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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外,几名弟子认真练功,一人垂头匆匆行走,所遇之人也未有理会。
      月儿回屋便将房门关起,后背紧紧靠于门上,双眼直直看着前方,呼吸慢慢平缓,突然身体渐渐往下滑落,月儿只得起身,扶桌而坐。千隐从袋中飞出,往床~边躺下,眸中遗有一丝惊恐似乎也在回想方才情景。
      “哎呀……”月儿轻轻揉了揉双~腿,肌肉阵阵酸疼,蹙眉忍痛,先前因其紧张一直未觉身体乏力,眼下回来立觉疲惫不堪,可她心中难受岂能躺下睡着?抬眼巡视房中一切,双眸微湿,面显愁容,明日自己便要离开了吧。月儿呆望了半刻,愁中生悲,不觉起身往另一桌前而去。桌前摆有一精致妆匣,月儿拉开两门,木匣内为二层,抽~出上层,里面整齐摆放几样水粉,月儿拿出其中一个白底瓷盒,上面绘有梅花群图,淡雅非常。月儿轻轻抚摸着盒面,神色愈悲,再抽开下面一层,里面放了两枝淡黄珠钗,做工精细,月儿盯着这珠钗神色又起变化,这是师姐上山之后特意托一位师姐带上来赠于自己的,可费了师姐不少银子,以此勉励月儿坚持下来,月儿也是十分珍爱,本想它日成为清沩城弟子时再戴上这些,月儿眼中顿时失了神采,将抽屉合上,这下倒用不上了。月儿颓丧之际坐回床边,摸着床~前被子,想起当初自己竟有些嫌这被子不如师姐的柔软,如今便走,倒有些舍不得这被子了,双手摩挲着被外,不知自己走后它是会被丢弃还是另给她人使用?
      今日这般得罪葑夙,这清沩城是再无机会留下,明日洛师兄定会来通知自己下山,怎料忍耐这么久竟还是功亏一篑,月儿是有微许不甘,只差一月,自己只需熬过这一月便可学习法术,未能成为清沩城弟子月儿并非那么伤心,本来她只是来此避难,只是一想至下山便再难见师姐、良祁、楚京墨他们,还有杨叔他们,月儿便禁不住伤感,因为清沩城,她多添嘲弄,却也认识更多关心她的人,她只是舍不得她们。月儿难受之际突然庆幸自己未被葑夙认出,否则以他脾气知道自已再次骗他恐这小命难保,月儿若是知道葑夙对于今日之事竟能既往不咎,又是否会重新审视对葑夙的偏见。
      月儿长吁了一口气,下山还有流清哥哥在,二人既是不记过往,倒呆在那茅屋住着也好,离师姐她们这般近,入没入清沩城又有何妨,月儿心情顿时好转,此时千隐吱吱两声,抬起头来吐着舌头,月儿起身给它倒了杯水,千隐立即飞来桌前伸舌舔~着茶水心情欢愉起来仿佛刚才未经历一场生死大戏,它并不知眼下月儿心思,月儿瞧着它欢喜模样又站起身来,罢了,不去再想,还是先收拾东西,以免明天下山见着薛苡芙几人伤心再遗漏下什么。月儿从柜中拿着衣物翻看,千隐以为有何好东西停在其肩上左右瞧着,或许未见着好吃的便又飞回了桌上继续舔~着茶水,茶水喝完觉得困了,便飞回床~上自睡,待月儿几要收拾妥当,转身去瞧千隐时,忽见境中一人悄然立于身后,大吃一惊。
      “南堂主……”月儿暗想他何时来的?忙将手上衣物暗自扔回衣柜中,以笑掩饰。
      南寻忆杵在对面不似平日般轻笑,神情少有严肃,盯着月儿看了半刻,反带几分怒意道:“今日见着葑夙了,为何却还不去找我?”
      “你……知道了。”月儿声若蚊蝇,面色尴尬之极,显来葑夙是将事情说于他听了,自己对他这般无礼,南寻忆与其又是好友,自己刚才处事没有顾他情面,他会不会……月儿皱眉越觉难堪,无颜于他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南寻忆见她如此,面上怒意瞬然消失,他岂会真生她气来,只是怨她遇事竟不与若是在外它事他管不到,便是眼前与葑夙有关他倒能有些作用,他叹气道:“是否因伤你之人是葑夙,所以便不来找我?”
      月儿仍是低头,不作辩解。
      南寻忆默然摇头,看来她还是未将自己当成,他很想月儿待他如薛苡芙一般,至少亲近,南寻忆忽地眼睛一横,故作生气道:“唉,若不是你伤了他那爱徒,他这穆穆之人才舍得派人向我传这一话,说他从不为难天镖门的弟子,否则以某人习性又怎会主动来找我呢?”
      月儿知其口中所说“某人”便是自己无疑,霎时羞红满面,却又不好不吱声,只“嘿嘿”两声敷衍,却暗自惊讶,葑夙既能因她是天镖门的弟子而既往不咎,若这话不是南寻忆口中所传,她自是七分不信,垂眼思索恍然明白为何与葑夙对峙几招他却未有伤着自己,原来他早已看出自己身份,只是他竟将天镖门弟子看得这般重倒令月儿出乎意料,再瞧了瞧南寻忆,月儿嘴角微翘,恐怕这其中也有多少是因南寻忆与自己这小杂役有那么点交情,看来认识这千药堂堂主还是大有好处的,月儿正偷乐之时,南寻忆双眉却是挑动一下。
      “月儿,你这是作甚?”南寻忆看着月儿那边的大包袱,旁边还放着些衣物,心中顿时明了,这丫头连包袱都收拾妥当,对清沩城竟这般不在乎,南寻忆心中失落与悲凉,她竟是愿意走也不要让他帮忙。
      月儿不知南寻忆难过听其一说,顿时有些心虚,眼珠一转将包袱提起放入柜中道:“啊,我见这几日天气甚好,便把之前的衣物晒了晒,这不正在归整好放起来。”
      南寻忆眼眸抬起,自己怎会拆穿先是扯开这事:“千隐今日怎样?”
      “它喝了些茶水便睡了现下还未醒来,不过似比昨日好些。”月儿猜测多半是其今日惊吓过度所致,待其醒来好让南寻忆瞧瞧。
      南寻忆倒了杯茶水边喝边道:“月儿,往后葑夙的弟子再若为难于你,你便直说是我南寻忆的弟子可好,我倒要瞧瞧看是他葑夙的弟子了不得还是我南寻忆的弟子好欺负,我倒许久未见到葑夙动怒的样子,月儿,

45.异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