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从来就知道,那人不属于他,犹记那一晚他们一同掉入魏宫里的东湖中,魏征是被兄弟们设计,而那人则是被座上那位设计。
七岁的他们因为不同的原因掉入湖中,可那些人要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命。
湖水灌在喉咙里,呛的头脑昏沉,他任着水从口鼻进入,他的眼睛一直是睁着的,他幻想着自己可以看到母亲,小的時候母亲经常抱着他唱歌,他仿似听到了母亲的歌声,柔柔的软软的,就像是一汪子的水将他溺在了其中。
那人像一只旱鸭子在水里扑腾挣扎,他就在那人的身侧,他看着那人小小的身体,仿佛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另一个不甘于命运、不甘于死的自己。他突然萌生了一种好奇,好奇着那人会不会死。
那人没有死,魏他也没有死,他是被那人救起的,醒来的時候那人咧着嘴朝自己笑,小小的脸蛋就像一朵灿烂的花儿。
是了,就是一朵花儿,一样的岁数,他是棵小草,可那人是花儿,院门都已落锁,他们在墙角蜷缩着躺了一晚。
他们一同说了自己的母亲,他们一同相互打气,他们一同约定,约定着有一天将那些伤害他们的人全都踩在脚底。
人生的路太过漫长,有一个人和你同样的目标同样的遭遇,有一个人和你一起风风雨雨、有一个的牵挂你并且让你牵挂,那是一种非常完美的生活,他想,也许就这样了,就这样一直下去,偶尔回首時会心微笑,偶尔无事時的一曲萧歌剑舞,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他痴迷的事情了,就这样就好?
听到那人在归国途中遇刺身亡的消息時候,他在书房里静静的坐了一晚,他知道以那人之能不会有事,可虽然如此,他还是寝食难安?只是短短几天,宿疾发作将他折磨的两鬓斑白,一口淤血憋在喉间,他吐不出,也咽不下,日日夜夜在书房召集那些人,以最狠戾的手段布置的这盘未完成的局,他想,若是那人有什么事,那他就用这魏国为那人陪葬。
徐老带回了他的消息,得知那人安好,病床上的他方才展颜:苍天保佑,只要那人安好,一切便都好。
夜夜忍受着宿疾的折磨,日日清晨将斑白的鬓发用墨汁染黑,日日寻找着那人的足迹,他想过无数相见的场景,却从不曾想过,那人的身边会站着一个女子?
他其实并没有想过那人的身边会有女子,就如他自己身边,莺莺燕燕总是无数,站在他身侧的只有那人。
那一幕太和谐太完美,使得他此后一段時间闭上眼就是出现那人与女子十指相连站在他身边的画面。
不过,只要那人能安然回来便好?
他是那人的情报站,他们俩,一个在明沙场征战,一个在暗步步为营,血雨腥风的走到现在。
他是那人的后盾,是了,当一个人肯把后背交给你,那就是那人对你的极大信任。
当那人以决绝的方式将长乐臀里的那个女人解决掉的時候,魏征徒然感觉到了彷徨与害怕,那人那般的骄傲,那人那般的脆弱,若是长乐宫里真正的秘密被那人发觉……
后己亲魏。发觉只是迟早的事情,那一夜的长乐臀火光冲天,那一夜他站在长乐臀外,看到那人的身影缓缓而出,明明一身红衣,魏征却仿似看到了一滩血。
“我要去将他杀掉,我要杀了他?”那人的声音如泣血,那人的双眼如愤怒的野兽呈出赤红之色,那人的身体在颤抖?
一定要杀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時候?
他伸手,将陷入癫狂的那人搂进怀中,这是他与那人有史以来最近的距离,心脏与心脏相互贴近,身体的温热相互感染,那人眼里是疯狂,而他眼里却是痴狂。vexn。
那人要娶妻了,他夜夜笙歌,曲不成调,那人说:阿征,你竟让众人相信了,阿征你的演技真好,只是要注意身体才是。
是了,这是他与那人导的一场戏,就是为了麻醉霸州城里的那些人,让那些人觉得五皇子沉溺于哀伤中,实在是个废物,也让那些人把目光只注视在这明面上,而颜兮的兵在暗处正在悄悄的靠近着霸州城,成亲的第二日就是他们打算发动政变的日子。
他笑着回答那人说:是吗?相信就好?
这是一场戏,但他却不是在演,一切境由心生,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而那人却不知?
他是庆幸的,还好不知?
这个女人会给大魏国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他太清楚不过,或许真到那一日,那人一定不会将这女人
那些人那些事--- 魏征(小说币两千的加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