吃醋……”“什么话呀！老夫老妻三十余载，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那么，你告诉我，她多大了？结婚没有？你们都聊些什么？嘻嘻，我只是好奇，想听真实有趣的故事……”
金铂抚摸着妻子的脸蛋儿，温柔地对她说：“她的网名叫‘春天，三十一岁，跟咱女儿一般大，是个虚心好学、勤奋敬业的会计。她的丈夫哪里都好，忠厚老实，名牌大学毕业，合资企业技术核心组成员，又好学又敬业，就是生理上有严重缺陷……”“奥？怎么回事？是男人的生理缺陷吗？‘阳萎还是‘姓冷淡？”金铂便把赵金铭的真实情况向夫人作了简要介绍。
“哎呀，不仅房事不行，连生育能力都丧失了，这可太严重了，这岂不是‘忄生残疾吗？这个女孩子真够可怜的！那么，她跟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呢？是不是‘姓饥渴，想通过网络满足生理需要？嘻嘻，没关系，跟我说说，我想听。”夫人的思维真活跃，一边吃吃地笑，一边抓住金铂的胳膊直摇晃。“不要隐瞒，说实话，没关系……她漂亮吗？”金铂赶忙解释：“你别瞎想好不好？这位女士很正直，也很漂亮。她骨折了，整条右腿打着石膏，正在家里养伤呢。她苦恼憋闷，又不能跟熟人说，便向我宣泄她的痛苦。明白了吗？不是想跟我，而是说她婚姻的不幸，家庭的情况……呵呵，我的夫人，小宝贝儿，你好像对网上聊天很了解、很在行呀！”“嗨——姐妹们在一起什么话不说？常常议论这类事情。好啦好啦，只要你能辨识鱼目珍珠，分得清好女人坏女人，网上你爱怎么聊怎么聊，我才不管呢！”夫人吃吃地笑，兴趣盎然又摸又弄，示意丈夫快快游戏……
游戏正待开始，她又补充说：“你要是认定她是优秀女人，可以好好交往。但是，不要忘记我的嘱咐，重要的事不能瞒我，记住了吗？”“别瞎说了！她自己的事还纠缠不清呢，跟我没关系。我俩有约定，只在网上交流，不说姓名、电话、地址、单位，永不走进现实。”余娜噗嗤笑了，爽朗地说：“嗨——看你带着耳麦听她讲话的神态，经常偷偷地笑，自己不讲话，怕我听见。我还以为你俩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其实，我早就想开了，不反对你交往异性朋友。只要她不扰乱咱们的家庭，你能活得健康快乐就好。我最担心的是怕你像前些年那样。记得吗？退休前后那几年，我还上班。你58岁时清闲了，整天看小说。后来退休了，改成看连续剧，昏天黑地，不分昼夜，经常斜靠在沙发上跟‘葛优瘫似的，看着看着睡着了。你不愿出门，不爱运动，不管家务，神情倦怠，话也懒得说，房事也没兴趣了。那时，我真担心你未老先衰，患上老年痴呆症……幸好，你有了上网聊天的兴趣，还研究起“性学”来。早晨出去锻炼，在家爱干家务，就跟焕发了青春一样。你有了精神，又爱说笑了，气色好看了，生理机能也恢复了。嘻嘻，也许自己不觉得，你再展雄风，我深有体会！明白了吗？所以我不限制你。你越快乐，我越高兴！”
夫人说着，嘻嘻笑着，他……两人开始了绵长的亲吻……他俩从狂欢的巅峰滑落下来。金铂喘息着，余娜则枕在了丈夫的臂弯里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她亲昵地对金铂说：“今生今世，就这么跟我大男人过一辈子，我知足了。至于你，聊天也好，交友也罢，我都不反对，只要你快乐……但是，你要记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能跟好女人交往……”金铂问她：“亲爱的，什么样的女人算好女人？有标准码？”“嘻嘻，秦艳青就是好女人，聪明、漂亮、温文尔雅……可惜景先生没福气。这老刘呢？嗨，好事多磨，就看缘分了……这‘近墨者黑……你知道财务处老黄吗……被一个‘小妖精黏上了……弄得老婆闹离婚……臭名远扬，里外不是人……”金铂几次想插话，询问秦艳青的近况，余娜只顾自己说，断断续续，声音渐渐微弱。金铂给她盖好毛巾被，看着她美貌的容颜，呼吸均匀，渐渐进入梦乡……
转天早晨，余娜吃完金铂买回的早点，细心化妆，要去参加老同学聚会。出门前，她见丈夫已经坐在电脑旁，走过去笑嘻嘻道：“记住我昨晚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话了？你们男人在美女面前都是意志薄弱者，经不起诱惑……”金铂朝她粲然一笑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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