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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云起天边残阳血[1/2页]

一点芳心两处开 谁家翁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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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六这天,虞家为完盛和虞美盼举行了婚礼,完盛的母亲为“女儿”美盼缝制了一套新嫁衣,衣服上绣的满是牡丹和鸳鸯。
      婚礼是按照蒙古的风俗进行的,没有唢呐和鼓乐的热闹,倒是多了几分凝重。
      【一】《花月痕上阙》魏子安.诗
      自古多情空余恨,
      此处难觅有情天;
      情到尽时转无情,
      无情更比多情累。
      君为我谱无声曲,
      此去闻曲如闻君;
      未到恨时难知愁,
      愁起心头不知恨。
      当迎亲的人马到达新娘家的时候,已是午时。
      迎亲的人们纷纷下马,派两名使者先去向新娘家报讯请安,其他人围坐在一起等待。
      双方进行一番礼俗对答后,便邀请迎亲的队伍进了庭院。
      女方的嫂子上前解下新郎完盛的弓箭撒袋,双方的亲家代表互相请安,行过对举哈达、交换鼻烟壶的礼节后方才一一入座。
      此时,完盛向女方的灶神和其他供神叩头、敬献哈达、供品,并向新娘的长辈亲属行磕头礼,依次给席上的人们敬酒。敬酒完毕,完盛便入了“整羊席”就坐。
      宴席很快便结束了。
      女方家的嫂子们要给完盛穿衣,为新郎佩带弓箭,并报请新娘可以上马了。
      完盛上到西楼的闺房,抱起了倚在床边墙上的虞美盼,在众人的扶持下,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娶亲的队伍要赶在送亲队伍的前面,提前回到新郎家里通报。
      跟去迎亲的虞禄,匆忙跑进虞府大院,告诉虞总管说:“送亲的队伍,马上就要到了。”
      虞总管告诉大家道:“大少爷快来了!快,准备好!”
      大家各自站好了自己的位置,欠身肃立在庭院中路的两旁。
      虞总管又叮嘱动作慢的仆妇说:“好了吗?你们快点准备好,快点!”
      酉时,残阳如血。
      迎亲的车队,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虞府的大门口。
      喜娘挑开了婚车的帘子,完盛随即下了马车。他又转过身去,从车上抱下了自己的新娘子,迈步走进了虞府的大门。
      在庭院等候的喇嘛,为完胜怀里的新娘行“净手洁面”的洗礼仪式。婆婆虞夫人为新娘子尝了奶以后,便让新娘暂时到专门准备的房间里稍坐,等候婚礼仪式的开始。
      拜天地的时辰一到,由新郎新娘的“梳头母亲”在供桌前主持“拜天地”仪式。
      完盛抱着美盼跪在了“梳头母亲”的一侧[本来是新郎新娘跪在梳头母亲的左右两侧]。“梳头母亲”将完盛的双手和自己的一只手伸进专门制作的白布袋里,面对喜神方向磕头行礼。然后由“梳头母亲”把新娘虞美盼的头发披在新郎完盛的肩上,为其梳头结发。
      此时,女方来的嫂子端着盛有食物的盘子来见新娘的婆婆虞夫人,示意向虞夫人来取新娘子的头戴,虞夫人将为新娘准备好的全部头戴首饰放入盘中,让新娘的嫂子送过去。
      这项礼仪结束后,新娘子便被送入了新房。
      新娘入新房时,要由梳头母亲带其迈过门口横放着拴哈达的有杈树枝,踏着门槛上铺好的羊皮进门。这些,只能由完盛抱着虞美盼进行了。
      新娘进入新房后,新郎完盛用系哈达的神箭,掀起了美盼的蒙面纱。众嫂子便开始给新娘子重新梳理头发,戴好全部头戴首饰。
      新娘子梳妆完毕后,本应该在新郎嫂子的带领下,向公、婆、叔、伯、姥爷、舅舅等长辈们一一敬酒、献哈达和礼物,并施磕头礼……这一切,都给美盼免了。
      完盛抱起化妆好的新娘子来到了宴会厅,婚宴便正式开始了。
      【二】《花月痕下阙》魏子安.诗
      听风方觉秋雨至,
      已忘共饮西窗时;
      云起天边残阳血,
      一声傲笑一把泪。
      把酒欢歌何时有,
      人笑我痴我偏痴;
      莫道有酒终需醉,
      酒入愁肠愁更愁。
      宴会是按照蒙古的婚宴制式——席地而坐。
      完盛把美盼放在了背后有红被子的位置上,美盼便端坐在被子前。她面色苍白,只有那樱桃小嘴,还是红色的……完盛坐在了美盼的右侧。
      看到新郎和新娘坐稳当后,双方的亲属和来宾们便一一入了席。完盛机械地向亲属和来宾依次敬酒施礼。
      敬酒间,有年轻人献唱“宴酒歌”。
      本来是一首欢快的婚礼赞歌,却让那青年唱得凄凉悲切:“啊……新娘来了……哎哟……世间好姑娘……哎哟依……”
      大家合唱:“啊……哈里哎……”
      青年又唱:“终于结果实了……也么嗨……花盛开……嗨哟么……”
      歌唱的时候,人们没有一丝的笑容,有的全是泪水和抽泣。
      青年唱道:“啊……我终于来到了……来到了……兮么呵……”
      大家合唱:“啊……来到了……来到了……你的家……”
      唱“宴酒歌”时,在每段的间歇,客人们都要举杯饮酒。可这种氛围的喜酒,又有谁能喝得下去?
      婚宴草草结束了。
      送亲的人们,除了探望女儿的几个人留下外,其余人便回去了。
      该入洞房了。
      嫂子们为新郎、新娘铺垫被褥。从娘家来的嫂子检查整理好新郎、新娘的枕头铺盖,为新娘摘卸了头上的头饰,又为新郎和新娘斟好了“交杯的奶茶”。
      一切安排停当后,嫂子们便纷纷退出了新房。
      【三】《不要走》[1]松井五郎.词玉置浩二.曲\/歌
      不一会儿,新房里传出了“埙”乐那低吼的音响。
      就仿佛是完盛在低声私语,又像是在轻轻地诉说些什么——
      [蒙古语歌曲]“看不见,什么我也、看不见。是泪、蒙住了双眼。”
      完盛抽泣着拉过了虞美盼的一只手,哭道:
      [蒙古语歌曲]“不伤悲,能触摸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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