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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不知思安与泽纾在锦苑可尽兴否?洵晏思绪飘零,只一会儿,敛眉正色往甘露殿走去。
      从锦苑回来后,思安便常去太医院向太医们学习滋补养身的法子。她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又谦和好学,太医们都尽心尽力的教她,只是比划着交流的方式实在叫人苦不堪言。洵晏知晓了,只是笑一笑,暗中让太医更耐心一些,教些实用不繁杂的,让她学着也容易点。
      思安聪慧,不几日就能让太医指导着做出上好的药膳了,加上她厨艺上也很有天赋,做出的东西,比起御膳房都要可口清新,解了药味不解药性。
      衡荥殿的小膳房内,思安从灶上起了炖盅,放置托盘上,取了皇上御用的景窑白玉瓷碗一并放好,而后想了想,又添了副碗勺,皇上在进膳时,常会拉她一起,一起拿去了,也省得劳动内侍再走一遭。
      将托盘小心端起,走到门边,正压开门,便听得门外有一道内侍特有的尖利嗓音刻意压低了说:“其实也与咱们一样的奴才命,不过是前世多修了福气,竟长得与故皇后如出一辙。”另一道声音随即答道:“可不是,如今皇上宠着她也不过是这点渊源,以色侍帝王,能得几时好?临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孤老深宫,可怜人罢了。”
      “那倒未必,听闻姑娘是安王爷送入宫的,皇上倦了,许能看在王爷的面儿上,封个娘娘。”
      思安抿了抿唇,宫中向来不乏人心不满之人,即便她平和待人,总是有眼红的人在,这些揣测与流言她自是不会往心里去的,听过了也就罢了,正想着是不是就这么推门出去,便听得门外小恩子的声音道:“皇上的事都敢乱嚼舌根,这次姑且饶了你们,去尚刑房各自领四十大板,再有下次,仔细你们的脑袋!”
      那两名太监战战兢兢的答谢走了,思安舒了口气,后退两步,门上便响起了叩门的声音,小恩子出声提醒了句:“思安姑娘,小的便要进来了。”
      言罢,少少的顿了一顿,门才被推开来。思安微笑上前,小恩子接过她手中的托盘道:“恰好,皇上午睡醒了,姑娘恰能进去侍候了。”
      二人到了春晖堂,洵晏正让奴才们伺候着漱口,见她进来,拿过手巾擦了擦嘴,到松纹圆木桌边坐下,问:“今日又是什么?”
      她日日都变着方子炖膳食奉上,洵晏已然习惯了。
      思安揭开白瓷盖子,洵晏闻着香味,便能猜道:“这是参苓粥?”思安一面娴熟的盛了一碗,端到她桌前,一面点头。
      洵晏品了一口,赞道:“参苓补气养虚,滋补脾胃,思安心灵手巧,甚合朕的口味。”思安见她喜欢,眯起眼睛浅笑,十分开心的样子,仿佛只要她满意了,这世间所有的幸与不幸都与她无关,她的眼中,只有洵晏一人。
      日子便这样过去,皇太子学业有成,又常随皇上身边熟悉政务,故皇上允他提早了几年上朝参政,不予职务,只谈见解,培养他为君之道。
      后宫只余姜修容一人,她一直是荣宠不盛亦不消减的。这日洵晏想起她的琴声,便要去明惠堂听一听,谁知,尚未走到门口,到了那处宫墙下,就见晴沂公主匆匆走来,小嘴还气愤不平的嘟着。洵晏奇道:“何人敢惹了朕的皇妹不豫,说来朕给你出气。”
      晴沂喊了声七哥,当即就告起状来:“可不就是那个姜修容让臣妹不高兴了。”洵晏笑道:“那定是你的过错了,修容知书达理,可不会与你有嫌隙,惹你生气的。”
      晴沂更不高兴了,扭过身道:“七哥不帮我便也罢了,还偏帮外人。”洵晏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朕是帮理。正好要去姜修容那,不如,随朕一起,听听修容是怎么说的?”晴沂一听皇上要去明惠堂,心下不知为何,便慌张了起来,修容是七哥的嫔妃,七哥去那宿夜是名正言顺,姜修容也应当是盼望着七哥的召幸的,可为何,心是如此难安不愿?
      晴沂已是到了出嫁年岁的女子,早便不是当年迷恋亲缘手足的小女孩,她自然是明了了自己为何这么喜欢看着姜修容,又为何不愿七哥去见她。她定了定神,道:“臣妹想起,还有些话未对姜修容说,七哥不如改日再去?”心慌意乱下找的借口,实在经不起推敲,洵晏看着她,眼中带着疑虑,犀利的目光落在晴沂身上,让她几乎无处遁形,所幸不过片刻,洵晏只是一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高中时看叶倾城的一篇小文,对“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这句话很钟爱。
      出自白居易《偶作寄朗之》

61第六十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