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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雨到中霄寂不鸣[1/2页]

一点芳心两处开 谁家翁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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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寐听雨》杨万里.诗
      雨到中霄寂不鸣,
      只闻风拂树梢轻;
      瓦沟收拾残零水,
      并作檐间一滴声。
      雨一直下,从入夜到中宵。
      哗哗的雨声,不停地叩打着人们的耳膜,迫使柳郧从醉梦中醒来。
      人醒了,雨却也停了。瞬间,这世界变得异常安静,静得连风拂过树梢的声音都清晰可见;檐头上的雨水,还在一滴一滴地敲打着阶台,它由大变小,速而变缓,直至残零的积水,全部收拾罄尽,化作最后的一滴,悠长、悠缓的滴落……柳郧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听到丈夫的声响,柳白氏赶紧转过身来,柔声问道:“您醒了?”
      “噢。”柳郧应了一声。
      柳白氏因为女儿昨天提及情诗的事,也是心事重重,彻夜未眠。看到丈夫醒来,便问道:“要不然,就把她……”又觉不妥,随即改口道,“您今天不妨休息一天,明天好有精力应付路途的颠簸。”
      “今天不去大姐家啦?”
      “清婉出嫁时,我已见过她了,这次离去,不告诉她也罢,免得我姐俩伤心。”
      “这样不好吧,她姻姑父揭大人那里都去了,她亲姨母家,怎好不去?我们就这样一走了之,你那多事的姐夫事后必定找我。原先就说我眼睛长在头顶,只看重那些达官贵人,瞧不起他这种小门小户。”柳郧停顿了一下,又道,“尤其姐夫家又惨遭如此的不幸,若再不走动,岂必要断了这门亲戚。”
      提及姐姐家的不幸,柳白氏潸然泪下。
      柳郧问:“你哭什么?”
      “哭我那苦命的姐姐,原先是多么清高的人,却惨遭如此地羞辱和不幸;还有清婉,本该有美满的姻缘,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可如今嫁给了个顽劣的孩童……”看到丈夫没了话语,柳白氏忽然想起了他醒来后的叹息,便问,“刚刚,夫君为何叹息?”
      “泰宁王,前天薨了。”
      “谁,薨了?”
      “泰宁王,就是年前帮她大姨家报仇,除掉恶魔丞相的买奴王爷。”
      “他?你不是说,王爷[1]正值壮年,如何说薨就薨了呢?”
      “我也感觉蹊跷。年前,朝廷还以泰宁县5000户封买奴王爷为泰宁王,奖励他在当今圣上即帝位期间之精忠报国。”
      “这就叫‘先给你个甜枣吃,然后治你于死地。”
      “哎~不要胡说,皇上怎会害死王爷呢。”
      “多明显啊!王爷受封不到三个月,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这是有多大的秘密怕王爷泄露?”
      “你可不要出去胡说。”
      “我出去说什么,这不是咱俩在家私下里说么!如此说来,我们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呀!”
      柳郧瞅着妻子,相视而笑:“你能这么理解,我就放心了。”
      【二】《大饥行》揭?菟?诗
      去年旱毁才五六,
      今年家家食无粟。
      高?锎筲薇詹豢?
      朝为骨肉暮成哭。
      官虽差官遍里闾,
      贪廉异政致泽殊。
      公家赈粟粟有数,
      安得尽及乡民居。
      前日杀人南山下,
      昨日开仓山北舍。
      捐躯弃命不复论,
      获者如囚走如赦。
      豪家不仁诚可罪,
      民主稔恶何由悔。
      天明以后,一家人吃过早饭,柳郧带着妻儿去往连襟于太医的家里。
      他和妻子、女儿及一个叫以芹的小丫鬟坐在朝廷配给的大马车了,身后跟着两名骑马的随从。
      依靠在柳郧身边的柳好好问:“爹爹,我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呀?”
      “一个男人,如果看起来很正派的话,他会不会在外边找情人?”
      “噢,这个嘛,不能只看男人如何!”
      “那应该看什么呀?”
      “主要看他娶了谁做自己的妻子。”
      “如果娶了像我娘亲这样的女子呢?”
      “那他不会在外边找情人的。”
      柳好好歪着头问:“是么?”
      柳郧肯定地说:“那当然。”
      “那么,谢依依是谁呀?”
      “谢依依?”柳郧望着自己妻子,反问了一句。
      柳白氏笑道:“您别看我,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她又问女儿,“好儿,你是如何知道写诗信的人叫谢依依呀?”
      柳好好说:“我是听李大哥说的。”
      柳郧笑呵呵地道:“呵,这个李秘[柳郧的随从],叫李大嘴多好,真是白瞎了这个名字。”
      柳白氏说:“不是人家李秘嘴不紧,是你的宝贝女儿太难缠。”
      “哈哈,是么!?”
      柳好好?着小脸说:“爹爹,别打哈哈了,老实说吧!谢依依是谁?”
      “她是通州知府衙门的一名官妓,长相美丽,又工于诗词……”柳郧又问女儿,“噢,你一定见过她写的那首《送友人》了吧!”
      “见过了,怎么了?”
      “与你相比,如何?”
      柳好好不屑道:“我哪能和人家相比?人家多…多……爹爹,你是不想娶回家给我做姨娘呀?”
      “我娶人家干嘛,人家还是个小姑娘,还不到十二岁呢。”
      “你们这等文人墨客不就是喜欢小姑娘么?像爹爹崇拜的苏东坡,不就是看上了十二岁的王朝云,费尽心思地为人家写赞美诗,死皮赖脸地把人家娶回家做了小妾么……”
      柳郧让女儿数落得都插不上嘴,只好看着自己的妻子抿嘴傻笑。
      柳白氏也笑着说:“他爹,你可不要怪我,真的不是我教的。”
      “知道与爱妻无关!”柳郧叹息了一声,爱惜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有道是,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我也不知,上世我到底亏欠了谁,让你破命地追到了今世……”
      柳好好说:“您还笑,说吧!您给人家小姑娘写过什么情呀、诗的?今后,又是如何打算的?明天我们就要走了,是不是一起带上呀?”
      “我写什么情诗,那都是毛头小子才干的事儿。”
      “那爹爹是怎样追女孩子的?”
      “爹爹哪有那心思呀!光政事也够爹爹操心的了。”
      “那人家谢依依干嘛给你写情诗呀,而且你还把人家的信揣进怀里好几天。”
      柳郧弯起食指在女儿滔滔不绝的小嘴上刮了一下,说:“你能不能让你的小嘴歇会儿呀?”
      “我不累!”
      柳白氏赶紧说:“好儿,让你爹爹清静一会儿。”
      柳好好便不再言语,把身子扭向了一边,背对着父亲。
      看着女儿闹起了小性子,柳郧和妻子相视一笑。
      柳郧对女儿非常溺爱,他哪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心中留下疑问和心结,便笑着解释道:“前天啊,我从上都回来,路过通州,见过我的同年盖耘夫[2],他现在是通州府尹,在一次酒宴上得见谢依依姑娘,被她的才华所折服,便收进自己府里做歌妓,准备找个机会送进京师给我们的老师,噢,就是你的姨姻姑父揭大人做寿礼……”
      听到这里,柳好好才又转回身来,问道:“你们这些大官人都是拿着小姑娘做寿礼的吗?”
      “哪能呢!这,只是个例外。”
      “大姑父也是爹爹的老师吗?”
      “是啊,延?六年,元廷的第二次科考,你的大姑父就是我们的主考官。”
      “大姑父都什么年纪了,还喜欢小姑娘……您可不要跟老师学坏哟~”
      “老师哪是喜欢小姑娘,他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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