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跟踪盯梢
先生，金铭他情商低下，智商却很高。他跟立功在公司奋战了三天两夜，把合作研发的新设备做成了样机，今天初试成功了。中外公司高管们现场观看，给予高度评价。晚餐请他俩吃饭，还喝了酒。回到家，破天荒拥抱我，亲吻我，说吃饭时领导叫他谈谈感想。他俩很谦虚，互相补充，总结说：“我们的初步成功，一是领导们给我们‘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和时间自由掌握的巨大支持；二是这些年我们出差去各地做设备检修，积累了大量经验，这是研发新设备的宝贵财富。”先生，说实话，他取得成绩我也感到光荣。嘻嘻嘻，昨晚上，我好好“善待”了他。因为下一步还要经受应用的严格考核，一大早，金铭饭也没吃就走了。
看来金铭在春天心目中的地位提升了。这里面也有春天的功劳。这是好事啊！
她问金铂：“师母在吗？”金铂说：“她忙得很，去电视台‘打托去了。”春天没明白什么意思，金铂给她作了解释。春天笑着说：“先生别这么挖苦。师母又不骗人，只要她快乐，你就该支持她。”金铂摇头微笑道：“你可不知道。她被那些保健品的神奇功效忽悠得鬼迷心窍，花钱跟流水似的……”
春天也笑了，微笑摇头未再评论。她接着昨天的话头儿讲：“我劝公公跟我婆婆推心置腹好好谈谈。公公说，现在不能跟她挑开。挑开了，就打草惊蛇了。别看你婆婆平时大大咧咧，动真格的，她机灵得很。我调查她是为了搞清事实，不会无中生有冤枉她。”公公还说，“我跟她是近40年的夫妻，能不珍惜跟她的感情吗？如果不珍惜，早就一拍两散，分道扬镳了……”
公公有一次看见他俩走进舞厅，他也买了张票进去，躲在角落的帷幕后面观察。他俩在开放式小包厢坐下，要了茶水、果盘。两人兴致很高，几乎每曲必跳……他俩还偶尔去小区棋牌室打麻将，一打就是四圈牌，两个多钟头。公公说，作弊这种事儿倒也不至于……因为在棋牌室打麻将的都是些退休老年人。他们小打小闹，找点刺激。大赌的人不敢在那里玩。再说了，你婆婆的为人，我也清楚。她不屑于做偷鸡摸狗的事……看来我公公只怀疑“狗男女”问题。
公公给我抱怨说：“老婆一天到晚在外寻欢作乐，我这里又买菜做饭又收拾家，还给她洗衣服洗内裤洗袜子，跟老妈子一样伺候她，图个啥呢？”我对公公说：“我妈主要还是帮王老师搞舞蹈培训中心，从她跟王老师和其他人的电话交谈里，不是听得很清楚吗？”公公不以为然说：“帮王老师办事那是肯定的。可是，她的精力太旺盛了，办事效率又高，费不了她多大劲……”
有一次，我公公打的跟踪到一家练歌厅就回来了。公公说，那里尽管乱，可也没有两人鬼混的条件……唱歌就无所谓了。
金铂问春天：“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春天说：“我也是刚知道。就是他发现我婆婆的小本本之后，最近一个来月吧。这些日子，公公情绪一直不好，眼看着瘦了，脸儿都绿了。就在这个期间，他怀疑我婆婆出轨，我不知道，反而怀疑他有情人……有一次，我家里厕所水箱漏水，自己查看原因，动手把橡胶垫修好了。我灵机一动，又回复漏水原状，给公公打电话，叫他过来帮我解决。公公来后，一会儿就修好了。我从后面抱他，跟他撒娇把他劝进了卧室。可能他事先没想这件事，没做任何准备，也可能怕我怀孕吧，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就这么草草了事，白忙乎一场。我未能尽兴，感觉特别扫兴。他唉声叹气，一脸尴尬相，灰溜溜地走了……”
金铂理解春天的渴望，也明白她公公疲软的原因。他不想探讨此事，而对春天公公跟踪她婆婆的事抓住不放。他对春天说：“对老婆搞跟踪盯梢，你公公怎么能干这种傻事？万一被你婆婆发现，没法收场不说，夫妻感情怕是要彻底破裂了？”
“是啊，我也劝过公公，叫他别这样。我对他说，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捉奸在床。再说了，假设真抓到了，不但毁了她，也毁了你自己！公公说，我当然明白。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不查个究竟，心里放不下啊！”
金铂说：“这说明他对老婆是否出轨还是怀疑，不是绝对相信。可是看来他已经走火入魔了，已经处在欲罢不能的境地。”“就是！公公他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了。好像调查真相的目的，是奔着离婚去的。”“不对！不能这么说。不想离婚，他才调查。真想离婚，他就不费这劲了。他搞跟踪调查，心里肯定很矛盾。不查出结果，他不甘心。真查出事儿来，又绝非他之所愿……最近他还继续盯梢吗？”
春天说：“我劝不了他。他继续盯，而且越盯越不辞辛苦。他说有人告诉他，看见张芷跟一个男的在歌舞厅跳舞……公公假装坦然，给人家解释说，‘她最近参加舞蹈班，正加强练习，准备参加表演比赛呢。其实，他心里非常生气。对我说，‘如此不知羞耻，招摇过市，眼里还有我吗？所以，他还继续偷听我婆婆打电话，逮着机会就跟踪。”
“哎吆，又是偷听电话，又是跟踪盯梢，你婆婆那么精明，就察觉不了你公公的所作所为？”春天笑了，她说：“嗨！用我公公的话说，她整天无忧无虑，就知道吃喝玩乐！公公说她没心没肺！我不太相信。也许我婆婆已经看出我公公怀疑她，可是她根本不在乎。”春天的想法提醒了金铂，他深感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春天的婆婆察觉到老公偷听她的电话，还跟踪她，而根本不在乎，那可不是好兆头！说不定是故意激他的火，等着他先提出离婚呢！或者是，她会不会发现了老公跟岚岚的关系不正常，故意率性而为，把老公的“兴奋点”转移到她身上，挽救家庭危局呢？唉吆喂……果真如此，正如《沙家浜》中刁德一暗评阿庆嫂的那句话——“这个女人不寻常……”
金铂当然不敢跟春天这样分析她婆婆。他尽量多听，少说话。这么一来，聊天变成春天讲述公婆斗法的故事会，但是少多了。有一天上午不到9点，他俩前后脚上网。家里都没人，马上开了视频语音。视频里，春天面色阴暗阴，金铂猜想一定是家里又发生了新情况。春天以低沉的语调说：“先生，公公做得太过分了。这几天，他连买菜做饭的心思都没有了，一门心思盯我婆婆的梢。昨天早晨，公公来电话，说是别叫金铭买早点，他过一会儿直接送过来。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来，金铭等不及了，自己出去吃早点，直接去了立功家。半小时后，公公才送来早点，还有几袋速冻水饺和一些方便面。他叫我中午煮水饺和金铭凑合一下。我问他去哪里，他说机关组织离退休干部去郊区参观一家现代化农庄，中午聚餐。说完，急匆匆走了。”
金铂问春天：“你有怀疑？”春天说：“当然。他一脑门子‘官司，哪有心思去参观农庄啊！中午，我跟金铭吃了速冻水饺。下午4点多，我估计公公可能回家了，看他从农庄买回蔬菜没有。到家后，见他躺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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