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好……”一词推开了刘备的手,然后微微转了转身子,“我本来是打算在路上就吃药将孩子打掉的,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留下来了……”一词只想客观的将这件事情叙述给刘备听,就像叙述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到京口下船之后,我便派云可找了个郎中,买通郎中让他将孕期的时间对孙权说的时候提前了20天,将孩子假托为孙权的,孙权并没有起疑心,并且我以孩子要挟孙权,让他答应了我两个条件,其一便是我将府门封闭除了他之外谁也不见,孩子生下来后依旧男装出来做事,其二,便是在孩子五岁前,孙权不得以其父自居,孙权答应了这些,以后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孩子是二月初二晚上戌时三刻的,孩子二十天后我便开了府门,二十二日离开的京口,将孩子留在了京口,而且,孩子可能要留在京口三四年,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这孩子你到底要不要,承认不承认,你自己决定,我只是将此事告诉了你,解答了你的疑惑。”
这个消息说出的同时,无疑是朝刘备亲口承认和孙权的关系,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关系,虽然刘备早就推测出来这件事,但不知道从一词口中得到确认后是如何想法,尤其是这个孩子假托为孙权的……
一词耍了个小心思,并没有将孩子在桂阳的事情说出来,她要看看,这个男人如何反应……对她,又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这些话里传达的信息,太让刘备吃惊了,这个女人竟然瞒天过海,瞒过了所有的人,闭门在家将孩子生下来,而他刘备的儿子,还要假托为孙权的,这未免太可笑了,可那女人竟然又拿这个孩子要挟孙权,孙权还竟然答应了第二个看似无理的条件,足以见得孙权对这个女人的情谊,可他该觉得庆幸吗?该庆幸有个孩子了吗?还是该懊恼,该生气?自己的女人在别人那里不说,孩子也在那里,这简直是——屈辱啊!他将目光缓缓的移向一词,这个女人,她的一言一行,都是那么的惊世骇俗,让他目不暇接,他不由得回忆起赫梦烟的话,但是,纵然这个女人来自于更为先进的时代,赫梦烟也是规规矩矩的在他手下啊,可这个呢?第一次出场就给自己下了药,这样的事情,同是老乡的赫梦烟该做不出来吧,她下药之后竟然又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和孙权的关系,明摆着让自己与另外一个男人共同拥有她,虽然这是迫不得已,他也忍受了,她的一次次不辞而别,捉摸不透的举动,这几个月,刘备以为这个女人真的不理会自己了,他觉得这女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肯定不会因为一个孩子 而受羁绊,可出乎意料的,她竟然又决定将孩子留下来……这何尝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太在乎他了!两种矛盾的心情碰撞着,刘备的心里翻江倒海着,他到底是该恨这个女人,还是该补偿这个女人?
“一词……”良久的沉默之后,刘备终于开口了,“你对孙权说的第二个条件是何意思,而后面说的,孩子要在东吴待三四年,又是什么意思?”直觉告诉刘备,这个女人其实对后来之事已经胸有成竹了,他必须要问清楚,如果这女人说的太离谱了,他不能再任由这个女人胡为下去了。
“赫梦烟告诉了你我的身份了吧,我是来自一千八百年后的。”
刘备点点头,一词便又继续道,“迟则三年,晚则四年,东吴在荆州的势力将会被赶回长江南岸,荆州境内只剩下你的与曹操的,这样一来,东吴势必惶恐,派人求和,届时会派送人质前来,我会尽力周旋此事,将孩子以人质的身份带出东吴。”
刘备缄默,一词补充了句,“这孩子不会以孙权儿子的名义送来,最多是义子。”
这女人的确是策划好了啊,刘备心内百味杂陈,“你坚持不离开东吴,是为了什么。”
“东吴战败求和与你,肯定会派人前往曹魏联合曹操,我以使臣身份进入曹魏,年前,我已经派人去了曹魏开了酒楼,原本的历史,曹后曹丕登基重用司马懿,这三个人是眼中钉,我去曹魏,其一是想办法让曹操提前死亡,借曹操之手除掉司马懿,尽量周旋曹植登基,此人是个舞文弄墨的书生,岂懂治国之道,曹操新死、曹丕曹植争位之时,无暇南顾,你便可带大军一举平定东吴,休整一二年,曹魏亦是盘中餐而已,皇叔……”一词用上了这个许久没用的称呼,“这便是整个计划了,以前瞒着你,是因为不敢贸然告知你我的身份,现在既然知晓,自然和盘托出了。”
这一番话,一番看起来没有任何保留的话,突然让刘备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些话说起来轻松,可每一步,都是以身犯险,他注视着这略显薄弱的女人,他到底该说什么好呢?这女人描绘的前景,又何尝不是他所期望的呢,尤其是这女人的先知,这个或许极有可能实现,那么,他亦是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了,可他还是觉得极为的不舒服……
一词见刘备沉默不说话,想了想,又道,“既然你已经知晓我身份,我也没什么可瞒你的,我做这些,一是为了你,二是为了天下
76 耍个小心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