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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漪眼里的质疑和不信任深深刺痛了穆子濯,他自嘲地抿了抿唇,声音低沉得近乎破碎。
      “吃点东西好不好,就当是为了她们,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皎皎。
      他张了张嘴,想将皎皎的事说出来,那个小小的人儿很坚强,一直在撑着,或许他不应该隐瞒。
      然而,不等他开口,涟漪已经扶着他站了起来,凉凉扫了他一眼,“走吧,去用膳。”
      穆子濯知道她在怨他,可是只要能让她用膳,他什么都可以做。
      在他的殷勤注目下,涟漪忍住生理性厌恶,强迫自己吃了一小碗饭,还喝了半碗汤,见她明眸含着水光继续吃,他又烦躁地阻止了她的自虐行为。
      “吃不下就别吃了,我带你去走走吧。”
      她没什么力气,走几步路就累得直喘气,穆子濯便抱着她去游湖。
      今日气温适宜,有微风,吹在湖面上泛起了阵阵波纹,穆子濯看见水波处一对鸳鸯交颈相拥,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底染了久违的笑意。
      他低头轻轻道:“涟儿,你看那边,有两只鸳鸯,真美......”
      他说着鸳鸯,眼神始终盯着怀中的女子,浑然不知自己的痴汉行为。
      若是没有后面的一幕,穆子濯大抵是幸福的,和喜欢的人游湖泛舟,在微风中相拥,他期待了许久。
      看她用膳,他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没多久,她就将吃的都吐了,人也陷入了昏迷。
      穆子濯彻底没法子了,他五指深陷入发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还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对了,净空,净空一定有办法。
      “来人,照顾好皇后,若是有任何问题,朕诛你们全族!”
      话音刚落,他被带着人马去了白马寺。
      *
      白马寺,净空眼皮突然狂跳起来,看了眼身旁瘦弱的小女娃,后背又是一凉,希望这位日后不要找他麻烦。
      心情一郁闷,他不知从哪弄来一大桌酒菜,一个人吃的油嘴发亮。
      穆子濯风尘仆仆踢开大门时,净空惊得嗖的一下跳了起来,做贼心虚地讪笑。
      “施主,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他朝门口的小沙弥挤眉弄眼:怎么不拦下,爷的名声都被你毁了!
      小沙弥无奈摊手:拦不住啊,好像是‘他回来了!
      净空:“......”什么?谁回来了?
      没等师徒俩用眼神交流完,穆子濯带着压迫性的幽幽冷光扫了过去,唇角轻扯,带着浓浓的嘲讽:
      “和尚也喝酒吃肉?”
      净空像是被刺到了,肌肉抽搐几下,捞起一串佛珠尬笑道:“阿弥陀佛,贫僧修的是心,酒肉穿肠过......”
      穆子濯不想跟他废话,冷冷吩咐了一声:“收拾东西,皇后身子不适,帮她看看。”
      净空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将油手往袍子上一擦,又恢复了在外面的高人形象。
      “阿弥陀佛,万事不可强求,施主请看开......点.......”话没说完,胸口的衣襟便被揪了起来,双脚离地,脸都憋红了。
      “啊哈哈哈,不,陛下,呜呜,快放开师父,使不得,使不得......”
      光着脑袋可可爱爱的小沙弥大笑了几声,忽然惊恐的捂住嘴巴,开始掉金豆子。
      净空四脚乱蹬,好半天才解救了自己的脖子,捞过小沙弥缩在墙角。
      “他好吓人,怎么跟前世一样了,像个杀神,好可怕,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不知道啊,看着像,又好似比之前更疯了,不应该呀!”
      俩人叽咕间,穆子濯用帕子擦了擦手,眸底涌动着骇人的杀意,说出的话也卷着寒冰:
      “若治不好皇后,朕就烧了白马寺,屠了天下,让你染上业障。”
      话落,师徒俩抱在一起的身子抖了抖,牙齿都在打颤。
      净空拾起一枚谄笑:“去去去,我现在就去,陛下,您先请。”
      穆子濯松了口气,然而刚一转身就被一个砖头砸得眼冒金星,视线一黑,顿时倒了下去,发出砰的一声重响。
      净空昂起下巴,切了一声,踢了穆子濯两脚,蹲在他身旁研究了片刻,然后伸出手朝着他脑门儿一摸,半晌,皱着眉道:
      “两世的记忆混乱了,行事越发偏执疯狂,好好的姻缘被自己又搞没了,真会作!”
      “啊,那岂不是半途而废了,遭了,我们又要被处罚了,我可怜的功德啊.......”
      净空瞥了眼被紫光笼罩的小婴儿,叹气道:“还有一线生机,就看他能不能抓住机会父凭女贵了!”
      净空将前世的记忆封存在了穆子濯的脑海深处,现在将他放出来,无讶于埋了颗地雷在自己脚下,太太太恐怖了。
      等穆子濯再次醒来时,净空已经带着小徒弟和皎皎溜之大吉了。
      他只看到了一封信:缘分已断,五年后得一缕续缘之机。
      心莫名恐慌着,像是有什么在流逝,抓不住,求不回......
      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犹如走马观花,他竟有些恍惚,他和涟漪怎会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她怎能如此厌弃他。
      揉了揉酸胀疼痛的大脑,忽然忆起自己某些疯狂的行为,心像是破开了一个口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风都涌了进来,吹得他脑子浑浑噩噩。
      “陛下,娘娘她想见您。”初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穆子濯停下了纷烦的思绪,看向初一,又听他道:“娘娘她似乎不太好,像是回光返照......”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穆子濯唇咬得发白,身体紧绷,攥紧了拳头,黑如点漆的眸子藏着毁天灭地的暴戾。
      他一掌拍开了胡言乱语的初一。
      砰的一声。
      初一不受控制地砸向了墙壁,他吐出唇间的淋漓鲜血,拿剑撑起身子,快步跟了上去。
      他怕,怕主子承受不了这一切,他等在主子身边陪着!
      几乎是一路狂奔,穆子濯的脸被风吹得无比僵硬,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心在不停滴着血。
      涟儿,别这么对我,对我好一点儿。
      他从未觉得一段路这么长,长到他快找不到回家的路,他策马狂奔,穿过重重障碍,终于到了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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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死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