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抬起头,却见是纪绪的那匹大白马救了她。
此时就听甄友乾在水里一个劲地喊:“大白啊大白,你可不能只救女的,不管男的呀!你可知,我也不会游泳。再说了,当初是我收留了你和主人,在我家吃香的喝辣的。现在,你可千万不能忘恩负义啊!”
清婉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池塘,示意白马去救人。
白马慢腾腾地又走到了池塘边,一甩脖子上的绳索,让友乾扯住……
【一】《芳闺十胜》佚名.诗
甄友乾上岸后,也是趴在池塘边喘息。
过了片刻,对清婉说:“你快脱下衣服,我给你洗洗,晾干了,我们好回家,否则回到家里,你姑看你湿漉漉的,无法解释……”
清婉背过身去,脱起了外衣,说道:“你会洗么?”
“怎不会!当年我和甄环来到大都,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亲戚可以投靠,只能自己过活,妹妹是大家闺秀,什么也不会,洗衣做饭只有我这个当哥哥去做。”
清婉转身把脱下的外衣递给了友乾。
友乾的眼神一亮,说道:“呵,清婉,你的腰肢为何还这么细呀,哪像是生过孩子的人?”
“呀呀呀!啥生过孩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友乾顺口吟了一首赞美清婉杨柳细腰的诗:
“娇柔一捻出尘寰,
端的丰标胜小蛮。
学得时妆宫样细,
不禁袅娜带围宽。
低舞月,紧垂环,
几回云雨梦中攀。”
“都什么时候了,还拽文,快去洗衣吧,没见俺没衣服穿么?”
“穿我的吧!”
清婉转身去大石上,拿过友乾的长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又来到了友乾的身边。
友乾说:“你来干嘛?自己找地方玩去!”
“我从来没见过男人洗衣服。”
“这没什么好看的。”
“你可知,三姑都骂过我好多次了,说我连个衣服都不会洗,我来跟你学学吧!”
友乾坐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像个小媳妇似的埋头洗着衣服,“你是大家闺秀,不必学这些。”
清婉叹了口气,说:“唉!现在不是了,现在是农家的小媳妇了。”
“哎~你虽然嫁入我农家,但我一直会像公主一样把你宠着。以后啊,你的衣服都由我来洗。”
“我怎能让恁洗?”
“我愿意呀!有道是‘有钱难买我愿意,你就让我做你一辈子的奴仆吧!”
清婉爽朗地笑:“你,你是真能闹!”
迷人的笑声吸引了友乾,友乾回头张望。
只见清婉穿着他的衣服,站在那里,随意地露出自己的锁骨和一点点内衣。男人那宽大的长衫,更凸显出清婉的娇弱……
看到这一切,甄友乾那大男人的保护欲油然而生,恨不得立即把清婉含在嘴里,又生怕其他的东西伤害到她。
友乾的小心脏是一阵地乱跳,感觉清婉是套在他长衫之下的、那个走路迷失的小公主,让人忍不住地想抱起她,温暖她,感觉只有放进自己的怀里才觉得最稳妥……他不由得站起身,痴痴地走向了她……
清婉后退了两步,惊问:“你,你又怎么啦?”
听到清婉的问话,友乾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我,我去马背上取块香皂。”
“香皂?什么香皂?”
“就是‘香胰子。”友乾去马褡子上取出了一块用漂亮画纸包裹的一块东西,递给了清婉,“你闻闻,香不香?”
清婉放在鼻下嗅了嗅,说道:“真香,这东西叫香皂?好干什么用?”
“洗衣服,洗脸用啊!”
“哪来的?”
“艾诺利亚[即意大利]带过来的。”
“哪儿?”
“就是在我们的西边,日落之地,有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几乎到了天边尽头的一个国家。”友乾又坐了下来,继续洗她的衣服,“哎,你把内衣也脱了吧,我一起给你洗洗,用这香胰子洗它,一定很香。”
“呀,这那行~”
“怕啥?你穿我的衣服挡着呢,我又看不到……”
“不是怕你看,我是说,怎舍得用这么好的东西洗衣服,留着洗面多好!”
“没关系,等我那个艾诺利亚[1]朋友再来,一定给你带更多的香胰子。”
“他们住在天边,来一次多不易啊!哎,他们是如何找到我们这个地方的?”
“噢,”友乾一边洗着衣服一边给清婉讲起了故事:
“听我那外国朋友说,他那里有一个叫妈的.破锣[马可.波罗]的人,他父亲是一个商贾,经常去国外做买卖,他父亲来过我们这里好多次。回到家乡后,便把来大中国[2]的所见所闻,告诉了自己的儿子‘破锣。
这‘破锣也颇有心,把父亲在中国的这些经历全部整理出来,写了一部名叫《马可波罗游记》的传记。这部书,让他狠赚了一笔。
在这部书里,‘破锣介绍了很多关于中国的东西。由于他的描写特别生动,很多艾诺利亚人看完书后,都把中国当做一个美丽的童话,特别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来中国一次。于是便纷纷学习汉语,又约好了自己伙伴,搭伙结伴地来到中国。
来之前,他们想,中国什么也不缺,带点儿什么礼物好呢?
他们那个穷地方,哪有什么好东西可带。心想,只有这香胰子还能拿的出手,便都大包小包地带着这香胰子来到了中国。
我这朋友,一共带了五十块这样的香胰子。可都被我那帮‘狗杂碎的朋友给抢走了,说是送给他们的相好,只剩了这两块,我拿来给你……
本来清婉听得挺高兴的,不知哪句又说错了,当即翻了脸,说道:“我不要!”
友乾纳闷道:“为何不要?这么好的东西。”
“你还是拿去送给你的相好吧!”
“呵,我哪有相……”友乾赶紧闭嘴,低着头只顾洗衣服。
说是不要,可清婉却紧紧地攥着那块香皂,也不舍得给友乾洗衣服用,而是重新包裹好,放进了马背上的马褡子里。
友乾看到清婉确实喜欢这香胰子,心里由衷地高兴,总算有点她喜欢的东西了。
【二】《白马篇》曹植.诗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
宿昔秉良弓,??负尾尾睢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
放好了香皂,清婉又抚摸起白马的鬃毛,感谢它的救命之恩。
“大白马呀,你可真聪明!”清婉感慨道,“是啊,你能不聪明么!你不见,主人是谁?他是神童啊!年纪轻轻就离别家乡,到燕都来一显身手。他的??炯?颓抗?硬焕肷恚?驴喙α肪土艘簧砦湟眨凰?榍擅艚萑??澈铮?钟旅颓峒踩缤??ぁ??
正赞美着,就听背后一声喊:“谢白马就只提白马的事儿,你提那小子干嘛,是不是喜欢上了人家?”
“就喜欢了,你……”一回头,却见友乾光着个屁股站在了背后,便大叫:“呀!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的衣服不是在你身上穿着嘛!”
“裤子来?”
“裤子不是湿了,洗了,晒着么?”
“你,你赶快找点东西遮遮去……”
友乾顺着小河一路小跑,来到南边的大湖,采了片大大的荷叶。
他揪去中心的部分,从脚套到自己的腰间,提溜着荷叶上口的两端,朝清婉跑来。走近清婉,问道:“你看,我这么一挡,还行吧?”
看着友乾像个原始人,清婉忍不住地大笑,“你不是有腰带么,干嘛不用?用手提着,多累!”
“哦~”友乾又来到了大石上,取过了自己的腰带,系在了腰上,对清婉说:“回来的时候,看到那边有棵桑葚树,桑葚又大又红,走,我们去摘着吃些。”
清婉转身就往桑树的方向走。
走了没有几步,就听清婉发嗲的叫疼,她那小脚好像让什么东西给磕了一下。
友乾忙跟过去查看,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其实清婉也确实没有什么,就算受伤,也只是轻微的一点儿小磕碰。她如此地大声夸张,主要是想告诉友乾——她不要走路,她要公主抱。
可这带有诱惑力的声音,让友乾是一点儿抵抗的能力也没有,这
第62章 看花玩月特分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