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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玄功造化(下)[1/2页]

神雕之剑侠情缘 醉雪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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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萍感到极其诧异,走近身去看时,但见师父衣服、手脚、头脸上都布了一层薄薄的坚冰,肌肤渐渐透明,宛若水晶,筋脉血骨尽自显露无遗。我看书斋只觉眼前所见好不诡异,直教人心中毛骨悚然,惊疑万状。纵便身子温热暖和,仍是不自禁的瑟瑟颤颤,心道:“莫非我竟拜一个妖怪为师?”越想越是害怕,待要转身逃走,不由忆起蒙古人将父母折磨死去的惨景,暗忖今大仇未报,岂可轻言走之?顿时心中一狠:“纵是拜妖怪邪魔为师,若能报得大仇,又何惜区区此身?早在十几年前,自己就不该苟活人世。”
      突然之间,只听一股极其柔和的声音传入耳来:“已经是正午了,你饿不饿?”
      完颜萍见师父分明被寒冰紧裹,口齿也不见张开,竟然还能言语,登时征了一征,问道:“师父,你在与我说话么?”
      又听见那声音透过冰层传出来:“是啊,我以玄功吸取玉床中的寒气,籍此脱胎换骨,是故全身为凝冰裹住,不好张口,只有使腹语之术与你交谈。你既是腹中饥饿,可出此房门,右走二十步,左转三圈,入眼第一间就是厨房。”
      完颜萍听师父一说,心中疑虑渐消,才知道先前所见那一番奇异的情景是玄功所致,又想:“不知师父练的是什么功夫?”当下好奇的望了几眼,欲凑上去看个仔细,倒又觉得有些唐突无礼,只弯腰作了一揖。转身走出去了。
      李逍遥练的这门功夫。自然是灵鹫宫至高无上的“八荒唯我独尊功”。当年因经文晦涩难解,自身根基又不到火候,只好将这门神功暂且搁下,先图练成“混元一气”。是以径去少林寺学到“九阳神功”,再以“小无相功”逆运纯阳,练至阴阳皆具、至极混生的地步。去年又闭关苦修数月,终至阴阳合一、混元无极地境界,“混元一气”顺势而生。
      要知人力有时而穷,纵观列代武林,许多练武之人往往受制于功法之限。身上经脉要穴虽受掘发,成效总是不大。是以纵使练一辈子地武功,皆难臻至武道巅峰。“造化玄功”的精妙之处,全在通经扩穴,进而提升人体潜能上限。譬如一块木胚,不入流的木匠仅可造作门槛,手艺高超绝妙之人却能精雕细琢。化朽木为天工。那时自己不识个中奥妙,反将这门神奇无比的功夫与“北冥神功”等同起来,不免真真好笑。
      前番既已误入歧途,若再将“造化玄功”强练下去,不过是在歧途上走得更远罢了,于己无益可补。唯今之计,只有修炼“八荒唯我独尊功”,藉以返本还原,达到脱胎换骨的功效,方为上策。
      “八荒唯我独尊功”的精义。尽在将全身内力分聚经脉各个要穴,得以吐故纳新。此法看似简单,其中大有讲究。须知人有奇经八脉、正经十二脉,前者主“体”,后者重“用”,要穴共计三百六十五处,实非身具无上功力的大能人不可研习。
      当年师伯祖童姥一时急于求成,为将三百六十五大要穴蓄足内力,长期以“北冥神功”吸取天地精气,导致三焦失调。水谷不通,精气尽漏,身材直若孩童一般。后来功力小成,本可发身长大,又遭到师叔祖李秋水惊吓。不慎走火入魔。伤了手少阳三焦经,复又打回原形。导致自己每三十年返老一次。须喝血液补足元体。二人从此结下因果,成为不死不休的宿仇。
      李逍遥思前想后,决定另辟奇径,先自逆运“导气归虚”之法,内府、经脉的真气内力源源不绝流向心脉,再依功法纲要引气过脉输入心脏,化生火元。
      中国医书中称人体内部器官为“五脏六腑”,脏和腑相表里,本有聚集积蓄之意。然则五脏之中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肝属木,彼此间相生相克,内有无穷妙用。不知过得多久,李逍遥察到心府火元终成,渐渐然脾脏内滋生土元,正合五行中“火生土”之道,好生欢喜。过一会忽觉肺脏金元、肾脏水元、肝脏木元接迥而生,五元生生不息、运转不休,而后真气内力陆续导入五脏六腑,经脉之内渐见枯竭。
      他的“九阳神功”本来用之不尽,取之不完,而此时五脏真元相生,每每一个周天均须耗费极大内力,竟然渐感后气不继,难以维系。情急之中想起师门典籍记载炼烧丹药时吸纳丹气地法门,机灵一动,盘腿端坐床上,缓缓将玉石内的冰寒之气吸入脏腑,施加炼化,五脏真元渐复圆转如意的境地。
      冰床寒气越生越多,慢慢凝结成冰,李逍遥坐忘神游,仍旧恍若未觉,任由冰寒之气漫过头脸、手脚、长发,衣服、肌肤,最后竟将整个人冻结在内。是以完颜萍眼见这等异状,当场大吓一跳。
      不知过了多久,李逍遥只觉内府真气内力越发雄浑无匹,五行真元运转渐止,显然已臻瓶颈,当下倒逆五行,真气内力游走四肢百骸,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如是反复行功数十次,终将全身二十经脉、三百六十五处要穴蓄足内力,突然间全身一震,原本裹着身子的冰层通体龟裂,纷纷碎落,四万八千毛孔尽皆大张,丝丝浊元自体内缓缓泄出。
      顷刻之后,忽听一声:“师父,你总算出关啦?”李逍遥轻轻睁开双目,完颜萍正自站在跟前,笑盈盈地端着一盘饭菜递到眼皮底下,香气扑鼻,待要伸手接过,只见五根手指漆黑无比,不由脸色一窘,倏地缩回衣袖内,道:“我先离开一会。”下床提过包袱。取出衣物走了。
      完颜萍征在当地。暗思这师父好生厉害,闭关这许多日子仍是精力充沛,若换作自己,恐怕不到两天就得饿死。又想起方才他练功时,头脸先是变黑,破冰而出后又如先前一般白净,那黑物紧紧粘附冰块,竟连师父手掌也见受染,不知是甚么物事,好奇心顿时大起。索性将盘子搁在地上,挨近床沿看时,隐隐约约嗅到一股污秽之气,心中一阵错愕,脑中浮现适先李逍遥的狼狈神情,猜到他必是去山洪内洗浴,忍不住噗哧一笑。取了扫帚将冰屑扫在墙角下,又回到原地屈身盘腿,坐等李逍遥回来。
      过将一个时辰的工夫,仍是不见李逍遥回来,百无聊赖之际,见饭菜再无热气冒出,便即端上盘碗径去后厨稍加温热,遂又复回。如此往返三次,室内仍无他的踪影。完颜萍暗暗生气,伸手一摸盘碗。微有凉意,心想再给他劳碌一回,若仍是等不见人,便不等了罢。当下整理碗盘,端了直往后厨奔去,孰料甫预冲出门口,就听见有脚步声响,一时间顿足不及,直跌跌地撞入一个人怀中,接即一股温热地男子气息扑鼻而来。
      完颜萍自幼长大至斯。似此跟一个男子亲密相触,还是首遇,不禁心怦怦乱跳,趁势低着头后退两步,道:“师父。你来啦。”却又偷偷向对方看去。但见李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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