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临蒸出来,廖世走的是水路,云可早已在临蒸的码头上候着,上了行船,到了船舱,廖世便急忙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当日葛衡先生在后院时,有下人知道此事,不小心说漏了嘴,然后不知怎么的被那个是仪知道了,禀告了主公,主公便下令将葛衡的家人都抓了起来,而且……赵先生也被抓了起来!”
廖世的脑袋嗡的一声,船行开,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云可赶忙上前扶住,扶着她坐了下来,“公子公子,您没事吧?”
廖世勉力摆手,“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主公急令让您回去!”
“我是说,赵爽他们或者葛衡的家人,有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这个不知道,只知道传信的人下的主公急令!”
“传信的人呢?”
“打发他先走了,只说公子正在生病不便见人,答应从湘水回吴,他便回去了!”
“那么,从他们被抓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尚且不足一天!”
“那还好,还好,或许还有挽救……”廖世喃喃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取纸笔来!”
云可将纸笔取来,廖世的手有些颤抖的写完一封信,用蜡封好,交与云可,“飞鸽传书给落月,她看到后自然明白!”
云可接了书信去了,不多时回来船舱,答复完毕,见廖世有些失神,上前小心道,“公子,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事?”廖世的声音陡然升高。
“吴巨死了。”
廖世心里一沉,“什么?”
“今天一早的消息,吴巨被步鸷杀死了!”
“原因?”
“至今还不清楚。”云可无奈的摇摇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廖世本来苍白的脸色,额头也起了汗珠,手心全是冷汗,握起拳头的指节有些发白,良久之后,廖世才缓缓开口,“酒楼的事情,主公可知道?”
云可摇头,“不清楚……”见廖世脸色如此难看,云可又道,“还要回去吗?”
“回!”斩钉截铁的回答。
“可是……”
“赌一把吧!我还不信,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如此多嘴!”她紧咬着牙关,苍白的脸色被一股暴戾之气萦绕,“新钱始成,尚且离不了东吴,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云可听还是安慰自己,总之是廖世不相信自己的苦心经营,就这么容易被孙权识破,她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是仪两个字,“凡挡我路者,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云可被这充满杀气的语气惊的一跳,往日那个淡定帷幄的面孔,眼色甚至有些发红,她又开了口,“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云可退出去之后,廖世躺在了榻上,今天萧逸秋的突然到来便是告知她葛衡可能事发,当时的震撼是难以言明的,而她下的命令,当时碍于刘备并没有明说,说的是保住葛洪,言外之意是让秦落月杀死除了葛洪之外的葛家之人,当然这需要掌握好分寸,是以进了船舱她又给落月写了一封信,让落月动用她的组织,伪装成孙权的人将葛衡家人杀死在牢狱中,并想办法救出来葛洪与赵爽,然后留下她们组织的蛛丝马迹,这样孙权便能将此事的注意力转嫁到他孙家的宿敌秦落月头上,至于那个多嘴的下人以及那个是仪,唔,主要是是仪,这个眼中钉,当初廖世并未将他放眼里,可这事情让她警醒了,如果这次回去她廖世赌赢了,那么你是仪,迟早是要死在廖世手里了!
但这些事情能顺利的前提是现在孙权还不知情,东吴的局势到底怎样了,她无从得知,但她却也自信自己的间谍手段,当时葛衡在府里时候,极少下人能走得近的,那么是谁泄了密呢?卫霖么,没有理由,周循当时也在,更不大可能,那能是谁发现了蛛丝马迹呢?难道是……
廖世打开精美的檀匣,里面静卧着那把刘备送的短剑与金牌令箭,上面篆刻的刘字是权力的象征,有了这两样东西,在荆州除了刘备之外,自是旌旗所指,莫不臣服,当时诸葛亮和庞统眼里的惊讶廖世已经注意得到,他们是没有想到刘备肯如此相信她吧,而且是当着他两个的面交付这件事,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加之廖世又有了刘备的子嗣,这难道不是刘备在暗示臣下与廖世的君臣关系么?廖世自然是明白这些的,只是她自己也很惊讶罢了,她一直认为刘备是不可捉摸的心思,从未敢奢望过他能如此信任她,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备反倒是推心了,让本来听了那个消息心里一团乱麻的她,坚定了回东吴的决心,纵然前方
85 不明朗的回吴之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