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从南阳出去的道路只有这一条狭隘的谷口,一词断然不会虎口拔牙冒此风险,看当下战场,许褚就是不信也必须得信了,当然,他不会完全的相信,更拿捏不定一词的到来是抱着什么态度,但许褚作为曹操的亲近之臣,还是多次从曹操的口里听到廖世的名号的,是以在一词自报家门后,许褚便有些客气了,否则以他的性子,早就自己命人去查点他们的货车了!
但廖世的名字也仅仅是让许褚稍微的客气了一点而已,只是稍微的尊重了一下而已,并不能让他放弃去查点一词的货车,在一词下令之后,他立刻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去五辆货车上亲自打开来看,甚至车子底下都搜过了,尔后又在一词的帮助下,认真的查看了每一具尸体,每查看一具尸体,许褚的手下不管那些人死没死去,又重新补上一剑,查点完死人,又挨个的查点活人,直到天色将黑,许褚没有发现任何疑点,看着地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紧皱着眉头,一词这时候走过来,一手背在后面一手微微的弯曲在腹前,客气的道,“将军,在下实在是无心之过,若将军不好朝曹丞相交代,那么世到许昌后愿当面朝曹丞相解释此事,只是……”她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将晚,今晚世还要赶着入城,纵然进不得城也该找个地儿安营,若无事,世且先行了!”
这时候许褚也抬头看了看马上暗下去的天色,低头沉吟,一词不知道这个武夫在想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等着,料想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的,顿了会,许褚道,“许某有一言,说了还望从事不要生气。”
“讲。”
“祝公道胆大包天竟去相府偷盗,丞相震怒,下令许某纵然天涯海角也要捉得此人,不想路遇从事,被从事偶杀,许某不好朝丞相交代,既然从事意欲去往许昌,许某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一词皱眉,许褚斟酌一下道,“从事可否与许某一同前往许昌?”
“世要照看这些身外之物……”一词指了指后面的几辆马车,“行路缓慢,怕误了将军的事。”
“从事不妨随许某先行,看从事手下这些兵将想必能随后而行,许某可写一道令,从事让他们带着,一路沿途关隘无阻,相信会随后就到许昌。”
一词心里一沉,抬眼看许褚时,虽对方依旧客气礼貌,但眼中已然暗含着坚定不可更改的神色,“将军意欲软禁在下?”一词皱了皱眉头,许褚的这话一出一词就知道意味着什么了,这人压根不信自己,想把自己带到许昌让曹操发落,可恨自己在江东和荆州横行惯了,何时受到过此等不逊话语,如今甫一被人压着,那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一词紧紧皱眉,但也首次的意识到了,自己是到了一个陌生国度的政权范围,必须要步步小心,而没有什么特权了,方才还涌起的一丝惊喜,又因了许褚的话多少有些挫败了。
“从事多虑了,只是从事带着这些行路每到一个关隘也甚为的麻烦,有许某的令牌至少可以加紧赶路,从事又是要拜谒丞相,有许某引见想来也能快速见到丞相,顺带解释了祝公道之事,一举三得,怎么能说是软禁?”
一词不得不换一副眼光去看这个被她定义为“武夫”的许褚了,但看其坚定神色,知道自己再多说无益,心中虽然百般的不服气,但也微微点头,“既然将军如此美意,世也却之不恭了,不知将军何日启程?”
“今天且先在南阳留宿一晚,顺带交割一下这些盗贼俘虏之事,让南阳太守论功行赏,明天一大早从事随许某加急前往许昌,如何?”
“就按将军之意!”一词顿了下,才象征性的问道,“不知将军高姓尊名?”
“在下许褚!”许褚这才闷声闷气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眼中的疑惑却随之少了一分。
一词心中微微叹一口气,第一次被人左右自己,心中的不悦是自然的,习惯了去给别人施压,第一次遭受一个武夫施压,她心中自然是不痛快,这心理的变化她丝毫未曾意识到,只是心中对这次北方之行,更存了一份小心,而她本来打算一路走来多看看三世纪北方的风情人物打算也被打乱了,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一词最后问他的姓名也是为了释去曹操的疑心,如若她不问明白对方是谁就跟着走,这可不像是名士该有的,许褚这个武人不知道注意没注意这细节,但想必届时曹操肯定会注意的到的,话到此结束,一词与许褚一同去往南阳,到南阳城门下的时候吊桥堪堪吊起来,城门才关了一半,许褚手下的裨将前去叫开了城门,一词随之进城,在同一所院子里安顿下来之后,一词将士锦与落月先喊了过来,“明日我先行离开去往许昌……”
“公子,姓许的会不会有诈?”落月有些担忧。
一词摇头,“他只是不放心我,我随他去就是了。”一词知道此行是没有危险的,“至少我在这士林也有些虚名,岂会任他们宰割?况且那里还有樊芷,不用担心我,只这些货物,你们要万分的小心,明日拿到通行令,尽快赶往许昌与我会合。”
“那公子,许耽与章诳二人如何处置?还有那个祝先生呢?”落月又问了句。
“我自有安排,落月,你和建文只要将钱物安全送到许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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