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凝接到了庆山侯府的帖子的事如小鸟一般传到了后院。
吕姨娘听了此消息,面色变换了几下,最终叹了一口气与程若瑛道:“瑛姐儿,请帖这事儿你便装不知道吧,终究是姨娘误了你的身份。“庆山侯府那么大的面子,怎么可能让一个庶女受了?还不如让女儿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让老夫人见到女儿的安分,兴许能怜爱她两三分。
程若瑛得了吕姨娘的话,倒并不悲愤难过,她本就是有些唯唯诺诺的性子,又喜欢花草,自然不喜欢去宴席上被那些高人一等的贵女们瞧不起,“母亲,你且放心,我本就不喜欢热闹,姐姐不带我去,才是为我着想呢。”
说是这么说,可是谁又愿意天天拘在家中呢?只可惜程家二房没有主母,连操持交际或者举办宴席的人都没有。吕姨娘一双眼睛转了又转,她原本觉得,若是老爷心中一直有着嘉和郡主不续娶对于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对于女儿来说,便不太好了,她是不是应该变一变呢?
程若瑛一见姨娘的神色,便知道她又在心中为自己筹谋,她将一束花枝剪了,柔柔的对吕姨娘道:“我再如何,也有程家的一般血脉,祖母与姐姐们都不是苛刻的人,定会为我谋一条合适的前程。倒是姨娘自己,还是要为自己多想些。”虽然二房后院松旷,可其他两房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灯,母亲能从中获取父亲的一些怜惜,已经是很困难了。
吕姨娘最喜欢的便是女儿与自己贴心,她看着女儿拿着花枝的细嫩手指,笑着说道:“我女儿这么娇美的一朵花儿,自然会落得一户好人家。”
东院祥和,而南院却是一派的鸡飞狗跳。
赵姨娘在闺中的时候便跟着哥哥在京城闯荡过,自然听闻过庆山侯的名声,庆山侯夫人的宴,必然是各类贵妇世家夫人们的聚集地,若薇姐儿得了那些夫人们的高看一眼,还怕没有一个好前程?若是更幸运一些……女儿入了庆山侯世子的法眼,那不仅是她,就连程家、赵家也要鸡犬升天了!
赵姨娘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一桩好事,她喜悦的站了起来,吩咐身边的嬷嬷将自己的库房打开,将其中的贵重衣物与首饰通通拿出来,在程若薇的身上比划起来,“我的心肝哟,过几日便是你的吉利日子。”
程若薇小荷才露尖尖角,在南院里一向是被人捧着的,如今听了赵姨娘的话,一张粉脸通红,不顾礼教的开始幻想起若是自己与庆山侯世子在一起的场景来,听说他上战场前,喜欢以酒慰底下的先锋,而且因为他面容太过于英俊,不得不在战场上戴上面具示人,以现威严。
程若薇身边伺候的嬷嬷是程老夫人给的,她一向是个看得透的,这请帖是下给大小姐的,而大小姐向来与庶出的两个妹妹不大亲近,怎么可能将这机会给她们?只不过如今南院里一片程若薇就要飞上枝头的喜悦,她也没有必要说些旁的来扫她们的兴。
东院吕姨娘心中定了,便将庆山侯府请帖一事抛在了脑后,并不理会。而南院的赵姨娘却心心念念此事,她几日的早上都有意无意的将话头往此事上引,却被程若凝轻易的拨开了。
几招下来,赵姨娘是彻底看清了,程若凝压根没有带庶妹去庆山侯福的想法,她一心想提点的,便是她那个毁了容的妹妹呢。
赵姨娘心中含恨,又在老夫人面前悄悄的挑拨了两回儿,而老夫人也并没有对程若凝恼怒,反而是侧着让她消停一些,赵姨娘才真正的明白了,连老夫人都不将这两个庶女放在心中呢。
赵姨娘心中恼怒,踏上了她从来都不愿意踏进的东院。
吕姨娘正在与女儿看花经,听说赵姨娘来了,觉得有些惊异,早十年前,她与她为了争夺老爷的宠爱,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今儿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赵姨娘刚踏入东院,便闻到了栀子花香,惹得她鼻子痒痒的,恨不得打两个喷嚏。自古以来,官家女看不起商家女,而商家女是有权利看不起扬州的瘦马的。这匹瘦马,做起事来,还真是损人不利己,为了讨好老爷,连自己的女儿都养成了只会摆花弄草了瑟缩性子,比她的薇姐儿,不知道了差了多少倍。
吕姨娘依在院门口等赵姨娘,赵姨娘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
十几年前,她与吕姨娘似乎还是有几句话说的。
吕姨娘见到赵姨娘,却是有些感叹,当年精灵活泼的小姑娘进了程府,一点一点的变成显得富贵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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