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哪里有什么大事,外面天下太平,大伯大伯母将家里家外事情操持得很好,府里为了中秋的事忙的一团,祖母只要到时候往宴席上一坐,和一大家子尽管吃喝享福就行啦。”
任老太太眼珠子一转,看着壬儿,“那我可是听说,你大哥在外结交了不少官门子弟,府里就没有安排他们吃一顿宴?”
壬儿俯身,“这个孙女就不大清楚了,祖母要问,该问王管家了。”
任老太太摸着手上祖母绿,盯着镜子上的鸾凤出神。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壬儿慢慢退了出去。
任老太太多年不管事,却对于打听府外的消息动向特别的执着。她的三个小孙女每天轮流服侍起床,老太太总要问一问外面的消息。不过,永远只关心孙子的任老太太从来不过问整个金陵城的公子王孙公主小姐包括自己的孙女,仿佛其他孩子以及孙女们的事,不属于她。
踱步在寿园的石子路上,任壬嘴角略带嘲笑。明明早就知道祖母喜欢哥哥们,刚刚居然还是有那么一丝小小的期待,想听到祖母对她的关心。有些事情,不能抱有期望。期望越大,失望越多。由爱生恨,由爱生怖,心里装的东西多最是要不得。
同所有的宗族一样,大老爷继承老太爷的事业,决定府里的一些大事,朝堂之上亦有一席之地,大夫人操持府里所有的琐事。下面三位夫人不干预府里的事情,却人人在外面有一份自已的产业,或开布庄或管理田产或做生意,三位老爷或在闲云野鹤或同夫人做生意,领域各不相同,除去重要日子大家聚在一起,平时并无交际。
若是非要有那么一点交集,恐怕就是逢年过节时大家聚在一起互相比较实力了。大哥任弁成家早,早年科考中了进士,如今朝中领了个闲职,大夫人也给了京郊的一个庄子让他管着,平日里结交不少官府公子,以后当官仕途顺利不在话下。二哥任隼也不逊色,二老爷宗海擅长书画,写的一副好字,在京中炙手可热,闲赋在家长居在自己的庄子上,享着山水田园之乐,因为细心打理收入颇丰,田产多得忙不过来,便交由二哥管理。二哥在买卖地产上十分有天赋,不过几年规模惊人。三哥任斨也是二老爷的儿子,出生之时体弱非常,所有人都希望他好好养身体不要操劳,任斨好一通纠缠请求,二夫人才给了一个小铺子打理。四弟还小,不过看任老太太对三老爷的宠爱,四弟日后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任壬心里将家中这些人筛了个遍。大叔伯的大姐早就嫁人,孩子都比她大,生活有大伯母也还算不错。二叔伯的二姐也嫁人了,虽然远,姐夫是当地世家,几年不到又添个侄子,什么都不必操心。算来算去,只有自己最没前途。
及笄已一年,爹娘都没有任何表示。其实,就算是管理一个小铺子混的和三哥一样差,或者说媒将自己嫁个没出息的人都比现在要好。母亲手底下有两班人,一班是纺织的作坊,一班是掌握着各大府邸奴隶的来源。父亲平时没事就爱搜集些小道消息,有时候也会帮帮母亲的工坊。任壬有心想让爹妈开几个铺子,却几次三番都被岔开话题,让任壬无奈不已。
更让任壬不解的是,任四老爷和夫人只要她一个孩子。任壬几次三番打听,甚至连医学脉理都不放过,也瞧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说起来,四夫人身体健康得很,除了一些累出来的毛病,其他还真没毛病。任四老爷……也没毛病。甚至后来在任壬十五岁的时候,四夫人裴氏有了喜脉,却将任壬支开,喝下了打胎药。裴氏说是为了任壬,可任壬怎么也没看出来。有兄弟姐妹不好吗?每次看着亲生兄弟姐妹打闹,心里总是难受的很。
也只能成谜了。
每天就是闷在
第1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