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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覃家寨开设学馆 小顽童学艺有成[1/2页]

天子山传说 朱宏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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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是谁,暂且不表,先说说老学究。却说老学究见覃忽说先生有错,勃然大怒,拂袖而去,奔向客厅,找到覃员外,气急败坏地说:“竖子张狂,不可教也!”员外急问何故,老学究气而不答。覃员外见老学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以为覃忽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得罪了老学究,于是,手持马鞭奔到学室。
      覃员外正要责打覃忽,这时,夫人进来,伸手挡住了马鞭,说:“夫君,不妨先问一下情由,再惩罚不迟。”员外觉得也是,于是收住马鞭,叫覃忽然坐一凳上,讲其原由。覃忽便将与老学究一问一答以及自己所说的一些话陈述了一遍,并说了老学究以往刻薄的言语,只是把自己嘲讽老学究的话隐去了。覃员外一听,儿子似乎未大错,看来责打是不必要了,不过,还是得警告一下,以戒再顶撞先生,于是罚覃忽面壁,说道:“小子,什么时候叫你坐下,你才能坐下。”
      覃员外决定自己去向老学究赔礼道歉,于是,回转客厅。到了客厅,只见老学究已在客厅坐定,桌上摆着老学究的行李包裹,旁边放着一堆纹银。覃员外一愣,忙问:“先生,此是何意?”老学究说:“令郎聪慧,吾不能教,现予辞馆,员外另请高明。”覃员外大惊,说道:“先生,吾儿顽劣,现已惩罚,只求先生不要弃之而去。”员外再三恳求,老学究坚决不允,并把纹银递给覃员外,说道:“这是一年佣金。我们原约教馆一年,现只三月,是吾辞馆,所以,佣金全部退还。”覃员外把纹银递还老学究,说:“先生乃决意辞馆,我也不能强求。但是,您辛苦多日,这些薄银,还是应该收下。”老学究坚辞不收。覃员外强要放进老学究的包裹。老学究见推辞不掉,只得说:“员外,那就按日计算之,多者不要。”覃员外连说:“不必不必。”老学究哪里肯听,他细细一算,把多余的纹银推给了覃员外,站起身来,向覃员外拱拱手,说声:“告辞。”跨过门槛,迈步离去。
      此后,又请一位先生来家承教,不过数十日,也被覃忽气走。后来,覃员外去请教书先生,凡被请者,一听是教覃忽,俱为摇头,说是不敢承教。一时间,覃员外于此一筹莫展,夫人亦是焦急万分。
      有事即叙,无事休繁。转眼之间,就到了来年开春。但见:春暖日丽,万物复苏;树发薪枝,柳绿花红;树丛中,白鹤展翅飞;草地里,野鹿含花来;屋檐下,燕子磊巢只只急;田野上,农夫耕耘人人忙。一派生机景象。在这春暖花开之日,万物更新之时,覃家寨来了一位好汉。此人姓杨,双名天豹,四十余岁,相貌非凡,两道剑眉,鼻直口方,身长八尺,胸大十围,虎背狼腰,肩宽足长,双臂有着千斤之力。杨天豹乃中原人氏,秀才出身,中过武举,再经几年寒窗,又中文举,官至一府都尉。天豹少时丧父,靠母养大。后来博得功名,娶妻生子,一家四口,日子过得安稳。是年某月,慈母染病,服药多日不治,一命归西。没有待上一月,爱妻继殁。如此接连哀事,天豹痛不欲生。于是,他看淡前程,辞去都尉之职,变卖家产,聚足钱钞,备上一匹骏马,让六岁的儿子骑着。另驱一匹马,驮上行李诸物,自此父子二人游山玩水,四海为家。这一日,来到覃家寨,只见这里山清水秀,环境优美,房舍比鳞,市井热闹,村民好客,民风纯朴。杨天豹想,就在这里暂住一时,何妨。
      杨天豹租了一栋三间的房屋,与其子住了下来。住下以后,杨天豹不免访拜寨中贤达人物。一日,他遍游全寨,见许多儿童,三三两两,无规无矩,戏嬉闹于村坊。于是他想,所租房屋,现有一间空着,不如就此间空屋办一学馆,收教徒弟,儿子杨虎亦可跟着读书,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学馆第二天即便开张。有家长闻讯,送子前来。问其学资,杨天豹答道:“多少均可,各家自酌,量力而为。”于是,学生穷富不等,一下子就有了十余个。
      翌日,覃员外得知杨天豹开了学馆,心想把儿子送去读书,又怕儿子故伎重演,顶撞杨天豹,犹豫不决,遂与夫人商议。夫人说:“夫君可否先同杨先生说说看,然后视情况而定。”覃员外听了夫人之话,觉得有理,于是,便去学馆。
      杨天豹见覃员外到来,就叫学生看书,他自己提了两把椅子,走出屋里,迎着说:“员外光临寒舍,有何见教?”说着将一椅放置覃员外处。两人坐下。覃员外道:“杨先生,我来别无他意,是想把儿子送到你这里读书。”杨天豹说:“好,员外送来吧。”“但是,我又有一个顾虑。”“什么顾虑呢?”于是,覃员外便把儿子两次气走先生之事,详详细细告诉了杨天豹,然后说:“先生,你看这样的顽劣之子可以教吗?”杨天豹听了,呵呵一笑,说道:“不妨。员外,听你之说,令郎实是聪慧,虽是顽皮,亦可教也。你送来吧。”覃员外一听杨天豹接纳儿子入馆,万分高兴,连连拱手相谢,并嘱请杨天豹莫顾情面,严加管教。
      覃员外回到家里,告诉夫人,夫人亦悦。两老叫来覃忽,叮嘱一番,然后,覃员外领覃忽到了学馆。自此,覃忽遵父命从师于杨天豹。
      学馆里二十来个学生,小的六七岁,大的十岁挂零,上课随杨天豹读书,下课各自闲耍。众童称呼杨天豹为师父,杨天豹则叫众童为徒弟。师父管束徒弟甚严,加上杨天豹一双剑眉,若一发怒,着实可惧,众徒弟很是怕他。师父在彼,众徒弟规规矩矩;师父不在时,不免有顽劣者扬威斗殴,大出打手。这时,唯有覃忽出面,双方才会息事,各自罢战。大家因怕师父,过后,谁也不敢告状。小覃忽却不怕杨天豹,反倒心里有个馊主意:几时设下一个圈套,试一试师父,看看师父且能奈何。
      一日课堂之上,杨天豹要学生们轮流唱读“论语”。
      轮到覃忽读时,只见他坐在桌位上,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说道:“师父,以前先生教我学的是‘论语,你现在又是教的‘论语,这‘论语有什么好学的,一个古代人讲的话而已。”
      杨天豹说:“不能这样说。华夏文化几千年,博大精深。而‘论语,则是其中精华,我们当然应该学习。古代流传下来的文化,很多我们都应学习传承,因为它们有精辟的道理。”
      覃忽道:“古代流传下来的‘相命术,说是根据人的面相,就可以判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也有道理吗?”
      杨天豹想了想说:“应该有一定的道理。俗话说‘相由心生嘛。”
      这下,可中了覃忽设的圈套,覃忽说道:“师父的面相,剑眉浓浓,目光森森,那么,师父是不是一个凶恶之人?”
      杨天豹一听,心想,这还了得,小小年纪,竟敢藐视师长!顿时,杨天豹剑眉竖起,两袖一卷,右手提起覃忽,左手拽过一条长凳,将覃忽按在长凳之上,举起教鞭,吼道:“小子,今天叫你瞧瞧什么叫做凶恶!”说着,挥起鞭子,看准覃忽屁股,狠狠揍下。哔哔啵啵,如同鞭炮在响。
      开始,覃忽强装好汉,忍住不叫,须臾,只觉得屁股疼痛难忍,不免叫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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